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玺承没空琢磨这些,他只想离开,他心慌慌的,担心温言笙会出大事。
他要走,可无奈裴君笛三番四次的上前阻拦,即使是身中数掌口吐鲜血,他也还是不让裴玺承离开。
“皇兄……”
那边洛逸轩和雨赫已经有些疲倦,奈何巫人还在不断的进攻。
裴玺承发现了几个巫人倒地发生变化,想到之前的画面以及温言笙说过的话,他大喝一声:“快闪开!”
同时也揪住裴君笛的后领,拉着他运功而行迅速躲闪。
洛逸轩和雨赫同时往旁高跃而起。
下一秒所有的巫人他们黑色的心脏原地爆炸,黑色的腐蚀液体飞窜出去数米远。
要不是裴玺承提醒及时,洛逸轩和雨赫早已被黑色液体侵蚀而死。
裴君笛呆坐在地上发抖的看着这一切。
他显然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整个人都愣住了!
洛逸轩和雨赫躲得及时,就在他们庆幸刚才无事时,这时西秦方向突然火烧冲天,看位置竟然是西秦皇宫。
火光照亮了远处黑色的天空,与他们距离相隔甚远,可是他们不约而同都知道一定发生了大事,欲要赶回去。
可裴君笛却一把抓住裴玺承的衣袖,他还是不死心想要阻拦,“皇兄……”
这一次裴玺承没有再劝他浪费时间,挥剑一割,衣袍断开,“从今往后,你我割袍断义!”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个裴君笛满脸的不敢置信。
而前面裴玺承等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皇兄为了温言笙,与他割袍断义!
裴君笛手里拿着半截袖布,他与皇兄经历那么多遭遇过那么多危险,如今却因为一个温言笙而导致他们兄弟反目!
他心中的怒火更甚,温言笙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裴玺承等人拼命的往回赶,一路上见到不少西秦百姓连夜拖家带口的跑出西秦避难。
城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西秦士兵,街道上混乱不堪,百姓四处逃窜,西秦皇宫的方向更是战声一片。
洛逸轩四处张望找到驿站外的叶桐,她身上有伤,血渗透到衣服上,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直到跑到她跟前,一把抱紧了她才觉得真实。
叶桐一愣,洛逸轩就抱紧了她,忽然好委屈好想哭,今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办?她表面好像很坚强无所谓,可是手足无措的她还是会害怕和无助。
直到洛逸轩出现的这一刻了,她才一下子释放出自己所有的压力和无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的抱着他。
裴玺承焦急的寻找温言笙的身影,可是当吴景初和裴云朗出来时,却唯独不见温言笙,这让他心里一怔,越发预感不对。
“温言笙呢?”他的声音有些颤,他不知道是什么,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叶桐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迅速从洛逸轩怀里脱身出来,看到裴玺承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她心里的怒火直攻心,二话不说提剑就直冲他去。
在后面的吴景初和裴云朗平静的看着,并不打算出手阻止。
因为他们在看向裴玺承的眼中也有怒火和讥讽。
叶桐举剑左右劈砍,可是奈何裴玺承的武功在她之上太多,每一招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闪开。
可是叶桐没有罢手,就算是伤不了他杀不了他,可是她其实也是在发泄着自己的无奈,她没有保护好温言笙的无奈。
剩下的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她到底是怎么了?
裴玺承抬手挡下她的一击,然后轻轻一摆,叶桐就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本以为她能稍微冷静下来,可是谁知她站稳之后还是不死心,又冲了过来。
这一次裴玺承失去了耐心,“你在做什么?温言笙呢?”
裴玺是就是这样,他可以容忍温言笙无数次,可是却不能忍他人一次,现在他更担心的是温言笙,不想跟叶桐纠缠。
叶桐:“你还有脸问他……受死吧!我要替温言笙报仇!”
她一看到裴玺承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他决绝的话,想到他亲手刺中温言笙胸口的一剑,想到温言笙绝望的神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敢以剑去砍裴玺承。
她来势汹汹,不是开玩笑,每一招都是要他死,裴玺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挡下后问:“什么意思?”
听到他的话,叶桐更气了,“贱男人敢做不敢当!”
她心里多替温言笙感到不值,就这样的男人倒不如一了百了直接杀了。
她哭了,一边挥舞着剑一边哭,眼泪很快就布满她的整个脸上。
洛逸轩看到了,一时茫然无措,叶桐的哭几乎算得上是寥寥无几。
吴景初和裴云朗抱手看着,他们的眼中隐隐藏着怒火,裴玺承的装疯卖傻让他们都忍不住想要出手,可是理智却让他们悬崖勒马。
裴玺承亲手刺中温言笙的心脏,所有人都看着,可是他现在却不承认!
越想越气!
洛逸轩上前三下夺过她手里的剑,紧紧的抱着她,“冷静点,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桐没了武器,其实以她的能力根本完全伤不了裴玺承,更别说什么报仇了,她只是心里气不过而已。
心里的不甘和无奈在这一刻被放的好大,她瘫倒在洛逸轩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咒骂:“裴玺承你敢做难道就不敢当吗?伪君子……小人……”气得她一直在骂。
要是以前裴玺承绝不会让这个人有活着的可能,可这一次叶桐的反应那么激烈,再加上吴景初和裴云朗的冷眼旁观中还带有一丝嘲讽,刚刚裴君笛的调虎离山,他突然意识到温言笙或许发生了不测!
他冷厉的眸中掠过一抹不耐烦,心却是心如刀绞一般,他知道,温言笙一定出事了。
洛逸轩赶紧劝道:“冷静点,好好说别骂人,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
“……”叶桐抬起头怒视着裴玺承,胸腔因为愤怒而一上一下的起伏,就是平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