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看着温厉衍清冷的眸子,淡淡开口,“但是这次的事情可能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简单了。”
温厉衍唇角勾勒出来一丝弧度,轻笑着开口,“是吗,为什么?”
“除了假冒为例之外,我们还发现温氏有别的问题,之前曾经在化妆品里面添加违禁品。”
温厉衍看着这个调查员的眸子,唇角的弧度就越发深邃了,“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解释过了。”
“温总,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希望你能理解。”
“所以我短期内要待在这里吗?”
调查员沉吟了一下,淡淡开口,“是。”
温厉衍脸色都深沉了些,似乎是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
当他一个人静默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眼底里甚至还迸发出来了些许的深沉来。
半晌,他就听到外面传出来了一个女人的喊声,“让我进去,我要见他。”
“君小姐,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也只是在按照正常的公事行事的。”
“我只是进去看看他而已。”
“君小姐,请你离开这里。”
“我就要见他,我今天见不到他我就不走了。”
女人愤怒的吼声传来,看起来似乎是生气了,但是温厉衍眸子里却升腾不起来任何喜悦来,反而还有些戾气在脸上。
这个女人连演戏都要演全套的,像是他一定会相信一样。
“厉衍,厉衍……”
温厉衍直接是慢慢闭上了眸子,唇瓣几乎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知道外面闹腾了多久才停下去,温厉衍也完全没有任何心思去听什么。
只是慢慢的闭上眸子,看起来是准备睡觉了。
“厉衍……”
但是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他的眸子瞬间就睁开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
女人的眸子红彤彤的,似乎是极为的酸涩,但是他看到的却是里面极其深沉的戾气。
“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温厉衍听着她口不对心的话语,眸子里都深沉了些,“那你就想办法带我出去好了。”
君沁似乎没有想到男人会这么严肃的说出来这句话,心神都沉了沉,“厉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怀疑我在背后陷害你吗?”
温厉衍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的眸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厉衍,我知道你肯定是怀疑我,但是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对你做出来这种事情呢?”
温厉衍听着女人的话语,只是眸光深沉了些,“我知道,明天我应该就能回去了。”
“真的吗?”
“他们只是暂时要调查一下,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该放我出去了。”
君沁略微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轻声开口,“那我等着你出来。”
温厉衍只是淡淡的朝着她勾勒了一下唇角,“好。”
君沁还在这里待了很久,似乎是要显示她的深情的样子,眸子里满是深邃感。
温厉衍也只是略微看看,眼底里根本没有任何温度。
当她离开的时候,他反而是觉得终于轻松了下来。
当初觉得白韵心狠手辣的,没想到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女人,想要完全将他的威严和自尊踩在脚下。
她可能还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等到那一天到了,她就只能乖乖自己离开这里了。
他略微深沉了一下眸子,转而是继续闭上了。
而君沁走出来的那一刻,心神却沉了沉,明天就要放出来了?
那可不行。
她不能在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完成之前,就让这个男人再出来了。
她直接是拨了一个号码,轻声开口,“温深,现在可以跟温氏的一些重要客户联系了。”
“现在吗?”
“是,越快越好。”
温深眯了眯眼,冷声开口,“我有时候真的是不明白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说了我要的就是他完全愿意跟我在一起。”
“君沁,你这个疯子。”
随即电话就被挂断了。
君沁唇角勾勒起来一丝冷冽的笑,眼底里都蔓延着深沉的意味来,她做了这么多事情了,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再跟蓝语昕在一起吗?
不可能。
这个时候,温寒父子估计也在想着吞没温氏的股份了,加上虎视眈眈的温深,她就不信温氏还能屹立不倒。
短暂的拖延两天,也许一切就能成为她想要的样子了。
她踩着高跟鞋慢慢的离开这里,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而此时,蓝语昕刚刚回到了深信,但是眸子里却始终是挂着深沉感来。
突然事情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却没有半点解决的办法。
眼看着那个男人现在就待在那里,她的心都煎熬了起来。
她甚至有些想要去陪他。
但是当她准备去温深的办公室的时候,却没想到还没有到门前,就听到了温深和一个人对话的声音。
“这次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这似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温深挂完君沁的电话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他似乎是来质问他的。
“温董,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而且深信也被拉下水了,你也该看到了。”
温利民看着男人深沉的眸子,只是冷冷开口,“温深,我知道你这些年对我们温家都有恨意,但是你要知道,他毕竟是你哥哥。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你们两个人和睦相处。”
蓝语昕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都瞪圆了,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温利民,我从来没有当他是哥哥过,这一点我希望你知道。”
温利民看着温深可怕的眼神,心神颤栗了一分,“温深,真的是你做的?”
“现在无论我怎么说,你都认定是我做的了不是吗?”
温深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晦暗感,唇瓣也抿了成了直线。
温利民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轻声开口,“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们,但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妈妈已经住院了。雅儿更是因为这些争斗已经出国治疗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温深听着他的劝慰,眸子里的戾气一点点加深了起来,“所以呢,当初我妈妈的死就应该的吗?我这么多年的苦头就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