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霆琛回去工作,乔星染在老宅里多住了五天。
她特地请假一天,不过是为了在祭日当天,去给外公上一次坟。
霍霆琛虽然没问为什么,但是没有让她请假,很体贴的将综艺录制的时间改后了一天,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她要做的事。
乔星染要做的事耽误不了多久,外公外婆就葬在后山。
她起了个大早,依照着当地的习俗准备好礼物,赶往后山。
她出门时天还没有亮,到达时太阳已经升起。
到不是有多远,只是路有点难走,好在在八点前赶上了。
乔星染将祭品摆在坟前,大约这里实在太偏,只有这一座孤零零的坟包,显得有点冷清,可外公生前坚持让自己葬在这里。
因为这里能看看见生他养他的桃溪村的全貌。
“外公,你最喜欢的烧子鸡。”乔星染将酒杯满上了酒,又发现了些许不自然的地方。
太干净了,就像人刚刚来祭拜过一样。
可乔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又有谁会在这个时间点来这个地方祭拜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是什么个鬼地方!霆琛哥哥他是怎么想的,要把综艺弄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拍摄。”
没让乔星染多想,一个暴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从她刚刚走过来的小路上,走上来一个穿着洋装的女人。
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眉头皱起厌恶的提起裙子,走了两步显麻烦,干脆让手下将自己背在身上。
乔星染估计她是过来录制节目的嘉宾,很有礼貌的走上去,想要打一个招呼。
虽然她不太喜欢对方的行为举止,但也不想与人交恶。
“你好。”乔星染很有礼貌的对着她一笑:“我是……”
“乔星染是吧。”女人轻曼的说:“我知道你,不就是霆琛哥哥身边的那只狐狸精。”
乔星染没去争辩,她一般不做无用功,不过她对霍霆琛的称呼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霆琛哥哥?
很肉麻的称呼,和她跋扈的举动形成对比,让人觉得十分诧异。
“不知道要回答别人的话吗?”女人继续不依不饶的说:“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说到这个份上,乔星染还不反击,她就不是乔星染了。
她抬起眼瞧了女人一眼:“劳你费心了,家母教育,礼教是要有不同的对象的,对人有对人的教养,对狗又对狗的教养。”
“你!”女人一下就炸了,又明白这时候搭腔就承认了对方嘴里的狗是自己。
她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做为霍家的大小姐,走到哪里不是被人追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抬起下巴,挑衅的朝乔星染看过去:“你可知道我是谁。”
乔星染懒得再理她,她认得自己却敢抬出身份来压人,说明她自认为后台比霍霆琛还要硬。
这世界上能自认为比得过霍霆琛的不多,无非是夏、莫、霍三家的宗室,夏家千金她认识,莫家就只有莫熠辰一个独子。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霍家的千金——霍优优。
只是她也才刚刚得知,这小姐进娱乐圈了。
“怎么,害怕了?”霍优优让随行的人拦住乔星染的路:“说不过就走,不厚道吧。”
“好狗都知道不挡道。”乔星染知道霍霆琛在霍家的处境,她也没要来讨好这个名义上的“未来小姑子。”
本来霍夫人和她的一双儿女就看霍霆琛不顺眼,连带着他女朋友一起讨厌,很正常。
她更没有必要给他们有什么好脸色看。
“你又骂我是狗?”霍优优扯住乔星染的衣服领。
乔星染动手扶开:“我可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你!”她说不过乔星染,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动手:“你们给我把她抓起来。”
乔星染看着慢慢逼近的随行保镖也不慌:“你可要想好,马上节目组就要来了。”
霍优优还有一丝理智,也知道现在不能直接跟乔星染撕破脸,她恶狠狠地看了乔星染一眼,正准备让人跟自己走的时候,眼尖的发现了乔星染背后的墓碑。
她转瞬一想,有了注意,直接让人站到了坟堆上。
“你给我下来!。”
乔星染彻底被激怒了,她朝霍优优和站在上面的男人吼了过去。
看着刚刚怎么挑衅都游刃有余的乔星染大失方寸,霍优优骄傲的仰起头:“凭什么下来,土地属于国家,你没有权利指手画脚,我不仅不让他下来,我还要让他在上面撒尿。”
乔星染没听完,直接一拳打到了她的脸上。
霍优优被打的懵了一下,她也没料到,她四周都站着保镖,乔星染竟然还敢动手。
“你竟然敢打我?!”霍优优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乔星染又举起拳头向她砸过去。
这时候,霍优优带的保镖才反应过来,一个擒拿拦住了乔星染。
“我靠!这辈子我爹妈都没有打过我,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霍优优站在她的面前,左半张脸因为乔星染用尽全力的一拳而微微肿起,头发也略微凌乱,气急败坏的如同一个疯婆子。
“我本来还只想让人尿个尿标记一下就算了。”霍优优的声音愤怒到了极致:“现在我要让他们挖坟!”
“你敢!”乔星染眼里满是怒火,盯着她的眸光冷到令人发颤。
“你看我敢不敢。”霍优优的声音抬高了八度,抬起脚往乔星染肚子上踹去:“我本来看到你是霆琛哥哥的人想放你一马,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想怎么样!”
霍霆琛的声音从正后方传来,他手上捧着一束白菊花,面上的表情如若结了冰霜,径直的走到乔星染的身边,将人护在了自己的怀里,抬起头平而静的看了霍优优一眼。
男人动怒了。
霍优优意识到这点,脸上闪过不安,但想到这霍家现在还由不得霍霆琛做主,心中的不安又沉了下去,她挺起胸膛。
“什么怎么样?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我先替哥哥教教她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