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裴玺承,恨他的无视,恨他的无情,明明一开始她就打算完备好了一切的未来,可裴玺承却不领情。
如果当初他没有拒绝,现在根本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
她有多恨,就有多爱,她骗不了自己,她爱裴玺承爱的发疯发狂,即使是现在她也还在想着他。
为什么一开始不听她的,为什么要为了温言笙做到这一步,为什么她就是不行……
美后目光跟随上官秋,无怨无悔,没有婧皇后心里活动想的那么多,她卑微如地里的花,明明美艳动人却在他前面卑微极致。
这时上官秋发现,“你们的手怎么都破了?”
除他之外这里所有的人手上都包着纱布,就连婧皇后和美后手上也有。
美后回答他:“这六天里面,主人每天都让我们放一杯血。”
上官秋问:“为什么?”
“不知道,主人没有说。”
在这里的有血族、巫族、邪族、水族,他们的血有什么功用吗?
明日天一亮,裴玺承等人就会杀进宫,此刻还是按照主人吩咐的按计划进行。
在宫里他们在大殿,而外面随处可见站着一群乌压压的人,这些人将是裴玺承等人要面对的,比巫人和血人还要难以对付。
好戏在后头!
——
次日天一亮,最后一抹黑暗消失在天际尽头,白昼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耀目。
今日他们要进宫了,他们没有叫醒吴景初和裴云朗,能走到这里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奇迹,再往里他们根本没命活下。
而在他们即将进入皇宫的时候宫门突然打开,仿佛是在专门迎接等待他们一样。
即使知道有诈,可是他们不得不进去。
前脚踏进,后脚门就重新关上。
迎面直接将四人完全看愣,外面死的那些血人和巫人只是冰山一角,宫墙里的这百万大军才是真正的冰山。
无穷无尽,就像天边像大海一样,而他们只有四个人,难道他连温言笙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了吗?
这场面四人都不曾见识过,一时愣在原地。
之前就耗损了六天六夜,那现在又要多久?
洛逸轩腿都软了,差点就要倒下,这……这……
人群中上官秋等候他们多时,看到裴玺承出现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有话要带给他,“裴玺承,有种就一个人活着到上面去!”
上官秋不服气可是在主人面前他不得不低头,在这些所有人之中,主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裴玺承。
不论搭进去多少人,始终要的只有裴玺承一个人。
上官秋也在不久前知道了裴玺承身上有图腾的事,妒火直接让他原地爆炸。
他渴盼渴求的永远不是他的,却能那么轻易就让别人拥有。
他嫉妒裴玺承,甚至想要将他身上的图腾占为己有,但他还是不得不低头。
主人只要裴玺承一个人活着走到上面其实就已经说明了主人对他是有期待有想法的,而这一切上官秋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上官秋就离开了。
洛逸轩说出实话:“看来那神秘人还是觊觎你身上的图腾!”
前不久凰妃的苦苦相求应该也是神秘人在背后操控,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顾北平:“温言笙就在宫里,我感应到了。”
神秘人抓了温言笙,现在又要裴玺承单独上去,黝术和图腾神秘人都要,鱼和熊掌都要得。
可裴玺承如果想要走到上面就必须穿过这重重险阻,同样图腾和噬力的加持他拼死也能爬上去,可是其他人呢?
归青冢看着面前乌压压的人,终于想起来他是在哪听说过这些人的身份,“他们都是灵偶大军,比血人和巫人更难对付,他们是真正的八族之人。”
血人和巫人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八族的奴隶,而灵偶大军则是真正意义上可以称之为八族的人。
二者根本不可比。
等待着他们的更上一层也更困难,外面的只是开胃小菜,里面才是满汉全席,而这背后也说明了神秘人绝不是普通的八族。
面前的灵偶大军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一般的气势,那么多占据在一起,更是如排山倒海之势一般。
顾北平:“无论如何都要送裴玺承上去,只有结果了神秘人才能结束这一切!”
“对,裴玺承你必须上去,我们死都无所谓,你必须要活着上去。”洛逸轩暗暗下决心。
他们几个人之中只有裴玺承活着登上最高处才有一线希望。
话都没有说完灵偶大军就向着他们扑来,前赴后继,密不透风。
但在这种情况下,三人都没有忘记必须开出一条道送裴玺承上去。
顾北平在最前面开道,与真正的八族对抗比打血人和巫人更加费劲,他们本就耗损了大半能量和体力,现在又要面对灵偶大军更是折损消耗自身能量。
路程还没有走出去十米就已经伤痕累累。
灵偶大军实在是他们难以想象的强敌,完全打不过只能硬拼,顾北平走在最前面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裴玺承身上有噬力的原因,所以八族的能量对他是无用的,甚至是可以反弹回去,可他却保护不了其他三人。
归青冢大声劝道:“快点上去……”话音未落,他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差点魂都被打出来。
灵偶大军太强也太可怕了,根本挡不住。
可是他们这样让裴玺承怎么放心上去!
洛逸轩:“快走,你不上去我们都得死在着!”
三人众志成城为他开路,不顾击打在身上的能量,憋着痛忍着血,义无反顾的往前冲替他开路,脸上的血盖住眼睛,红扑扑的一片阻挡了视线,那是他们自己的血。
四人一路是边打边跑,途中顾北平落下,吐出一大口血,意识也有些涣散。
裴玺承停下拉住他的肩膀,渡能量给他。
这样走走停停,昏天黑地的杀戮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在前方看到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