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季掣拉住了琳达的手，担心又慌张。
“婉儿吗？刚刚来过，好像去茶水间了。”琳达看着季掣紧张的样子，下意识要挣开季掣，她在季掣身边也工作过，季掣今天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察觉说到和顾婉有关系，琳达更不敢乱说话了，“季总，你先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把婉儿叫过来，我有事儿要找她。”季掣松开了琳达。
琳达点头，“那我先带你去里面坐一下，你这样激动对身体不好，别人也会对婉儿误会，以为婉儿做错了什么是，你不信任婉儿了。”
“胡说八道。”
尽管季掣嘴上这样说，但季掣还是听了琳达的话，走到了顾婉的办公室里等着顾婉。
顾婉刚刚倒了一杯水，还想要洗手间抽烟，没想到琳达就找来了。
“婉儿，季总找你，好像有很要紧的事儿。”
“我去他办公室。”
“不，他现在在你的办公室。”
顾婉皱起眉，还是点了点头，转身拿着一次性杯子又接了一杯温开水，拿着水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季掣坐在平日她做的位置上，顾婉送上了一杯水，看着季掣笑了笑，“怎么过来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立刻过去。”
“还是那句话，不准去西部，我现在就把海之城那个项目卖掉，不做那个项目了。”
“季掣，这样有点不符合常理，我刚刚招标成功你就要卖出去吗？”顾婉看着季掣的眼睛，觉得季掣不会这样做，这样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她站在季掣的另一端，看着季掣，“别乱想了，你若担心我做不好这个项目，我给你立下军令状如何，如果做不好我引咎辞职，这样以后我都不会去碰季氏集团的项目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过让你离开季氏集团。”季掣拉住顾婉的手，“我想想你说的话，活着你给我时间，我们两个谈一谈这件事行吗？”
“那我现在问你，我们之前准备结婚的，现在呢？”
“妍儿回来了，这件事很突然，我暂时不会和你结婚。”
“你会和白小姐这样一直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
“你自己的事儿不知道吗？季掣，你已经不想和我结婚了，就代表着你对和我的事儿上所有保留，我在你过去的认识里，都是替代品，是白小姐的替代品，是吗？”
季掣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抓着顾婉，顾婉是替代品吗？最初的时候她被他当做了替代品，但是逐渐的好像已经不是替代品那么简单了。
现在顾婉要走，季掣不愿意让顾婉要走。
顾婉看着季掣的眼睛，“我现在在问你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你长久以来的替代品？”
“……”
“季掣，你说话。”
“对不起。”
顾婉听到这里，被紧紧绷起的神经忽然间被松开了。
没了所有力气的顾婉终于发现，自己等了这么久，等到到的无非就是一句对不起。
季掣说的对不起，无非就是想说明，她确实是替代品。
这样的认知让顾婉很想离开，顾婉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好点了点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挣开了季掣的手，她从拎包里找出了一支烟，动作熟练的点燃了烟。
“婉儿。”
顾婉看了一眼季掣，因为季掣不会看见她此刻的狼狈而放松下来，很快淡淡的笑了笑，“我没关系，不管是什么都没关系，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应该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
“一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清楚。”
“季掣，我一直觉得自己幸运，也一直觉得自己不幸运，幸运的是遇到了专一又多情的你，不行的也是如此，你把白小姐看的很重，如果当初不是我以替代品的姿态加入到你的生活中，你可能活不到现在。”
顾婉因为抽了一口烟顿了顿，但是很快继续说了起来，“我们之间就这样吧！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是吗？”
“对不起。”
顾婉笑了一下，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笑声越发的大了起来，季掣听着顾婉的笑声，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了远处。
顾婉眼见季掣因为不熟悉地形要撞到桌子，赶紧追了上去，她扶住了季掣，季掣抓紧了她的手，她却很快的甩开了季掣的手。
“四年前是爷爷救了我，没有爷爷和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我永远是季家的人，你放心，永远都是。”
季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开不了口，此刻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感觉到顾婉走了，把他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就走了。
一句话都没留下。
晚上的时候，顾婉没回来。
餐桌上，季老吃的食不知味，看着季掣身边空出来的位置，眉心更是皱的很紧。
白芷妍坐在季爷爷的身边，看着对面空出来的位置微微有些意外，不知道顾婉今天为什么没回来，她能感觉到季爷爷的不高兴和季掣的沉重，想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也说不定。
饭吃到了一半，季掣便开口道：“婉儿，给我夹菜。”
然而好半天都没动静。
季掣脸色更沉，摸了摸原本顾婉坐着的空座位，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她走了，去了西部，已经在临时搭建的工地上住下了。
那边的气候潮湿阴冷，她的身体不好，住两天就会犯胃病。
他越想越不放心，没了吃饭的心思，站起身走向了远处，拿起了电话给蒋涵打了一通电话电话。
蒋涵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加班，接到了季掣的电话还有些意外，知道了季掣的意图，赶紧了解了顾婉那边的情况，他的人告诉顾婉很好，他把消息告诉季掣，季掣却依旧没有吃饭的心思。
晚一点的时候白芷妍送了一杯牛奶过来，哄着季掣喝了牛奶，想要亲吻季掣的时候，依旧被季掣拒绝了。
虽然白芷妍依旧很不甘心，但也没有逼迫季掣。
只是白芷妍觉得不甘心，她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季掣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