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医也万万想不到,自己原本以为能够就着北宫清铃的手平步青云,却不曾想着自己却是恰好栽在了这位过河拆桥的公主手中。
次日丞相府……
总管太监亲自押着那御医来到了相府之中,见着南宫夜之后笑意盈盈说明来意。
南宫夜听得总管太监一番话之后脸色也是难看无比,朝着总管太监扫一眼开口道:“本相不是傻子!一个白沉香,如何能有这样大能耐?这始作俑者究竟是谁,公公应该比本相更明白。”
此处并无外人,便只有这几人在场。
总管太监知晓这次的事儿一切关键都在这御医身上,只要这御医咬死不承认,公主便会无碍。所以便也未曾多说什么,只道:“丞相这是什么话?也是因着这御医自小喜欢白姑娘,所以这次白姑娘恳求,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此刻事情已经查明!这御医便交给丞相了!咱家先回宫去了!”
说完这总管太监也不理会南宫夜,直接便带着小太监们走了。
管家见着总管太监突然这般,脸色也是有些难看,不禁开口:“相爷!您看他们!”
南宫夜却是冷哼一声:“这总管太监可是跟明眼人似的。”
显然南宫夜也知晓这次事情必定还是那北宫清铃做的,所以脸色才会难看无比。但这白沉香……
府中的事情南宫夜虽说不怎么理会,却也算是清楚一切。这白沉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这些年究竟让她经历了什么,竟让她有了这样的歹毒心肠。
想到这里,南宫夜心中也觉着,先将府中的人清理了才算重中之重:“罢了!”
管家原本心中还诧异,今日这相爷怎么如此好说话?但很快这管家便知晓了南宫夜的后招。
某处院落……
小叶见着南宫夜来了,心中也是一喜,忙转身去告知白沉香。
白沉香忙凑了出来,满脸欣喜:“表哥!”
南宫夜朝着白沉香冷冷扫了一眼,这才继续道:“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白沉香不禁朝着一旁管家手中端着的托盘扫了一眼,在看清了那药材之后脸色大变。不禁对上南宫夜一双探究的双眼,只得匆忙将眼中的恐惧隐藏了去,开口道:“表哥!这是什么东西?沉香从未见过。”
南宫夜听她这话,不禁冷笑:“呵呵,从未见过?”上前一步:“你可知晓小花中毒了?”
“你可知晓药材中的金银花就是被替换成了这断肠草?你可知晓如若御医晚到一步,小花便没了性命?”
南宫夜说话时候步步紧逼,也是让白沉香退无可退。
白沉香知晓这事儿如若承认了,自己便再无颜面待在这丞相府。所以便打算先发制人,不禁上前一步:“所以表哥是怀疑我给姐姐下毒?沉香自小与表哥交好,沉香到底是怎样的人,旁人不知晓便罢了,难道表哥也不知晓?”
白沉香说到这里,不禁也是梨花带雨,哽咽着继续道:“沉香与表哥自小青梅竹马,谁料想表哥竟是喜欢上了姐姐。如此便罢了,沉香便盼着能够在相府住下,就算与表哥无缘,只要能好好的看着表哥幸福便好。但这样的小小心愿竟也被表哥这样践踏,表哥让沉香日后如何见人?”
一旁的小叶在见着自己主子这样一番“情真意切”的说辞,都有些感动了。不禁朝着南宫夜偷偷瞟了一眼,见着南宫夜神色淡然,心中便松了口气。
南宫夜见着白沉香这样一番说辞,面上却丝毫未曾有所动容,朝她扫了一眼继续开口道:“本相已经查明一切,御医已经招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说完,南宫夜朝着一旁的管家扫了一眼:“让她收拾收拾,即刻离开相府!”
白沉香一听这话彻底急了!如若当真离开相府,自己便再也无法赶走金小花,无法与自己喜欢的表哥在一块儿了。
所以白沉香忙开口了:“表哥!单单凭着一个御医,如何能够定我的罪?再者,沉香如何能够与宫中御医有所联系?表哥这般,沉香觉得不公!”
白沉香这话一出,南宫夜心中也是一沉。这般说起来,这一切的却是漏洞百出,如若这白沉香离开相府,还不知晓那北宫清铃又会找谁?与其敌人在暗处随时迫害小花,还不如将一个自己熟悉的人放在相府,这样也好时刻提防着。
想到这里南宫夜未曾再开口,只是冷哼一声:“不管在何处,谁如若与小花作对,便是与本相作对。某些人,还是好好掂量掂量。”
南宫夜说完这话就走,那管家不禁站在一旁,正欲走上来说什么、
便见着白沉香硬着头皮嚷嚷开来:“表哥和我之间的关系,怎么会赶我出府?你给我走!”
管家一听,方才这白沉香嚷嚷一番后,相爷的确未曾再说什么。想着踌躇片刻也是迈步离开了。
小叶见着丞相与管家都离开了,这才忙将瘫坐在地上的白沉香扶起来,忙开口道:“主子放心吧!这丞相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仅凭着那一个御医,如何能够惩治小姐?”
白沉香也是被刚才的事儿吓着了,所以此刻当听到小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时候,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北宫清铃……你竟是将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果真够狠。
主仆二人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却没料想管家竟是去而复返,不但如此,还带了几个家丁。
白沉香见此,不禁心中一慌开口:“你们要干什么?”
管家此刻知晓了白沉香是怎样的人,所以也是没了以前的那份怜悯。朝着白沉香扫了一眼便开口了:“白小姐!相爷说了,小姐变成这般都是这刁奴在小姐身边带坏了小姐。所以此刻要将这刁奴责打三十大板后赶出相府!”
一听这话,白沉香只觉得自己身子一愣,表哥这是……杀鸡儆猴!
一旁的小叶却也吓坏了,忙躲到白沉香身后:“小姐!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
白沉香此刻自身都难保,再看小叶这幅模样,也知晓自己必定是护不住她的,所以只能颤颤巍巍开了口:“……表哥……怎么会下这种决定?”
那话虽说在反驳管家,却没有丝毫气势,更像是特地将丫鬟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