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女人到了西秦,西秦恐怕也离亡国不远了。
“即是水族那我们该怎么办?”
水族是五族之一,是善的一方。
不能批判刚才女人的做法,毕竟水族只有这一个法子可以明哲保身。
裴玺承无心将思绪过多一点的去想那个女人,摇了摇头说:“她现在突然出现,太巧了!”
虽然女人是外宾带来的,可是怎么就被外宾给抓住了并且还被带进了宫?
依刚才女人媚术的威力,她要是想逃是再容易不过的,可是怎么会到了这里才动用媚术呢?
事态叵测,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出现都可能决定着结局。
“你的意思是,她是受人指使?”
“不排除这个可能!”
既然他们认出女人是水族,那其他人也有很大几率也认出了。
他们这些人之中谁会是第一个去找女人的人?
接下来的送礼会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男人心不在焉,女人气愤填膺,而所有人都记得,西秦皇帝抱着女人进主营帐已经很久了。
到此,即使是没有结束也已经跟结束没有什么不一样了。
婧皇后一秒钟都不想多待离开后,众人各自寻乐。
不约而同的,温言笙发现那么多的人竟然都没有回自己的营帐或者外出游玩,反而在这里闲来无事的晃悠。
他们的心思应该都是在西秦皇帝的主营帐。
叶桐走到洛逸轩身边,一脚就狠狠的踩下去,她脸上看不出刚才的苦笑落泪。
“啊……”
这样还不够还在上面用力的攥了几下。
温言笙感叹,“哇!”看着都疼。
叶桐笑面如花,舒了口气,笑嘻嘻的说:“心情舒畅!”
可怜了洛逸轩抱着脚坐在地上疼得嗷嗷叫,不过这一踩到把他的魂弄回来了。
裴玺承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之后,转过身往一个方向慢慢走去,李公公在此时消失不见了踪影,也消失在营地。
这是刚才他们商量过的,由他去把李公公支走。
这边,温言笙并没有离去,她来到裴云朗跟前,她的出现闯入他的眼里,理智和清醒好像也一下子就回来了。
“温……皇婶!”脱口而出,可是他不能,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皇婶,是邪皇叔的正妃。
他怔怔的看着她,在看一个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她是邪王妃,是邪王的正妃正妻!
“对了你的手?”她想了好久。
她也是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了。
裴云朗愣住,然后条件反射的把手乖乖伸出来,那模样就跟迷途羔羊一样。
到底还是一个大男孩,很真诚也很真挚,真希望那些事并没有缠上他!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或许她没有意识到,但是裴云朗明显的是颤了一下。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温言笙并不是很在乎,可是裴云朗是从来没有摸过女孩子的手的。
虽然早就到了适婚年纪,可是皇帝和皇后更希望的是让他迎娶天下公主诸尚霓,所以婚事便一拖再拖。
他微低头看着她,和熙的日光之下,她的皮肤白若霜雪,透着点点粉红,端庄秀丽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妩媚。
竟然让他完全忘记了脑海里那妖娆的魅惑。
让他越发心颤的是他们此刻正紧紧握着的手,他没想到女人的手竟是如此小巧轻柔,软软的好似云朵一样。
温言笙透过感应知道了,原来李公公是裴云朗13岁时就贴身在左右的管事公公,其意思也就是管他吃饭喝水穿衣学习,什么都管。
从裴云朗13岁开始李公公就没有离开过他身边半步,而他自己其实早就知道李公公在暗中控制着他,只是他没有办法。
相比起他这个太子,李公公更像是东宫的主人,温言笙看到他的记忆里,就连皇帝和皇后都对李公公说的话言听计从,而裴云朗但凡有一点不情愿都会招来皇帝的打压。
裴云朗活得已经不能用木偶人来形容,因为李公公所为更加的明目张胆。
李公公更像是太子,因为皇后手下支持太子的大臣和皇后背后的母族势力都是掌握在李公公的手里,可以说裴云朗可以是这个太子,而其他的皇子也可以是太子,关键只在于谁更容易控制罢了!
这些年裴云朗什么都知道,心里透的跟明镜似的,可是他没有办法,就连说一句话都没有权利,更别提反抗了!
真不知道这些年一直被人控制监视的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外人眼里至高无上的太子,其实过得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温言笙轻轻放开了手,裴云朗怔怔的,刚刚那一刹那好似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突然一下子消失了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手,空落落,回想起刚才那只白皙柔软的小手,他不自觉的笑了。
苦中作乐罢了,仅仅是一点点糖,他都觉得好甜好甜,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甜的了。
不过温言笙开心不起来,因为知道那些的同时她也知道了裴云朗将裴玺承视作是精神支柱,或许也有凰妃的原因在里面,裴云朗特别敬仰尊崇邪王裴玺承。
那种敬仰就好像是一个虔诚的弟子俯首在神的脚下,因为那是他的神,他的精神,他的信仰,全世界都可能背叛神,可是他永远不会。
心酸的是,皇帝和邪王的关系这些年一直都非常紧张就像一根快要断了的绳子一样。
平日裴云朗别说能跟裴玺承说几句话了,就连靠近都是不可以不允许的,他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一个李公公在监视控制他。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皇叔求救,只是靠近都没有办法,话又该怎样才能说出口?
只是那么多年的控制一点都没有将他心里对裴玺承的敬仰磨灭半分。
温言笙悄悄的给他下了一个解除术,可是根深蒂固根本没有办法把那个像绳子一样控制着他的东西解除掉。
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的,况且“绳子”还在李公公手里,李公公想要他死他就要死,要他活他必须要活着。
一半的人生都受人限制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