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不是狡诈的合作方，他可以用很多种方式让不听话的合作方低头合作，但是不能把那些方式用在一个老人身上。
不管这个老人是什么样的人，总不能去对一个老人用强硬或者不太正常的方式。
他说不过孟老，孟老也烦他。
想到要和孟老再次谈判，他的脑袋就特别疼。
“司隶，这次真要麻烦你跑一趟，我原本是想要我去，但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真不能去，你先去松林一趟，我身体好一点我就过去。”
“你胃出血看起来这次挺严重的，没事吧！”司隶看到顾婉脸上有些愧疚，这才察觉到顾婉的脸色还是很不好，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剩下了不正常的苍白，不过比上次在医院看见顾婉的时候好了不少。
顾婉抿了抿唇，“还好。”
“看你脸色还是不好，好像真是出院太急了。”
司隶的话音还没落，顾婉就感觉季掣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季掣的手，看了一眼司隶一脸的担忧，对着司隶摇了摇头。
看清楚了顾婉的意思，司隶也闭上了嘴巴。
“脸色很不好？”季掣感觉到顾婉靠近，抬起手摸了摸顾婉的脸，他摸着顾婉的脸颊比之前又瘦了不少，却不知道顾婉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却只知道顾婉瘦了很多。
“没有，听司隶瞎说。”顾婉凑到了季掣的耳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起来，“我今天早晨就是有点懒，没化妆。”
季掣听到顾婉的话轻轻笑了笑，凑到了顾婉的身边，“小懒蛋。”
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摸了摸顾婉的鼻子，司隶看着季掣顾婉的小动作，心里一阵阵的泛酸，看着顾婉脸色白的不正常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当然知道，顾婉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季掣的，既然顾婉不愿意季掣知道，他也就不多嘴了。
至于顾婉的身体状况，长了眼睛的都能看清楚。
看着顾婉和季掣互动，司隶也没多留，想着之后还要去松林市，拿着顾婉留下的文件就离开了。
顾婉看着司隶走了，更是朝着季掣那边靠近了一些，拿了水杯喂季掣喝水，他眼睛不方便，她总想要照顾季掣更多一点。
季掣喝了水，之前开会之后的焦虑好了不少，“喜欢什么牌子的化妆品？”
“嗯都可以。”
“我帮你去买。”
顾婉笑了笑，“我挺喜欢YZ的化妆品，觉得上妆很容易，我有点懒，那个挺适合我。”
季掣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抱着顾婉，“你喜欢的一定是好的。”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给你买午餐了，你想吃什么？”
“叫柴嫂送过来，医生之前说过，你胃不好，不能吃外边的。”
“我没关系。”
“医生说你贫血，营养不良，你要多吃点东西，之前我问柴嫂，说你吃的都不多，我以前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顾婉吃的不多，要是知道顾婉吃的不多，可能会想想办法，顾婉营养不良，贫血，这些状况暂时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时间长了会出大问题，这些都是医生告诉他的。
“那你想吃什么，我叫柴嫂……”
铃铃铃！
季掣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顾婉帮着季掣把电话拿过来，看到上面写着FFT负责人，轻声说了起来，“是FFT那边打来的电话，你要接电话吗？”
“嗯！”
季掣要接电话，而接电话的同时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FFT那边的情况原本就不太简单，好几个渠道商在中间，季掣把最后一个渠道商搞定之后，就找了一个临时负责人管理FFT。
可管理员并不是一个能压得住事儿的人，在说A国不像国内，情况本来就复杂，况且那边的接走很快，可以说一夕之间，变幻莫测。
顾婉知道季掣这边谈的可能是商业机密，也没留在办公室，跟季掣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等到顾婉再次见到季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下班的时候。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顾婉看见季掣就觉得季掣脸色很不好，办公桌上有一只断裂的钢笔，看得出来是摔断的。
“FFT那边又出事了。”季掣的脸色很不好，“一个渠道商私自提价，货品出现了价格不统一的问题，FFT内部已经在讨伐我派去的负责人，我派去的负责人还没有摸清楚FFT的情况，已经被FFT的高层罢免了职务。”
“山高皇帝远，他们完全可以无视季氏这个大股东。”
顾婉拍了拍季掣的肩膀，“别担心，会有解决的办法，你有办法处理这件事。”
“我已经叫司隶连夜赶过去了，司隶这会儿应该已经坐上飞机了。”
这些年以来，他的手段越来越狠厉，对不服从她的下属，他自然是有办法处理好的。
司隶之前句接手过FFT的项目，这段时间他们他们之间也在谈论FFT的管理制度，季掣想要独揽FFT，自然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做管理，这个管理人自然是司隶，怕是以后司隶都要常驻A国。
想到司隶已经去了A国，季掣不太担心，“不去想那么多，我们下班回家，我叫柴嫂熬了粥，回去喝点粥好好休息，司隶说你脸色差，想来也好不到那里去。这段时间都不要加班了，多多休息，只有休息够了，身体才能恢复的快。”
“我知道，我没什么问题，你别太担心我。”
“不想让我担心，就要好好的吃东西，多多的休息。”
“好，我知道了。”
顾婉愿意听季掣的话，跟着季掣一起回了家，家里柴嫂已经准备好了晚餐，顾婉喝了点米汤就没什么精神的去了卧室。
季掣自己去了浴室，顾婉不放心叫柴嫂在门口盯着，她有点头晕，现在感觉自己不能起来了。
“婉儿。”
季掣洗完了澡，走出来习惯性叫着婉儿的名字。
顾婉听到季掣的声音，赶紧应了一声，慢慢地坐起来走到了季掣的身边，扶着季掣走到了床上。
柴嫂看着这边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这才走了出去。
“我洗澡都是你照顾我。”季掣说这话的时候，隐隐的有些埋怨，语气里像是个失了宠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