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香离开后,南宫夜便与金小花一同去了后花园。
其实南宫夜自己也察觉到了白沉香来了府中之后也时常跟他们在一块,这倒是让自己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但却并没有多想,只觉得是这白沉香在府中寂寞,所以想着让他们两个亲人作陪罢了。
金小花也是此刻不知道南宫夜的心思,否则的话必定是觉得这南宫夜脑袋有问题。但说实在的,南宫夜也只是在朝堂智商,面对那些文武百官以及君王的时候,将什么都算尽了,但关于女人间的这些事儿,还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二人虽然也走的极慢,但金小花还是被南宫夜送到了湖心小筑,这才分开。
第二日,金小花是被一阵声音吵醒的。
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穿好衣物后将门打开,便见着白沉香已经坐在那里了,想来方才那声音是她制造出来的。
见着一大清早的这白沉香就开始找自己的麻烦,金小花心中也气愤。但偏的脸上不好表现出来,朝着一旁的青衣扫一眼开口道:“什么事儿?”
青衣也是有些为难开口道:“金姑娘!白小姐一大清早的就来了,说是要给姑娘赔罪。”
金小花突然听得这话心里也是一愣,她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以为只是过了一晚上的功夫这白沉香便不再针对自己了。不由疑惑的看向白沉香。
便见着白沉香将一个手帕放在桌上,接着将手帕打开,便见着一个已经断了的玉簪躺在里面。
金小花见那正是南宫夜赠送给自己的玉簪,不知为何会在白沉香手中,甚至还被弄成了这样。
想到这里,金小花的脸色也是一沉,一旁的青衣见这簪子这般破损心中也是有些震惊,要知道这可是相爷特意为金姑娘选的呢,金姑娘可是宝贝的紧,如今弄成这样,姑娘心中一定不好受。
这簪子金小花已经有些日子没佩戴了,此刻突然被弄成这样,自然明白了其中缘由:“这簪子怎么在妹妹手中?”
白沉香听得这话,还是一副委屈模样:“姐姐!沉香对不住姐姐!”
一旁的小叶听得这话,忙上前一步将自家主子护在身后开口了:“金姑娘!今日我家小姐想着来找金姑娘,害怕金姑娘久等,一路上也是走的有些急促。小姐在路过长廊的时候便觉得脚下似乎踩了什么。一看便见这根玉簪已经被踩得断裂了。这玉簪看着极好,想来价值不菲。小姐想着这相府之中只有姑娘与小姐在,旁人必定是不会佩戴这东西的。所以便只能将玉簪包好给金姑娘送来了。”
金小花听得这小叶的一番说辞,倒像是自己是在为难白沉香了,毕竟听得这小叶话中的意思,这从头至尾白沉香都是个受害者,这玉簪也不是她刻意弄坏的。
但金小花自个儿却明白,这玉簪自己极其珍重,南宫夜送给自己之后,自己便收在首饰盒,每日前去食宴八方也唯恐弄丢了,压根不曾拿出来,又怎么会丢失在长廊?
所以这玉簪就是白沉香与她的婢女故意弄坏的,偏的编出这样一番谎话来,堵住自己的嘴。
金小花听了这话之后,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妹妹说是今日发现这玉簪的?”
见着金小花略带惋惜的模样,白沉香心情大好,也未曾多想忙点点头:“是!”
金小花继续道:“这玉簪这般大,这相府之中竟是无人发现。南宫将这玉簪送给我之后,我便担心我粗手粗脚的弄坏了,所以便一直锁在柜子里面,这柜子的钥匙当时我记错了,竟是连同库房的钥匙一起给管家了,倒是不知晓这玉簪是如何跑出来的,又是如何不长眼的恰好被妹妹踩在脚下的?”
其实这玉簪青衣也只是见过一眼,便不曾见着金小花佩戴过,此刻听得金小花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才知晓竟是被金小花收起来了。
其实这金簪一直被金小花压在枕头下面,必定是被这白沉香派人寻了去,故意弄坏的。
白沉香又不是傻子,何曾不知晓金小花这是在故意给自己下套?所以白沉香脸上担忧不减,但此刻在听了金小花话之后,眉宇之间竟又是染上了一层诡异:“照着姐姐话中的意思,这玉簪不是姐姐的?但沉香看这玉簪价值不菲,如若不是姐姐的,也不是沉香的,还能是谁的?”
青衣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此刻也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金小花为人她也是知晓的,必定不会弄坏丞相给的东西来栽赃白沉香,但这玉簪的确是丞相给的,又是如何出来的呢?
金小花朝那玉簪扫了一眼:“这玉簪就是南宫送我的那支,我劝妹妹还是将事情始末说清楚吧,毕竟南宫说了这东西极其珍贵,按照他的性子必定是要调查到底的,切莫到时候冤枉了妹妹去。”
金小花直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明显是在威胁白沉香了。
白沉香也是知晓南宫夜的手段,如若这事儿当真被表哥知道了的话,必定是会直接将自己送回去的,如若是那样,自己岂不是直接将表哥推开了?
想到这些之后,白沉香的面色也是有些不对劲儿了,继续道:“我好好的那你的玉簪干嘛?这玉簪就是我在后花园捡到的,好心好意给姐姐送来,姐姐竟是这样冤枉妹妹,这岂不是在存心让妹妹难堪吗?”
金小花还什么都没冤枉呢,便见着白沉香这般,所以淡淡道:“妹妹这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些?”
金小花此话一出,白沉香瞬间反应过来,一旁的青衣也反应过来了,原来这白小姐城府已经渐深了,不像以前那般单纯善良了。
白沉香见着被金小花戏弄,也是羞愤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金小花不禁看着桌上的那上好玉簪,白瞎了南宫送自己的簪子。
见金小花一双眸子就这般盯着那玉簪,青衣也是忙开口:“……金姑娘……这玉簪,要不奴婢拿去找人修一下吧。”
金小花却摆摆手,叹了口气:“……罢了,收起来吧。”
这事儿青衣看的透彻,但毕竟只是个奴婢的身份也是不好说什么,也只好将那玉簪收起来了。
原本金小花就觉得在这还好,但此刻这白沉香来了,自己每日应付着也觉得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