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的吃人是不会有这种显著的效果,偏偏番丹人的祖先练成了一种奇功,可以吸取人体的重要组织,以达到为自己无限补给。
所谓的番丹人通过这种奇功杀害了越来越多的人,把自己变得超越压榨普通人,自称为王,作恶多端横行霸道,并且还在越来越强到了一种真的是万物之王的地步。
而或许真的是上天有报应降临在他们身上,番丹人开始变得狂躁失控自相残杀,失控时虽能爆发从未有过的力量,可是当过了这一段时间后就会莫名死亡,短短的时间里几乎就死了三分之二的人。
圣水的出现或许是巧合机会,控制了这场灾难。
可是圣水的由来让人不得而知。
拉塔不相信,他从没有吃过人,他也从没有听说过番丹有人吃人的,“不可能,你在说谎!”他接受不了。
吃人,怎么可能?
裴玺承不跟他废话,“你打开那石块后面看看!”
他指的方向是一座石椅。
拉塔不相信也不会听他的,反正他铁了心就是认为裴玺承在危言耸听,什么食人族什么吃人,通通都是他胡编乱造。
雨赫走过去,敲了敲确实是有空洞的响声,找了找后发现了椅子把手上有一个开关,用力按了一下,椅子瞬间向两边移动,露出一个非常大的大洞。
当所有人都往里面看过去时,诸尚霓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光鼎和顾北平看了眉头紧皱,显然也是被恶心到了。
温言笙原也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被裴玺承挡住,他不让她看。
腐臭和血腥味慢慢弥散扩开,短短几秒钟就冲得让人捂着鼻子,很可怕的味道,难以形容更难以想象。
洞里面是堆积起来的白骨,很明显的刀剔的痕迹,没有剔干净的上面的肉看着瘆是可怕,一摞一摞的堆着实在是太多了,一片片的白森森还发着黑,流着腐臭的黑水。
视觉的冲击让身体迅速的反应过来,恶心上头。
叶桐看了一眼就转过身,死人见过腐烂的尸体她也见过,但是偏偏就是那么多的死人骨头发黑发臭了的她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太可怕了。
其他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转移视线,因为越看就越感到寒颤,骨头上的剔肉划痕,一部分的连骨头带肉的不见,这些种种他们不会猜不出来是用来干了什么。
恰恰也是因为这样才让人倍感恶心。
雨赫仔细的翻看了一会后走到裴玺承面前:“王爷,看过了,一部分是正常人,一部分是番丹人。”
番丹国王不仅仅杀了外来的他国人更穷凶极恶的杀了自己的本国人。
拉塔步伐很沉重,步子迈得缓慢而颤抖,他缓缓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映入眼帘,他要怎么形容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那么……
身体摇摇欲坠,只能扶着旁边的石像才能让自己不倒下。
顾北平疑惑问:“邪王殿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们可以说是一直在一起,没有看到他有单独行动,可是为什么会发现到那么多事?
裴玺承淡漠的答他:“仔细观察,什么时候都能发现!”
他在同众人进入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这里很奇怪,明明是放圣水如此神圣的地方,为什么会有石椅软榻和雕像烛台?
试问谁会在自己家的祠堂摆得像是休息室一样!
而当叶桐搀扶番丹国王靠着椅子坐下的时候,番丹国王表现得也很诡异,好像是在隐瞒隐藏什么,并且说了不止三次的一定要把圣水找到。
圣水是很重要,但是裴玺承看着他时,感觉他更像是为了自己,是自己的宝贝丢了的那种着急。
临出去时裴玺承有意的回头看了一眼,番丹国王气定神闲松了一口气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担忧且心急的看着放圣水的圣台。
这些种种的因素不难猜出这里暗藏着什么秘密。
温言笙听出来一些道道,“番丹国王想要的是圣水?”
裴玺承回答她回答的很快,“对,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圣水到底是何物,但是可以肯定这里死的所有人都是番丹国王一人所为。”
洛逸轩走过来,“那会不会那个圣水其实就是一种拥有某种特殊力量的东西,番丹国王留给自己的东西?”
他说到了点上,这个圣水或许是一种能让番丹力量更强大的东西,但是绝对没有控制这一说法。
所以圣水其实充其量来说就是番丹国王给自己所留的东西,他自己知道圣水的威力和功效。
温言笙忍不住好奇的问:“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番丹人会失控?”
裴玺承笑道:“心理作用,一直被他们视为宝贝神一样的东西突然不见了,会狂躁会不安,这种不安控制了他们,他们其实是被害怕和不安所控制。”
这就是番丹国王编制的一个非常巨大的谎言,所有人都活在谎言里,以为圣水就是他们万能的一切,而当这种思想深入骨髓后,真相暴露在面前,就会像脱缰的野马,而疯过狂过之后,他们又会恢复原样,谎言终究是谎言。
而如果这次谎言没有被拆穿,番丹国王或许会像他的祖先一样,把圣水的秘密告诉拉塔,然后由拉塔继续欺骗百姓,以达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顾北平听了他们的分析,想了想也认同他们的猜测,现在他只有最后的一个问题:“那这个圣水到底是什么?”
圣水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裴玺承还没有想明白。
温言笙曾经拿在手里,并且见识过所谓圣水的厉害,她直觉感到这东西不是凡间之物,就像是巫族的图腾那样,是一种代表。
这时一直静静的听他们说话的上官秋突然开口,“圣水是北厉的东西,原名——天外之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真的是一个神出鬼没出现的非常诡异的人,好像一时很久都不说话,又好像他一直在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