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看着云想想的样子,懊恼自责的要死,她就在旁边,能够看到每一鞭的落下,可是她却不能阻止。
钱多多看着全身是伤的云想想,心疼得心脏都跟着收缩了,几步跨到云想想面前,伸手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可是未等碰到云想想,风西爵便一闪身,抱着云想想躲开了他。
风西爵狠狠的瞪着他,看他的眼神比看拿鞭的黑衣人还要狠。
若不是他没有保护好想想,想想又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以为你有能力保护好她,才把她交给你,可你是怎么做的,才多久她就伤成这样,你为什么没在她身边?”
钱多多无言以对,他知道这次是他大意了,他不想给自己找借口,就算能说服得了风西爵,也说服不了自己。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先回客栈,回去之后你想要怎样对我都可以。”
“你根本没能力保护好想想,我不会再让她跟你一起,现在我就带她回去驿站。”
经过这件事,风西爵对谁都不放心了,想想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危险。
只有把她带在自己身边,由他自己去保护,他才能够安心。
今天这样的事他不允许再发生,他不敢想像,若刚才他再晚来一会儿,想想还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不行,想想不愿意见你,你自作主张的带她回去,她会不高兴的。”
钱多多一听他要带走云想想,顿时就炸了毛,又和风西爵爵杠上了。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身边的北辰公主。
“那也好过在你身边受伤!”
“你……”
钱多多被他噎住,说不出话来,毕竟想想在他身边受伤这是事实。
“两位,你们先别争了,救王妃要紧。”
飞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位平时看不对眼也就算了,怎么这会儿还分不清轻重呢。
王妃都已经晕过去了,两个人还有心思在这争抢,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离客栈近,先去客栈吧,等想想醒过来,若她想要离开,我不会阻拦。”
听飞鸾这样一说,风西爵这才突然注意到怀里的人真的没有了动静。
他真的懊恼,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粗心,想想伤成这样,他怎么还会沉不住气和钱多多在这耽误时间呢。
救人要紧!
客栈里,一道帘子,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隔绝在外,除了风西爵。
风西爵手里拿着湿帕子,按大夫的指示小心的为想想清理着伤口。
在这个恪守男女授受不清的年代里,即使是大夫,也不能擅自逾越。
所以,为想想处理伤口的这个重任只能落在曾经是想想丈夫的风西爵身上。
……
镇南府。
云柔歌慵懒的斜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身前,她的贴身丫鬟正在将远离京城的小镇大街上的一幕巨细无遗的禀报给她。
这个小丫鬟就是上次故意引诱想想进云柔歌院子的那个。
她是云柔歌忠实的狗腿子,云柔歌的恶行,她都有参与。
这次当街打人的黑衣人就是她替云柔歌去安排的。
然而,她却是非常小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因为她知道,若是让风西爵他们发现了她,那她就必死无疑。
对于云柔歌,她是从来都不指望的,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威胁到她,那么别说她会来救,恐怕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除去她。
杀人灭口,保全自己,这样的事云柔歌十岁就会做了。
“小姐,今日计划还算成功,但没想到王爷会在那儿,云想想虽然伤得很重,但却没有预计的那么凄惨,而且,我们的人全部被杀。”
闻言,云柔歌嘴角轻扯,睁开眼睛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样子温柔的好像正在听女人之间的小八卦,可她的眼神和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情。
“派他们出去时,我就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下场,不过,他们死得也算是有价值的,正好风西爵在那,若他知道云想想瞎了,定然会乱了方寸,就算云想想掩藏的很好,风西爵发现不了,但单单她受伤这一点,也够让他忙一段时间了。”
“可是,以云想想的伤势来看,用不了几天就会痊愈的,用六名杀手的命换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似乎亏了,那六人是我们最厉害的杀手了。”
“哼,你懂什么,能换回我们行动的机会,就算死再多的人我也不在乎,再说,这次在风西爵的面前伤了云想想,也算为本小姐出了一口气,单凭这一点,他们就算没有白死。”
小丫鬟被云柔歌看得一阵哆嗦,她非常清楚云柔歌的狠毒,但却没想到她已经狠到了这样的地步。
在她眼里,人命已是草芥,为了出一口气不惜牺牲掉六个人的性命,而这些死心塌地跟随她的人难道只值得她一句轻描淡写的死有所值就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吗?
云柔歌这样的做法不免让她有些寒心,不知道自己没有了价值之后,会有怎样的下场,而且自己知道她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小丫鬟不敢想像。
……
客栈里,风西爵已经帮云想想包扎好了全部的伤口。
她的手臂和后背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一道道鞭痕交错着,每一道都皮开肉绽。
光看这些鞭痕,也能知道她有多疼,这样的鞭痕,别说想想是个弱女子,就算是像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恐怕也不是能轻松承受的。
风西爵知道,这样的鞭打手法,定是高手加注了内力,现在他真的很后悔当时一掌打死了那个黑衣人。
让他死的那么痛快,真是便宜他了。
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卧室里只有钱多多和风西爵两人还在守着。
云想想仍旧没有醒,从她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或许是太疼,或许是害怕,或许两样都有。
云想想睡着,两个男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交谈着。
或许,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交谈。
“今天的事明显是设计好的,这人对我们三人的行踪掌握得很清楚,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引开我,也摸清了飞鸾的底细,显然有备而来,我觉得这人是我们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