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母鲸将孩子养大,杜子腾惊讶不已。
这个经历就和人猿泰山一样,被动物养大的孩子就会获得动物的习性,怪不得这个孩子会变异成这个样子。
老人叹了口气说:“这世间不负责任的父母数不胜数,不瞒你说,我当初也是被父母抛弃的,如果没有我的师傅,我想我现在已经淹死在海里了,长大后,师傅一点点的老去,在临终之前,他托付给了我一个任务。”
老人抬起头,盯住杜子腾的脸:“这个任务很简单,却又很难,他告诉我,这海底下有一古墓,我们只需要等待一个人,然后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
杜子腾一愣问道:“这个人就是我?”
“对,起初你们一行人,我没法确定,但看到你可以用血破解幻觉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血可不是一般的血,你的血液里流着另一个人,不,或者说是神的血。”
杜子腾冷笑一声:“老人家,这个玩笑不好笑。”
老人笑而不语,随后又说:“我扔氧气瓶不是为了害你们,而是为了救你们,当我听到你们要回去的时候,我就感觉事情不对劲,其实关于古墓你们还有一个地方不知道,就是你们进来那个通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浮尸经过,他们串成一串葡萄一样的,七八个,尸身已经彻底腐烂。”
杜子腾皱着眉头,听着老人的描述,似乎这个画面与当初进鹈鹕湾的时候,在船上看到的那些漂尸十分相像。
难道会是同一个漂尸?
“这漂尸只是一具尸体,这么多年以来,淹死在大海内的人数不胜数,区区一具尸体,你扔我们氧气瓶,这也叫救我们?你怕不是对救有什么误解吧?”
老人笑道:“那可不是普通的漂尸,那些漂尸都是受到陨石的辐射影响,成为了禁婆,就和你遇到的那个长发的女人一样。他们看似如同死去一般在水里漂,若是有人的气息,怕是你们这一群人都会死在他们的手里。”
“你少吓唬我,要是那些漂尸真有那么厉害,你为什么没事?”
“我一般都是趁着漂尸不在才进去的,而且我的孙子本身从小与鱼类长大,身上自然是没有人类的气息。我原本是想阻止你们之后,就把氧气瓶再给你们捞上来的,结果,我还没把氧气瓶捞全,你们几个就在上面出事了,不仅如此还打破了古墓。”
杜子腾捂着脸,很无奈:“原来当初只要往回走,那氧气瓶就会回来,他们也不至于后来经历了这些事情。”
“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我不能现身,所以我就让我的孙子一直引诱你们到达存放陨石的古墓,去拿石球。”
“石球呢?”
老人从怀里掏出石球:“当时你被那长发女人抓住之后,你奋力挣扎,最后竟然在水底看到了石球,随之你就潜水下去拿住了石球,可那时候你已经到达了极限,拿住了石球,却也是回天乏术,原本你是要惨遭那长发女人的毒手,好在我孙子及时出现,我知道你们会出事,我就拿着氧气瓶来救你们,半路就遇到了你和我孙子,我给你带上氧气罩,你才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你得眼睛由于进了不少海水,所以才会短暂性的失明。”
老人顿了顿说:“不过,有一点也很奇怪,或许你是命中注定之人吧,按理来说你经历了这些,本应该受很严重的内伤,但我查看了你的脉搏,发现你丝毫没有损伤,就像完全没有经历过这些一样。”
此时杜子腾压根就不想想这些,他的两只眼睛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颗石球上面,毕竟只有收集了石球才能将走入地狱之门的许丹琴救出来。
他伸出手,一把将那石球夺了过来,然后捧在了手心。
老人说道:“我把石球放入古墓,其实是对你的一次考验,只是这个考验出了意外,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也该开始完成我的任务了,你可知这颗石球是从哪里来的?”
杜子腾楞了一下说:“是陈志信下海的时候给捞上来的。”
老人摇摇头:“之前呢?他为何会沉入水底?”
杜子腾想了一下,回想起了先前那个传说。
“是一个人接近了一个带刀的守海人,然后骗来的。”
“对,当初那守海人守的就是这个古墓,我想你已经知道干拔部落的故事了,不妨告诉你,那个守海人就是那干拔部落族人的后裔,他的祖先逃难至此,由于无法销毁石球,就只能将石球放入这古墓之中,然后让子孙后代进行看守。而那偷盗之人,其实是我师父的父亲。”
“什么?”
“我师父的父亲原先是长沙一代的人,后来无意间得到一份帛书,知道鹈鹕湾的古墓,为此千里迢迢来到此处找寻石球,经过各方面的打听终于打听到知晓这一切的是一个守海人。我师父的父亲故意接近他,他天生能言善辩,为此很容易就获取了那带刀人的信任,之后又用巧言骗得这带刀人一同下到古墓,直到找到石球,我师傅的父亲这才露出马脚,在逃跑的过程中我师傅的父亲被那带刀人所伤,他那刀十分锋利,并且刀法诡异,处处伤其要害。我师傅的父亲被其伤了要害,落入海中,幸好当时一个孩子救了他,于是便到了这里。”
“孩子?这里怎么会有孩子?”
老人苦笑道:“等待你的到来这是千年之前就开始的,那个孩子就是上一任的架桥者,等到我师傅的父亲伤好之后,那孩子便说出了缘由,之后就一命呜呼,继而我师傅的父亲就成了新一任的架桥者了。”
“等待我,又是等待我?我对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用?”
老人起身看向海外,然后两只手比划了一个框:“大千世界,你我所看到的世界目前只有这么大,我们所知道的或许更少,你对这个世界而言,就在于这个框框的大小,或者说,你已经逃离了这个框框。杜子腾,人有顽皮的人,而神,也有顽皮的神,我们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被神玩弄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