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半天都不敢放下去,不行她还是下不去手,还是让温言笙拉着他吧!
这时洛逸轩脾气说上来就上来,“快点,拉她的手的话,我的胳膊估计就要被裴玺承给废了!”
说的也是,洛逸轩不等她了,伸手一抓就抓住了叶桐的手。
叶桐的心理变化很强烈,强烈得温言笙都感觉到,不过她并没有感应叶桐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会去感应别人,她不喜欢窥探别人的心里想法和感。
三个人排排走,温言笙走在最前面,她能感应到溪水的位置,因为溪水一直在流动不会停止,并且水是很潮湿的东西,能感应得更清晰。
虽然后面的两个人都保持怀疑不确信,但是毕竟现在也是没法子了。
温言笙一路顺着感应往前走,没有听到水流的声音,但是她已经走到了溪边,因为她的脚刚才一不小心踩进了水里。
“到了。”
“到了?”两个人惊讶异口同声。
莫名的往前,结果两个人都差点摔进水里,他们真的走到水边了。
叶桐不可思议的说:“王妃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怎么走的?”
“随便乱走的!”她只能这样回答她。
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太在意,接着就顺着溪水往下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这时洛逸轩却发现了不对劲,他蹲下在岸边采了一株草,凑近了一看,问:“我们是往下走的对吧?”
“是啊!”叶桐看不见他。
“我发现了萎头草。”
“……”叶桐明白了,突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温言笙听不懂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怎么了?”
叶桐跟她解释:“萎头草一般都是长在水流高处,不会出现在平原或者低处。”
意思也就是他们以为的一直在往下走找出路,其实是一直在往上走。
可是这可能吗?他们很清晰的感觉自己是往下在走,为什么会到了上面?难道这幻术还能相互颠倒?
叶桐提议,“我们换个方向走吧!”他们一直靠溪流走,如果往下不是向下,那就试试往上是不是向下。
“走!”洛逸轩开路。
三人又往上走了好一会,期间叶桐一直在确保他们确实是沿着溪流在走,溪水流动的方向确实是往下。
可当洛逸轩再次蹲下从溪边找到一株萎头草,他们一直在往上走根本没有往下。
而叶桐再次把手放进水里的时候,水流的动向还是往下,可偏偏他们怎么走都是在往上走。
这诡异的画面让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白雾那么浓就已经够吓人的,现在竟然连大自然规律的方向都乱了,难道他们真的出不去了吗?
混乱的走下去不是办法,可现在的他们根本连一点办法都没有,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走下去,越往上走,越走就会越远。
这时温言笙感觉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冲着他们冲过来,感应不到实体但是很强烈,并且目标明确就是他们。
叶桐和洛逸轩并没有察觉到,温言笙还来不及提醒他们的下一秒忽的就被一股非常大的冲击力撞开。
三个人都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撞得飞弹到半空撞到树或者石头,又摔落滚落在地上。
洛逸轩在快要放手的下一秒忽然拼了命的紧抓叶桐,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她,自己则撞到树干又滚落在地,胳膊撞的不轻。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的抱着叶桐。
叶桐在他怀里被保护的很好,毫发无损,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
叶桐不确定的喊:“洛逸轩?”
“干嘛?”他的手很疼,许是刚才撞到树干又摔到地上的原因。
可能是骨头断了。
“是你啊!”叶桐立马就心定了。
“不然呢?你还想着谁会来?”洛逸轩坐起来,叶桐拉着他没有受伤的手。
他们两个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知道身边的人是对方时,他们心里有多安慰。
至少他还在身边!
这时叶桐忽然想起来大喊:“王妃……邪王妃呢?”
洛逸轩也跟着喊道:“温言笙……”
没有回应,安静得一如刚才时的样子。
他们不会是走散了吧?
洛逸轩吓得都不管自己的手了,站起来,到处摸索,“温言笙,听到声音回应一声……你在这里吗?”
“……”
什么声音都没有。
叶桐有些急了:“不会吧?她不会是晕倒了或者是被冲击力冲到很远的地方了吧?”
他们还在一起,可是偏偏就是不见温言笙,如果真的如她说的那样,那就糟糕了。
温言笙一个人也不会武功,洛逸轩现在都不敢想如果让裴玺承知道了他会死的有多惨。
两个人开始在周围找她,高喊她的名字,可是一直都没有回应。
而温言笙其实被冲到了不远处的地方,只不过在她缓缓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她就滑到了似乎是一个小山坡下的样子。
“嗷!”她狼狈不堪的坐起来,是滑坡中间有一棵树挡住了她。
枯黄的树叶随着她的撞进飘落下来很多,她的手上接到了一片,凑到眼前看了看,没想到竟然在这片刚刚飘落下来的树叶上看到了一抹血红。
这是血?
她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裴玺承,心里一下子揪了起来,很害怕,害怕他受了伤流了血。
用手触碰感应,受伤流血之人并不是裴玺承,出乎意料之外,是另一个人。
光鼎!
在看到光鼎的脸时温言笙一瞬都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人会是光鼎,怎么他也同样被困在这里了?
可是他回西秦的路明明跟这里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拿着树叶,突然很强的感应告诉她坡下有人。
这是她这次被白雾困住第一次能感应到人的存在,想也没想就滑下陡坡。
想着不管是光鼎也好是谁也好,只要能看到一个人就好。
坡只是在上面摔下来时比较恐怖,狼狈不堪的她顺着感应走,走到一个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