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屋内沉默了许久。
杜子腾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完全不懂这是闹得哪出。
老蒋嘎巴嘎巴嘴,脑子却是转的飞快,史袅多这个腰牌肯定是某种象征,当年有一伙同样有这种腰牌的人进入了这里,如果这些人是和史袅多一伙的,那他们的目的肯定就是山洞或者是与山洞有关的东西,加上这村子本就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怕不是这深山里面也有山洞的存在。
毕竟按照龟甲上的古文记载,当年有个东西一分为五,若是石球,势必会产生如同海盐市一样的山洞,要真是这样,那这次真是误打误撞给撞到了。
老蒋沉思了片刻,并没有直接问事情的缘由,而是问了一句:“刚才那个小年轻进来说,老爷子又一次下葬,这是什么意思?”
樊心见到老太太点头,敞开了心怀道:“其实不瞒两位,我的父亲早在两天前就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杜子腾就不淡定了,两天前就死了?那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邪祟?
说好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这他娘都成妖怪了啊!
还有没人管了?
深山内,一到夜晚就格外的安静,山里的动物发着咕咕的叫声,在如此气氛之下却显得格外的渗人。
老蒋听完后,很是震惊,只能尴尬的笑笑:“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不好玩,要是老爷子早就死了,那我们刚才看到的又是谁?”
陆老太叹气道:“这就是我们村子的怪事,这人死了之后会从坟墓里面爬出来,然后走进那龙骨沟!”
“啊?”杜子腾吓得腿都软了,还是不相信。
“老太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蒋咽了口口水:“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这传播迷信是要被抓起来的。”
樊心打断道:“兄弟,其实早些年我和你一样,都不信这套,以为这是村子里的老人吓唬我们的,直到前几年我们村的老瞎子死后,我亲眼看见他从坟里爬出来,这才相信,这是真的。”
“这——”老蒋还是难以置信。
樊心叹气道:“两天前,我父亲因病去世,办了事情后,就在今早给土葬了,我知道这村子里有这怪事,不想让我父亲尸骨无存,我就围着那坟墓弄了个栅栏,然后让几个兄弟轮流看守,刚才我看守时,临时有事情就走开了一会,谁知回来的时候,那栅栏就破了,往里看去,那坟也被刨了,我们沿着痕迹一路寻找,这才找到了你们那边。”
“这是天方夜谭吧?”杜子腾看向老蒋:“还是生化危机?还是丧尸屠城?大晚上的想吓唬谁呢?”
老蒋冷静下来,从当时老爷子的情况来看,这事的确奇怪,于是便问:“那这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老太太情绪激动的说:“就是从那伙人进入龙骨沟之后!”
陆老太的表情有些恐惧,紧接着就把那诡异的往事给说了出来。
其实这件事情的完整版就只有陈老太和樊心的父亲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算是当年樊心的父亲给她的一个交代。
那是四十多年前,当时的樊心还是个在玩泥巴的小屁孩,在某天,他的爷爷因肺炎去世。
那时候的刍狗村比现在还落后,几乎与世隔绝,即使到了现在,这里也没有火葬,他们认为火葬是对死者的不敬,至少得给人留个全身。
在这里,一般都是土葬,人过世后将尸体放置自家屋内两天,等做完法事超度,弄个棺材,然后就在山上找块风水宝给埋了。
樊家的老爷子名为樊天辛,底下有两孝子,这大儿子就是樊心的父亲樊武,二儿子樊文,也就是樊心口中的二叔。
这樊武不武,樊文不文,两人的性格倒是和这名字完全相反。
老爷子去世之后,两人忙上忙下,就在下葬的前一天,村子里来了一批人。
他们一行六个,穿着统一,一身登山服,还背着大大小小的包,手里还拿着家伙。
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他长相清秀,举止端雅,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出身,但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不过干事却是老练果断,跟在他身后的六个人都对他很尊重。
樊文十八岁那年当过兵,一看这伙人的形态,就知道全是练家子,身手了得,而且他们手里还握着家伙就知道这群人不简单。
上去询问,这伙人带头的那个就问龙骨沟的事情。
龙骨沟在当地那就是魔鬼地带,在老一辈的人里,有不少都在那里面丧命,那是一个充满野兽和自然陷阱的神秘地带,据说里面的普通野猪就有个两三百斤重,最大的足足有一千斤。
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叮嘱两兄弟,千万别去那里,据说除了野兽之外,那里面还闹鬼,反正就是很诡异。
通过一番交流,樊文得知了这伙人的目的是龙骨沟,表面上说是打猎,但樊文清楚,这伙人是有目的的。
“兄弟,你若是带我们进去,我就把这钱全给你。”带头的那个富家子弹掏出兜里的几千块钱诱惑樊文。
在当时,几千块,对于他们这个刍狗村而言,那就是天价,樊文一时没忍住,就把这事给同意了下来。
不过他没把这事告诉樊武。
当时樊文与这伙人交流的时候,年轻的陆老太就在旁边,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这伙人的腰间都挂着这种金腰牌。
一伙人由樊文带路,朝着龙骨沟前进。
这龙骨沟是刍狗村西边的一片区域,这里的树林茂密,山路复杂,走的太深,很容易迷路,据说之所以叫龙骨沟是因为当初在这里发现了不少恐龙的化石。
一路上,樊文总是试探性的询问他们真正的目的,带头的男人很聪明,总能巧言避开,甚至从樊文口中还反套路了不少话。
到了龙骨沟附近,樊文不敢继续前进,他指着前面说:“过了这边,前面那一带就属于龙骨沟了,你们要是真想打猎就往里面多走点路,据说那里的野猪小的都有三四百斤。”
男人眯着眼,看向龙骨沟,自语道:“山脉连绵,伫于龙骨,天气浩然,倒是适合那东西。”
转过头对樊文说:“小兄弟,有劳你了。”
他掏出三千块钱塞给樊文:“前面的路我们就自己走吧,这三千块钱你拿着,算是你的酬劳,不过这事最好保密。”
樊文收下钱:“我懂规矩。”
他不想多管闲事,拿了钱就独自离去。
回到村里,年轻的陆老太已经把刚才那事告诉了樊武,见到樊文回来,免不了一顿挨骂。
这樊文虽是暴脾气,但面对这亲哥,也是敢怒不敢言。
后来,他拿着这三千块钱,下山买了一些东西分给村里人,这樊武也不再说什么,两人还是回归正事,将那已故的老父亲给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