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目瞪口呆的士兵惊呼大叫。
洛逸轩慌乱就连他都没有看清楚,“刚刚那是什么?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拉塔唇边突然勾起笑,极具讽刺的说:“看样子邪王妃是伙同自己的情夫……呃!”
下一秒裴玺承的剑就抵在他的喉间,拉塔诧异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擒住,刀尖抵喉,他能感觉到锋利的刀深深的戳着他的喉结处,并且这种深还是拿剑之人已经控制了力度的深。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那点武功在邪王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刚刚邪王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
生死之在一瞬,拉塔直到现在才后怕起来,他居然自大愤怒的忘记了他挑衅的人是邪王,这个他惹不起连想惹都不敢想的男人。
拉塔声音都发抖:“王爷,我并无恶意……”在下一秒就会死的面前他退却了。
裴玺承身上散发着一种嗜血的怒气,被他黑黑的眸子盯着,手脚都不听使唤,面前这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跟魔鬼一模一样的人?
拉塔只不过是看了一眼邪王的眼睛就马上闭上眼,不敢再看。
番丹士兵都不敢上前,就算只是隔得远远的,他们也都感觉到邪王身上的怒火杀戮。
雨赫也是完全被眼前的王爷吓到了,他跟着王爷那么多年从没有见过王爷失控过。
洛逸轩劝道:“不要失控,冷静下来。”
他是第一次见到裴玺承失控,他居然会失控成这样,而这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就连他那么敬重的裴玺承竟然也会因为感情而变得失控。
裴玺承出奇的沉默出奇的失控,在暴风雨后他迅速找回平静,刚刚那一刹他真的有想要一刀割下去的冲动。
不过现在……剑放下,他转身就走。
留下目瞪口呆大口大口喘气的拉塔,他站不住直接摔倒在地,周身一片土地都跟着抖了抖,恐怕再长一会时间,他会直接跪下了。
裴玺承回到客栈,遇到在客栈里等候多时的叶桐。
叶桐比他还着急:“没有,她没有回来!”
裴玺承的样子让她感觉有些奇怪,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就算是面无表情但是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愤怒。
叶桐不敢跟他同处于一个房间,蹑手蹑脚的跑出去,恰好洛逸轩也到了,问:“怎么了?”
洛逸轩脱口就是:“温言笙跟一个男的走了!”
下一秒一道寒芒眼神盯着,是裴玺承警告他不要乱说话的提醒,眼神中毫无掩饰的杀意,就算是洛逸轩也是如此。
洛逸轩讪讪闭嘴,他可不敢在这个关头自找麻烦,刚才的画面不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温言笙是愿意跟着那个男人走的。
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挣扎?温言笙只要皱一皱眉,裴玺承就能直接杀人。
可是她没有,她跟那个男人的样子好像是早就认识,认识了很久很亲密一样。
拉塔说是情夫其实并不是空口无凭,那么多人看着,邪王妃被抱在男人怀里,再联合她刚才“盗走”圣水,这有头有尾的故事不就出来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叶桐小声念叨:“王妃这是怎么了?”她不解。
可谁又知道呢?就连裴玺承也不知道!
番丹举国上下都在寻找温言笙,从天黑时的秘密寻找慢慢变成了白天的全国搜捕。
告示张贴天下:邪王妃温言笙盗走番丹圣水。
此消息一出,整个番丹国都怒了震惊了,停下手里的一切事物加入到搜捕中,没有悬赏没有功绩,仅仅是因为圣水被盗,就能激怒集结所有番丹百姓。
而天下举目震惊,“圣水”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也不关心,真正让人震惊的是主角“邪王妃”。
四国同时收到消息,除了南苏外其他三国还处在观摩中,南苏皇帝大怒,因为邪王妃的名誉是紧紧牵着南苏整国的,现在的“偷盗圣水”传出去他南苏颜面何存?
他不知道已经加急写了多少密函、书信、口信给裴玺承,通通都如尸沉大海一样渺无音讯。
皇帝急得每天都在朝堂上与众大臣商讨对策办法,可是反观裴玺承这边竟然就此一点消息都没有再传出去过。
顾北平让城外父亲的兵在城外寻找温言笙,他自己则在城内与诸尚霓住在安全的驿站里。
说是安全的待在驿站其实是被困在城内,不仅是他,其他三国也是同样被困在城内无法出去。
现在这个阶段,外面的人只能进来,里面的人不能出去。
诸尚霓站在屋顶,看着下面那些像是疯了一样四处寻找邪王妃的番丹百姓,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场画面。
圣水被盗的消息才传出去多久?这些人就已经变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找一个邪王妃竟然举国上下把所有事情抛在脑后,所有人都专心一致的在寻找一个人。
就连街上的摊贩也不顾摊了,酒楼里的厨师也不管灶台了,更夸张的是番丹的士兵大臣通通都在寻找。
“这些人是疯了吗?”她可没见过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国家举国上下所有人都专心一致的对待,如此场景真的可以算是大开眼界。
顾北平眸光微暗,“公主真的不知道圣水吗?”这个问题他已经是问第三遍了。
诸尚霓从前两次的不耐烦再到现在看到的行尸走肉般的场景已经不敢再小看圣水,认真的回答他:“我真的不知道,被抓到皇宫里的那几天我天天都被一群人围着,都没有一刻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她说的是真的,这一次她真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虽然讨厌温言笙可是她连圣水是什么都不知道又要怎么诬陷?
诸尚霓的否认顾北平相信,而现在让人想不通的是如果不是诸尚霓,番丹现在这样没有多大可能会出现内奸,最后的可能性就是他们这些外地人。
顾北平陷入沉思,附手着高处看着地面,风鼓鼓的吹起他的外衫,年轻挺拔,眸光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