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迎来了青衣和金梨儿大喜的日子,虽然金小花未曾将他们的婚事告知外面,但许多收到消息的人却也都来了。
都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派了代表前来,有的派来的是管家,有的则是主子面前讨喜的大丫鬟,毕竟今日出嫁的一个是金小花的姐妹,一个是金小花的侍女,两个人都没什么贵重的身份,所以倘若在这时候谁家主位前来,那才真是丢了颜面。
所以派大丫鬟亦或是管家前来,送些贺礼参加一下,也是给足了面子。
原本金李氏还以为今日梨儿的大喜之日,差不多就是这丞相府的人罢了,但没想到还来了不少人,瞅着他们送来的那些礼物,金李氏差点儿就没忍住扑上去了。
因着是大家风范,所以管家也是告知了金李氏,到时候这些都给他们送去,只盼着此刻她不要做出一些丢人现眼的行为来。
“新人到了!”
一阵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便见着穿着红色喜服的两对新人缓缓走来,因为这是在丞相府,所以自然是由最为尊贵的南宫夜还有金小花坐在主位之上,但他们二人也是好说话的,又设置了几个位置来安置长辈。
见着金梨儿与小锡牵着红绣球走来,金李氏也是有些舍不得,若不是金宗拦着她,安慰她,怕都要在这大喜的日子哭出来了。
一拜天地!……
接着喜婆的声音响起,两对新人也是忙开始对拜。
其实要说这四个人,也只有金梨儿的父母尚在,至于其他几位便拜金小花和南宫夜。
这两人身份尊贵,也不算委屈了他们,而且前来观摩婚礼的不少大丫鬟瞧着青衣心中满满的都是羡慕,羡慕她找着了金小花这样一个好主子,听说这梁瑾书现在管理着女人花坊那铺子,每个月也是又不少钱呢。
再想想她们自己,到时候到了年纪便直接被主子配了府内的小厮,这么一想心里便越发难受了,但偏偏在这种大喜的日子也不能让人看出了奇怪和伤感来,只能扬起嘴角一直闹腾着。
好不容易这三拜结束,两个新娘子被喜婆各自送了进去,两个新郎官便开始给大家敬酒。
当见着小锡穿着一身喜服来给自己敬酒的时候,金李氏这一刻才算是真正放下了。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女儿托付终身的男人,如果自己继续这样为难他,保不齐日后自己的女儿会受到欺负,与其这样,还不如这事儿就这样了结了,所以金李氏叹了一口气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小锡,露出一个笑容来:“以后梨儿就交给你了!”
小锡知道金梨儿嫁给自己是委屈了她,所以这金李氏才会那么对自己不待见,原本今天也是做好了热脸贴她冷屁股的准备,却没想到当着这么宾客的面,这金李氏竟只是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这小锡也是一个聪明的,当下就明白过来,这岳母是要跟自己和解了。
一旁的金梨儿将一切看在眼里,此刻瞧着母亲和小锡之间这般,是打心眼里高兴。
那些各府的管家、大丫鬟什么的,都是特意为了来送贺礼的,此刻要让他们和相爷一同坐下吃饭,他们还当真是有些不敢。
“真好!”金小花突然这般说了一声。
自己这次回来与金梨儿以及青衣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自己对她们却真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见着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心里也高兴,情不自禁的就说了这话。
一个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贴身丫鬟,另一个则是和自己冰释前嫌的好姐妹,金小花是真的祝愿他们。
南宫夜瞅着金小花的模样都快要哭出来了,当下提示了她一番,好在金小花也是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转移注意力将那眼泪硬生生的逼回去了。
很快各府的来人缓缓离开,没一会儿功夫就只剩下了这相府一大家子人。
其实要说刚才的那些人虽然来的多,但金李氏到底是一个不认识的,也害怕自己丢了脸,所以也是有些局促。
好在他们在观礼之后就离开了,此刻留下的都是一家人,所以当即金李氏也是没有顾忌什么了。
很快大家便吃好了,因为这府内几乎只有南宫夜这一个年轻汉子的原因,所以到底是没有将两个新郎官灌的半醉,倒是绕过了他们,让他们能够早些回去洞房花烛夜。
大家逐渐散开,今夜注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杨梅早早的就在湖心小筑张罗开了,一会儿让丫鬟帮着剪喜字,一会儿又让管家选布料的。
毕竟这金梨儿与青衣的事情完了,接下来也该轮到金小花了。
这金小花此刻的身份不同往日,嫁的更是当今丞相,所以这婚事上面半点儿不能讲究了,毕竟现在代表的还是相府的颜面。
当金小花睡醒一觉,半天都没见着丫鬟来给自己洗漱,心里也是觉得奇怪就走了出来。
便见着院子里面已经堆积了许多东西了,另一边的桌子边更是围了几个丫鬟在剪喜字,而金小花的母亲杨梅,现在正将管家拿来的布料一一的研究,半天都选不出一个最好的。
金小花见着这样一副经常,顿时懵了,昨天不都还好好的,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这是……”金小花不禁这样问了一句。
离金小花最近的那个丫鬟朝着她行了一礼便开口了:“姑娘!夫人正让我们为姑娘的婚事做准备呢。”
一句话也是让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金小花反应了过来,对哦,这青衣和梨儿的事情弄完了,接下来可不就得轮到自己了,虽然如此,但金小花还是被面前的东西弄得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麻烦!
似乎也是看出了金小花的心思,所以杨梅苦口婆心的说:“这相爷的身份自然不同于一般人,这许多事情也是要料理的好好的才行。”
听到杨梅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金小花也懒得跟她争辩,反正自个儿也不喜欢这些事儿,便随便他们去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