裴玺承和温言笙一样,始料未及,他一落地,立马推开诸尚霓,看都没多看她一眼,迅速的折返回去。
可是来不及了……
在温言笙即将被粘液彻底淹没时,她害怕,害怕极了,只是,她的生命里体验了太多太多次这种绝望,即便害怕也没有用的绝望。
这一次难道她真的就躲不过这一劫了吗?
想到此时裴玺承却救了另一个女人,她心里不好,非常的不好。
难道要死在这个满是粘液和群蛇的腐烂沼泽里永永远远受尽黝术的折磨吗?
飞都赶不上了。
就这个时候,一道紫影凭空出现,不是别人,正是那紫衣男子,此时,他蒙着面,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猜到他是谁。
男人笑了笑,终于把他给激出来了。
紫衣男子箭步冲过去,一把揪住温言笙的肩膀将她往上拉,而与此同时的男人也转瞬般的出现掐住了温言笙的脖子……
温言就这样被两个男人钳制着,一个是救她,而另一个掐着她脖子上的手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救她的!
紫衣男子一抬头就看到他,眼底却迸射出滔天杀意,直射人心。
男人笑了笑,一抹挑衅的笑意挂在脸上,他越发大力的拉扯温言笙,他的力气越大她就越痛苦。
“唔……”温言笙感觉自己的头好像快要被人掰断了一样。
他这么做是在逼迫紫衣男子放手。
紫衣男子看到她那么痛苦,明白两股拉力最终受伤的只有她,因为不忍心看到她受苦所以他先放了手。
后面裴玺承和顾北平已经双双冲上前,男人手一挥两个炸弹冲着他们扔去,半空中剧烈响声和似黑蘑菇的爆炸黑烟又是猛的一击。
爆炸的火光和冲击波及到了裴玺承和顾北平,他们挡住了绝大部分,可衣袖还是被炸毁,双臂也被灼烧。
这是拖延时间,转眼间前面的人都神秘的消失了,不见了。
紫衣男子紧跟着男人追出去,眸光坚定如磐石,身体散发出的力量足以震慑人心。
温言笙还在他手上!
一路追,男人手看似轻轻搂着,其实用力很强,温言笙一旦挣扎,腰必定会断掉。
正当她想要感应这个男人是谁时,男人瞬间警惕起来,提防的松开了手。
温言笙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这时紫衣男子也追上来了,男人重新一把拽着她的脖子硬生生的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对他而言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
“放开她!”
男人手上的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用力,挑衅似的,“你终于现身了,果然她是巫族,找到巫族也就意味着能找到灵族!”
看见她脸上难受的表情,紫衣男子停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轻狂傲慢:“当年是你打伤了我,找了你那么多年都没有露出过马脚,如今为了她你终于现身了……我不想怎么样,我要你自断龙骨。”
他说话的声音中气很足,可是有缺陷证明有旧伤在身一直都没有好。
自断龙骨,好狠的一招。
紫衣男子犹豫了,他不是犹豫要不要救她,他连命都可以给她岂会在乎这会,他犹豫的是,温言笙巫族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男人要杀他,又怎会放过温言笙?
横竖男人都是绝不会放过温言笙的,这一点是肯定的。
所以他绝不能屈服,可是现在人还在他手上……
紫衣男子眸光冷冷地盯着男人看,并不屈服,他在快速的思考对策办法。
因为是相互知根知底的对手了,所以他不会傻到用当年故技重施的办法对付他。
男人对他的恨意充斥了这些年,他的身体一直无法完全痊愈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当年他打伤了他,现在的他何须还要找八族人疗伤?
“我已经失去耐心了……快点……”男人催促说着手上的劲猛的加大。
温言笙的脸迅速就涨红了,并且伴随着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的难受声,她的双眼慢慢的失去焦距。
“敢伤她,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紫衣男子的声音凉得骇人,令人都忍不住心生畏惧,嚣张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戒备,都不敢大意了。
想到当年与紫衣男子的那一仗,直到今日他的伤都没有痊愈,他绝非是一个能轻易打败的人。
温言笙难受极了,男人光顾着威胁完全忘记了他手上的力道足以掐死一个人,呼吸被夺走,就连双眼都是一片灰暗的,她忽然猛地一震,背后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直接将男人给震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刚刚男人一直以为他手上有她在就是天衣无缝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强的力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满仓大米里掉出来的一小粒,无法估量背后究竟还有多少?
男人愣住了,难道调查有误!温言笙不是普通的巫族?
温言笙一落单,紫衣男子迅速接住她垂落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只要她没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再威胁到他的事情。
“咳咳咳!”男人旧伤未愈,现在又添新伤。
紫衣男子也诧异温言笙身上爆发出来的能量,因为那隐隐暗藏着一种很强大很可怕的更为巨大的能量,他还是第一次见。
紫衣男子冷冷的看着他,“你最不该的就是把她牵扯进来……”他的声音比他的眼神还要冷。
男人嘴角流下鲜血,可是却挡不住他的俊美邪魅,“咳……你出现了,巫族也出现了,你以为结束了吗?不……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他傲他狂,他的宏图大业此刻终于可以开始……巫族的出现就是最后的一把钥匙。
眨眼间男人忽然消失,没有带走的是他留下的狂妄和噩梦,他的出现总是会给周围带去绝望。
紫衣男子紧紧的抱着温言笙,接下来的路不知道该怎么走?
温言笙其实没有完全晕过去,因为害怕自己会发生什么所以她一直撑着不敢完全失去意识,尽管这样很累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