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
“好,我们不提这件事,那以后我们也不提孩子那件事了,好不好?”
薛荷坐在床上,此时江豪威所表现出的冷漠像是一把把利刃,每一把,都准确无误地插到了她的心口。
“薛荷,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现在与其在这里苦苦挣扎,不如联系一个好点的律师,到时候我们对薄公堂的时候你能从我们江家多拿财产。”
听江豪威的意思,他大抵是不准备让薛荷从江家分割太多财产。
薛荷冷冷一笑,没再继续纠缠下去,“那好,你的忠告我记住了。”
薛荷已经在心底暗下决心,即便是这次能够通过孩子挽留住江豪威,那么以后她也要步步为营,早晚有一天,她要在江家大权在握,不要每天继续看着江豪威的脸色行事。
江豪威一刻也不想继续在卧室里停留,换好衣服之后便直接离开了卧室。
下楼的时候,江豪威和从外面匆匆回来的江若雅撞个正着。
“爸。”
江若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江豪威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昨晚干嘛去了?”
“去剧组补拍了一场夜戏。”
“那回房间休息去吧。”
看江若雅现在这疲惫不堪的憔悴模样,江豪威并没有生疑心,侧身给江若雅让出了路。
“嗯。”
江若雅迅速地上楼,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薛荷是在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接到的江若雅的电话,电话里,江若雅带着哭腔央求薛荷到她卧室中去。
薛荷听到江若雅的声音,不敢耽搁,立刻起身来到了江若雅的房间。
“若雅?你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呢?”
关上卧室的门,薛荷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江若雅,蹙眉问道。
“妈,昨晚我,我被刘制片他……”
江若雅龟缩在被子里,泪眼婆娑地望着母亲,不断地抽噎着。
薛荷听到江若雅的话,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刚刚,刚刚说什么?”
“妈,我昨晚被刘制片下了药,然后,然后他……”
“是给你安排角色的那个刘制片,对吗?”
江若雅不断地点头,此时情绪已然崩溃。
“走,我们现在就去警局,报案去。”薛荷掀开了江若雅裹在身上的被子,想要拉江若雅起来。
可是江若雅却从她的手中挣扎出来,带着哭腔央求道,“妈,我不去警局,去警局的话我这辈子就完了,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立足,还怎么结婚嫁人?”
江若雅的话瞬间让薛荷清醒,她颓然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喃喃道,“是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的话,你的后半生可怎么过啊。”
“所以,妈,我求你,这件事可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可是那个姓刘的……”
“至少我拿到了和苏里导演合作的合同,妈,我一定会把握住这次的机会,等到我成名的那一天,所有欺负过我的人,我会将他们一一踩在脚底。”
江若雅的眸中是满满的狠厉,薛荷握住了她的手,叹息道,“妈妈会帮你的。”
“妈,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若雅,你……”
江若雅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薛荷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
“我没事的,你放心下楼去吧。”
薛荷最终带着担忧下了楼,来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客厅只有江豪威一人。
“瞧瞧你教养的好女儿,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薛荷在餐桌前坐下,不忘见缝插针地说乔星染的坏话。
“说什么呢?!”江豪威放下报纸,“人家是和霍总去晨跑去了。”
薛荷再次吃瘪,悻悻地端起面前的咖啡杯。
如果换做平时没有通告的时候,乔星染的确会睡到日上三竿,可是现在正在马上要去参加时装周的节骨眼上,在沈莲的鞭策之下,乔星染也只能早早地爬起来去锻炼。
只是她一出门,便碰到了已经穿戴整齐的霍霆琛,而对方竟然还加入到了她的锻炼活动中。
常言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霍霆琛面前,乔星染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当她气喘吁吁感觉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身边的霍霆琛呼吸正平稳,甚至还能用平和的语气同她说话,“最近健身是有什么活动吗?”
“有个通告需要穿礼服,”乔星染停了下来,弯腰缓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沈姐报给设计师的数据比我真正的数据要小很多。”
“沈莲这是想逼你一把。”
“我知道。”
乔星染继续小跑了起来,“刚刚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好像隐约看见江若雅了。”
“有吗?”
乔星染回想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皱着眉说道,“看她是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一般夜戏之后剧组会安排专车送演员回去吧?”
薛荷昨晚在餐桌上所说的话乔星染还记得,她说江若雅是去拍夜戏了,可是现在乔星染却越发觉得,对方昨天说的话是在撒谎。
“算了算了,不管她。”
乔星染觉得自己的思绪被江若雅弄的有些混乱,决定换个话题,“宋凌说你下周会出国?”
“嗯。”
“去哪个国家啊?”
“米国,Q城。”
乔星染下周要参加的,同样是在Q城举办的时装周。
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会和霍霆琛在同一个城市遇到?
看着乔星染那有些呆愣的表情,霍霆琛忍不住去逗她,“怎么?想陪我一起去吗?”
“我干嘛要陪你去出差,我自己的工作还有一大堆没做完呢?”
乔星染急切地反驳。
她希望到时候能够给霍霆琛一个惊喜。
“《凰图》已经杀青,后期配音也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开始,你现在应该没什么通告,不是吗?”
“像是沈姐这样尽职尽责的好经纪人,又怎么会让我闲下来呢,这工作啊,早就给安排上了。”
乔星染觉得五公里已经是自己身体的极限,于是便停了下来。
“那你想不想换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