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的刘良光,学着昨天卓玉的样子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摆了一个自认为风流潇洒的姿势跟卓玉打招呼。
看着他的样子萧清柠脑中直直的浮现出出四个大字,东施效颦,卓玉身上的那份清贵之气,岂是他这个寒门学子能模仿来的。
踱着官步刘良光将二人引到花亭,连卓玉修养这么好的人,看到不伦不类的样子都无声的暗笑了起来。
萧清柠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二人,天啊,这简直就是古代版的卖家秀和卖家秀,刘良光你要不要这么搞笑。
常怀宗趁着夜色隐匿着身形一直悄悄的跟在萧清柠身后,虽说有卓玉一同陪她前往,可他就是不放心,只要想到萧清柠被绑架遭遇他就害怕。
当在暗处看到刘良光这幅不伦不类的姿态时,气息大乱差点笑出声来,卓玉扭头向着他藏身的位置瞪了一眼。
常怀宗回瞪回去,将自己的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清柠身上,不去看那气质差距如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的二人。
满桌的佳肴萧清柠没有心思吃一口,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刘良光将后山的那块地卖给她。
卓玉只能帮她一时,不可能一直帮她,趁着卓玉还在,刘良光还有所顾忌时,自己一定要收买了他。
不知道前世酒场上的那一套,在这里行不行的通,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不管怎么着也得打开眼前局面。
刘良光一直无视着萧清柠,跟卓玉不停的谈着诗词歌赋,卓玉也从最开始的轻漫,到后来慢慢跟他畅谈起来。
心想这个刘良光能当上新科状元也不全靠自己的父亲的帮助,在诗词上的造诣还是很高的,想必文章必也做得不错。
看着越聊越投入的二人,萧清柠着急啊,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要让自己怎么插话进去,难道直接举着酒杯说,来干杯?
躲在暗处的常怀宗更是着急,这个卓玉,就知道老毛病还是没有该,只要一谈诗词文章,就忘乎所以。
难道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吗,看把柠儿急的,左思右想,终于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向着卓玉的后背扔去。
卓玉感道一道气息冲着自己袭来,心中一惊,侧身闪开,只见小石子直直的冲着刘良光的胸口射去。
好巧不巧,刘良光不知弯腰捡什么,石子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头上,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啊的一声,刘良光用手捂住了受伤的位置,血顺着手指流了出来,吓得伺候的丫鬟们连声尖叫,不停的喊着大夫、大夫。
萧清柠立马上前,查看刘良光的伤势,冲着慌了神的丫鬟们吩咐道:“去准备白布清水。”
让刘良光将手从伤口处移开,刘良光看到手上的血,脸色发白要是自己破了相,就再无进殿的可能。
身材畸形面上有疤痕的人,是会有碍龙眼让皇上不喜,更有个说法是损坏皮相的人会坏了好运势和自身贵气。
萧清柠从怀里拿出个白色手帕,将刘良光快流进眼里的血擦试掉,就看到丫鬟已经将清水和白布准备好了。
二话没说,萧清柠动手开始清创,这点小伤在自己那个时代也就是缝两针的事,看着刘良光发白的脸,心中鄙视极了。
还没等她说话,刘良光就主动开口道:“萧清柠,只要你能将我的伤治好,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萧清柠一听,心中暗喜,这伤来的太是时候了,自己正愁怎么跟刘良光开口拉关系提买地的事,他自己居然先提出来了。
但是她还得小心,不能这么快露出自己的意图,万一刘良光这个小人知道了又刁难自己怎么办。
面上为难的说道:“大人,我先给你止血,伤好了我们再谈。”
说完从怀里掏出五六个瓶瓶罐罐来,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拔开塞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均匀的撒在伤口上。
等了片刻功夫,丫鬟们惊喜的喊着不流了,萧清柠心里直翻白眼,姐做的药能差了,比这大的多的伤口止血的时间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随着萧清柠的药敷上伤口,刘良光就感觉一股凉意慢慢散开,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看着萧清柠光滑如玉洁白无瑕的脸。
“清柠啊,你是怎么治好你的脸上疤痕的,怎么一点也没有留下印子。”
“刘大人,放心,这个伤经我手治疗也不留疤,看不出一点痕迹,要是大人愿意,我还能让大人的皮肤更白更细。”
听完萧清柠的话,不光刘良光,就连站在一边的丫鬟们的眼都亮了,争着抢着问萧清柠各种护肤的方法。
萧清柠仿佛看到无数的金元宝向自己飞来,一边帮刘良光包扎伤口,一边耐心的解答着丫鬟们提的各种护肤的问替。
最后还不忘给自己的药铺打广告,告诉她们要想皮肤好,就要用大宝,丫鬟们不明白的看着萧清柠。
萧清柠心里直呸呸,自己那个时代的广告害死人,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广告词给溜出来,看来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
赶紧转移话题,指着一个脸上冒出青春痘的丫鬟,讲着各种护肤祛痘的法子,听的丫鬟两眼直冒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良光却琢磨起大宝来,看来萧清柠研制出来的除疤的药就是大宝,嗯,有如此神奇功效,确实为一大宝物。
萧清柠的医术确实能助自己青云直上,自己除了卓朗那个老狐狸,完全可以凭着大宝踩着石美人的肩,攀上更尊贵的人。
藏在暗处的常怀宗,见石子打到刘良光头上时,后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两下子,可是没想到最后居然被萧清柠神扭转。
心里美滋滋的看了一眼旁边干站着的卓玉,这就叫做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夺也夺不来。
卓玉乐呵呵的看着萧清柠,真是越看越放不下,这样的奇特的一个女子,怎么就便宜了淮王那个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