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湾。
不过几天的时间，再次到达天鹅湾的时候，秦晚的心态已经和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秦小姐。”
管家见到秦晚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秦晚点点头，在他的带领之下，走入了书房。
薄靳深一如往常，站在窗口，面对着窗外那一片还在沉睡之中的向日葵花园。
“来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薄靳深转了身，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从室外走入室内，秦晚的身上还带着一丝凉意，不过很快就消融在了暖气之中。
秦晚点点头，十分坦然。
管家在秦晚坐下的时候正好走了进来，递给她一杯泡好的清茶。
“我想问问，张欣蕊的事情如何了？”
秦晚并不迂回，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之事。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要跟我说了？”
薄靳深却对这个问题有些不满，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没有。”
秦晚十分坚定地点点头，她现在还不想和薄靳深讨论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
好在薄靳深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坚持：“你想知道什么？具体的。”
“她现在怎么样？”
“还跟着那个翰森，不过那个男人并没有伤害他。倒是她的父亲，张青朗，最近行迹又有些可疑。”
“可疑？”秦晚虽然非常厌恶张青朗对他女儿所做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太怀疑他，充其量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他认识翰森上头的人？”
薄靳深点点头：“不是认识，但或许是在试探。”
“所以你打算从他下手？”
秦晚一下自就猜到了薄靳深的意图。
这确实是一个找出幕后的人的办法，只不过效率未免太低了一些。
“先让人跟着了。”
“还是应该把张欣蕊带出来，让她回到母亲的身边好一些吧？”
毕竟女孩年龄也不大，跟着那群行事诡谲的人，总归是有风险存在的。
“张欣蕊可是差一点就让你失明了。”
但显然，薄靳深却不是这样想。
他向来不认为人之初性本善，虽然最开始是张青朗将女儿主动交给他们的，但是张欣蕊所做的事情本就是错误的。
“小孩子能懂什么？她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善恶观都没有形成，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晚立马为张欣蕊辩解了几句，并觉得薄靳深说话有些太残酷了点。
对方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并不是拥有是非观念的成年人。
“你的眼睛可是差一点就看不见了。”
显然，薄靳深对这件事情还很在意，连语气都沉了下来。
“我觉得，她是不知道那是伤害人的事情的。”
虽然那个时候，与张欣蕊见面的时候，秦晚还记得她撒完药粉时候的反应，但她还是觉得，孩子总是纯真的。
“晚晚，心软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经历了这么多，你倒是还觉得我心软？”秦晚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你永远是心软的。”薄靳深却一本正经，“人的本质是不会变化的。你坚信什么，不愿意接受什么，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想法。这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