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东西,其余七人寒毛直竖,立刻打开头灯,端起冲锋枪,一时间山洞内发出唰唰唰的拉栓声,七人动作犀利,短短一秒全部对准洞的上方。
一时间七八冲锋枪,七盏头罩灯,一起对准了同一个地方,几乎把整个山洞都给照亮了。
只见洞顶光秃秃的,相比刚才外边,洞顶的高度下降了不少,但依然有个四五米,在头罩灯的一通照射下,众人啥都没有发现。
“你小子疑神疑鬼的,看错了吧。”老蒋放下冲锋枪,呼出一口气,一脸无奈的样子。
其余几人也纷纷解除戒备,眼神中带有一些责备,毕竟在高度警惕的情况下,杜子腾忽然这样大喊,只要是个有警惕的人都会觉得是出事了。
见洞顶什么都没有,杜子腾还不相信自己眼花,晃着脑袋,不断的用头罩灯在洞顶上一通乱射,洞顶除了有点湿漉漉的水滴,其他什么都没有。
杜子腾皱起眉头,一脸无奈,心里想着,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不过刚才那两个红点明显像是某种东西的眼睛,若是看错,那也太真实了。
江游走上前拍了拍杜子腾的肩膀说道:“别照了,我们知道你害怕,我当初第一次下墓的时候也这样,记得第一次跟师傅下墓的时候,老是出现幻觉,我的师傅告诉我,人在紧张的情况下,都会产生错觉。只要习惯了这里面的感觉,马上你就会没事了。”
“可是我觉得那东西不像是幻觉。”杜子腾还在坚持。
史命调侃道:“你刚才还说老蒋想杀你也不像是幻觉,这不,刚才在上面,老蒋还救了你啊。”
“这——”杜子腾无言以对。
老蒋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或许是小杜看错了,可能是什么小动物也说不准,毕竟这么大个山洞,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有。总之,没有危险就对了,咱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小杜,你到中间来,你就放心大胆的往前走,我们会保护你的。”
老蒋把杜子腾拉倒队伍中间,其余人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眼杜子腾就继续朝着里面前进。
对杜子腾来说,他们的表情就像是一种嘲讽。
离开时候,杜子腾又往后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红点,但总觉得他们的背后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
众人走走停停又走了一段路,突然之间,前面变成了一条死路,带头的江游木讷的看了一眼后面的人,似乎在问,这路怎么没啦。
老蒋走到前头,一摊手道:“我靠,见鬼了啊,又玩这套。简直和海盐市一模一样啊,又是一条死路。”
“什么和海盐市一样?”江游好奇的问道。
“几个月前,海盐市的瓶口山因为石球的关系也产生了一个山洞,我和我们小杜同志曾经进到里面,有过一段冒险,当时那山洞也是这样,走了一半就没路了。”
江游眼珠子在那转动:“你说的是海盐市龙吸水那次?我关注过那次报道,在此之前我就听说过那个山洞,但真的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进去过,特别是在这位小兄弟,人不可貌相啊。”
在得知杜子腾经历过龙吸水一事后,几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对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兄弟不禁有些佩服了。
这时,魏金忽然说道:“如果这里是一条死路,那刚才那个小姑娘怎么就消失了?”
老蒋一愣,立刻回道:“这里与海盐市的山洞略有不同,至少这里比较大,一个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说明这里肯定还有其他的入口!四处找找,肯定能找到。”
众人立刻散开,用头罩灯照了照四周的墙壁,杜子腾学着他们的样子,也是查看了四周,不过由于害怕,不敢走的太远。
忽然,他在石壁的墙上发现了一个个圆柱形的小孔,在小孔的旁边还有一块镶嵌在泥里的石板,上面刻着一副模糊不清的壁画。
“你们快看这里!”杜子腾一声尖叫,四周的人一下子就簇拥了过来。
江游挤到前头,看了一眼那洞便说:“这是洛阳铲造成的小洞,看这痕迹,这个人很专业,是个行家。”
“洛阳铲?”史命曾经听过影子叔提过,据说当年的土夫子倒斗,确定墓穴位置,用的都是这种工具,而且这次行动,江游也特意吩咐了史家,要用最好的洛阳铲,确保万无一失。
江游从包里掏出洛阳铲以及几根钢管道:“就是这个玩意,一般我们都是用来确定墓穴的位置,我们不像摸金校尉,能够分金定穴,但我们有洛阳铲,可以根据泥土的色泽,以及成分来确定墓穴的位置。我带着洛阳铲是出于习惯,但万万没有想到,这地方竟然会有墓穴?”
魏金上前给江游搭把手,两人配合默契,魏金负责将洛阳铲进行拼接,江游则是趁着这个空档走到洛阳铲留下的洞穴前仔细观察。
江游摩挲下巴,根据痕迹推断,这个洞穴留下有一段时间了,他看了看史命问:“你们史家曾经有进过这个山洞吗?”
史命忽然想起,当初奶奶白夫人与普陀僧曾经进过这里,这普陀僧是个摸金校尉,也是个盗墓的行家,会不会是普陀僧留下的?
于是,史命用最简洁的语言告之了江游当初普陀僧的事情,江游听后道:“这个普陀僧我曾经有所耳闻,在我刚入行的时候,听我师父提起过,他说这个人门路多,看似是摸金校尉,但关于土夫子的这点技巧他也会,实际上这个人就像李小龙,将咏春改成了截拳道,他把摸金和土夫子的派系技巧合二为一,自成了一派。若是他曾经进过这里,那这个痕迹就极有可能是他留下的了。”
江游苦笑一下继续说:“我就说这洛阳铲下铲的位置怎么这么准确,原来是个高手干的,普陀僧果然如传说一般,不得不佩服。”
这时,魏金已经竖起了洛阳铲,根据江游的指示,魏金将洛阳铲插进了面前的泥壁上。
“有些硬。”魏金道。
“表面还是山洞的泥土,到了里面,可能就会好些。”
说罢,江游又走到了杜子腾发现的那幅壁画面前。
他过去的时候,老蒋和杜子腾,还有大胜大利两兄弟正猫着眼睛看着石板上的这幅壁画,石板上的泥已经被杜子腾处理干净。
石板不大,只有两张A4纸大小,上面画的内容也很简单,总得来说可以分成两幅画,是一个男人守在一张石床边上,床上则是躺着一个老人,看上去奄奄一息,拉着石床边的男人在嘱咐上面,四周还有不少人跪倒在地上,很是伤心。
第二幅画,则是先前守在床边的男人带着一群人来到一扇门前,他的手上握着什么东西,身后的几个人还扛着一个棺材,看上去要去下葬。
老蒋挠着头皮问道:“这画是什么意思?下葬吗?”
江游眯着眼睛,忽然看到了壁画的角落上有一个细小的标志,他指着那标志说道:“这好像是彝木族的标志,你们眼力好的看看,是不是一个圈内,画着一个如同五角星的形状。”
“我来看看,我视力好。”大胜毛遂自荐,调好头罩灯位置就凑了上去,还真的如江游所说,是圈里面有一个类似于五角星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年份可能有些久远,这个痕迹并不是很清楚了。
“和你说的大致差不多。”大胜退回来。
江游道:“那就对了,这是彝木族的标志,这壁画恐怕讲的是彝木族的族长去世时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