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跟喜欢的人只是牵个手都能确定后半辈子都不会再放手。
走在安静的小路上,裴玺承没有说话,她的心绪就早随着心里甜滋滋的一路飞到了天上。
刚刚裴玺承冷冽的口吻介绍她:本王的王妃。
不仅她惊了就连番丹国王也是一头子懵了一下。
这个男人用最冷酷的脸说着最霸道的话,偏偏还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简直是太让人心动了。
被这样的一个男人宠爱着,怪不得她会那么快沦陷。
她以前好奇裴玺承这样的男人会为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倾尽温柔宠爱一生,原来就是她这样的。
裴玺承我不会问你你和诸尚霓的关系,因为我相信你,我相信我的感觉,所以我不会问你。
我相信你跟我是一样的,你是同样全心全意的爱着我的。
慢慢的两个人安静的并肩行走还是第一次,就好像只要一直这样走下去,所有的尔虞我诈滔天阴谋都跟他们没有了关系。
可是这是绝不会发生的!
因为他们前面站着一个人他是独自一人。
沉寂又安静无声的地方,脚步声都没有发出来,风呼呼的吹,三人的呼吸都是同样轻缓,不似这风张狂又颠倒。
前面的人慢慢转过身,竟是上官秋。
他标志性的“咳咳咳”挂在嘴边,在无光的夜色下,月光将他的脸照得异样的惨白,但又不失他优雅的尊颜。
“邪王殿下好兴致啊!”他是特意等在这里。
裴玺承笑道:“上官太子,也很闲情逸致。”
两个绝世男子,就是两道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绝景,一个暗夜帝王,一个风凄凄弱娇帅气。
“想必这位就是邪王妃,久仰大名!”他语气温和,如沐春风,一举一动都是轻柔而缓慢。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病娇吧!
温言笙问道:“太子爷听说过我?”
上官秋,“想必整个天下,邪王妃这三个字就没有人是没听说一星半点的。”
同这个人说话让温言笙总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就像是明明他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听得懂,合起来也听得懂,但是偏偏就是听不懂他话里真正的别有用心。
仅第一面,温言笙就感觉这人看着是个病秧子但是可比番丹国王或是皇帝裴墨染都要高出太多了。
他眼眸灰暗,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或许就算是拿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他的眼眸里也不会有一丝害怕。
寒暄过后,上官秋也正式进入正题,“邪王殿下此次独身前来怕不是为了番丹吧!”
他毫不掩饰的把自己和其他两国的真正目的直接说了出来,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向来不需要拐弯抹角。
“太子爷有兴趣要知道本王为何来的原因?”
“在下只是听说一事,或许邪王和王妃会想要知道。”上官秋,“东瀛公主的婚宴就在后天,而偏偏明日番丹国王邀请我们进宫,邪王不觉奇怪吗?”
裴玺承:“奇怪与否又有何用,都已身处其中。”
上官秋看了一眼温言笙,目光淡淡,“在下听说,东瀛公主和邪王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知此次宴会会不会惹来拉塔王子的嫉妒?”
他整个人都很空,不管是从眼神还是声音里,他都很空,就好像根本就是一个空荡荡的灵魂飘在这里一样。
不过他的话中含义让温言笙有些听不明白。
东瀛公主爱慕邪王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但是上官秋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要特意提醒裴玺承,难道真的是怕拉塔王子误会导致嫉妒吗?
裴玺承笑容减退,淡声说:“这不是本王能控制的。”
上官秋要说的已经说了,也不多停留,告辞之后就走了,走路一点声响动静都没有,说是走,其实从温言笙的角度看上去更像是飘,但是地上还是有这个人的影子的。
“殿下,他好像有意在提醒你!”就连她都听得出来,裴玺承又怎么会听不出。
裴玺承回想起东瀛皇帝的信,“这次东瀛皇来信求助并无外意?”
拉塔王子本来就是强人所难,按理来说把诸尚霓救出来一个顾家就可以搞定,但是为什么东瀛皇帝一定要拜托他走一趟?
此时裴玺承才顿感不对,原以为是诸尚霓出事东瀛皇帝爱女心切所以求助于他,但是转念一想东瀛那么多能人异士,单一个顾家在天下间就是响当当的,为什么偏偏要拜托他?
上官秋的话,是在第二天的宴会上才得以应验。
第二日,洛逸轩和叶桐也一起跟着进宫,昨晚这两人似乎是在大街上吵了一整夜,上半夜吵架下半夜满天飞的比武,分不出胜负,导致两个人现在还是鼓着眼睛瞪着对方。
番丹国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是一头蓬松卷发,穿着大胆暴露,所有的女子都有一个普通男子的身高,并且没有娇弱的类型,全是肩膀粗壮能看到肌肉和青筋的那种,身体结构确实是原始而强壮。
一路走进来,这两旁的护兵看着可实在是吓人,手握长矛,跟柱子一样,齐齐站着跟城墙一样,一个手巴掌大得能直接拎起一个正常人的头。
叶桐小声的附在温言笙耳边说:“哇,番丹人的身体结构真是绝了,手臂像木桩,腰身像铁皮,刚刚巡逻的从我面前走过去,我还以为是地在震动一样。”她说的并不夸张。
洛逸轩忍不住接她的话,“一个顶五个,怪不得番丹能一直自给自足并且不被外军侵犯。”
“跟你说话了吗?自作多情!”叶桐一个白眼挂过去,高傲的扭头。
“诶,我……”洛逸轩委屈巴巴的。
宴会场所定在一处阳台上,比较像凉亭的那种,圆弧状,能容纳几千人,中间是露天的空地,他们入座的地方是由大理石搭建,圣白唯美,房梁、遮顶、这里的整个地方都是圣白的大理石搭建成的。
顾北平坐在他们旁边,而光鼎和上官秋则在他们对面。
见温言笙看过去,他们都微笑的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