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宋芷柔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杨雪琴是他的侧妃,他们之间恩爱,正常。
“你们继续。”说着,宋芷柔便转了身,直接将两人给丢在身后,见宋芷柔真的转身,并且是头也不回的那种,薛慕白心底一躁。
“松手!”
“王爷……”
突如其来的怒意让杨雪琴一愣,只是话还没说完,薛慕白大步一迈,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袖,手刚触碰,便被薛慕白一把给甩开,始料不及,杨雪琴狠狠地跌落在地。
“啊!”
痛呼出声,声音让薛慕白脚步一顿,他扭头睨了一眼摔在地上,狼狈的杨雪琴,抿唇不耐。
顷刻,便冷声唤来了管家,“管家,立刻将侧妃带回西院,西院继续上锁,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再给她放行,更不许里面的人踏出半步!”
薛慕白怒怒地呵斥,阴沉的眉目之中,满是戾气和不耐,这也让宋芷柔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看过来,只见薛慕白浑身戾气遍布,眉目高高而拧。
杨雪琴怎么会甘心被关在西院里?哭喊着求饶:“不,王爷不要,臣妾知错了,你别关臣妾……”
甚至快速地跑起来,想要朝薛慕白这边跑来,但被管家一把给拉住,然后直接被带走。
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薛慕白和宋芷柔两个人无声对峙,视线沉冷流转,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但也不过是片刻功夫,她便先开了口。
“那我便不进宫了。”
“嗯。”
薛慕白淡淡地搭腔接话,瞧他眉目依旧寡然冷漠。
“不进宫,那我出去走走总行?”
刚刚看了医书,她其实是想出去药铺看看有没有医书上记载的那种药材,谁知,薛慕白是立马开口:“本王跟你一起去!”
宋芷柔震惊地看向薛慕白,是不敢信,“要去的话便走。”
注意到了她脸上那震惊的神情,薄唇一掀,又是淡淡地一句,主要也是担心,她出去遇到那些乞丐,或者是受伤的人心善行医。
万一那人就是凶手假扮而成,担心她出事,也怕她会听百姓的谣传,去到荒野。
反正在府内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于是两人便从楚王府里出来,未上朝堂,未曾进宫觐见,两人身着便装,也就不用换衣。
集市上人多,她其实是想去药铺直接看的,但薛慕白又跟在身边。
“我去药铺看看。”
“要什么药材,一会儿让管家去采购便是。”说着,薛慕白便伸手拽住了她。
“……”
宋芷柔看到他抓住她的手,愣住,心想今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不让那不让的?
“我们去那边走走,过了这边,便到那水云楼,风景秀丽,你会喜欢的。”薛慕白缓缓地开口,又将话题给岔开。
“哦。”
宋芷柔点头,他都这样说了,那就去吧,要去到水云楼,需要穿过一条游巷,一路走来,巷口倒是没见多少人。
一到巷子中间,宋芷柔就看到一大堆的人都聚集在一个门口,而且都是男人,他们铆足全劲的往一个院子里面挤。
这样的一幕让宋芷柔有点懵,这是哪?
这个院子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居然能让这么多的男人都围在门口,铆足全劲的往里面挤。
“这是哪啊?”
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平时她就在医馆里面给人义诊,再就是皇宫,王府,去的地方也不多,这种能让这么多人兴奋的地方,她真还是第一次见。
问的茫然,可是薛慕白已经黑脸,冷厉道:“你不需要知道。”
这是有名的烟花巷,这些男人围着的就是青楼的正门口,他一心别想她去药铺,可却忘记了巷子里有这些地方。
个个都冲着那些头牌去,那兴奋的程度,直叫薛慕白鄙夷不悦。
拉着宋芷柔就要走,她挣扎着欲要甩手,可他的力气大,她怎么都无法甩开。
“为何我不能知道?这些人都要进去,我也不过是想看看热闹。”
“这里没什么热闹可看的,再说这些都是男人,你一介女流跟他们挤什么?你莫是忘了你的身份?”
薛慕白高高地拧眉,俊脸冷沉,已经相当的不悦,身份二字点出,宋芷柔也变脸了,当然知道自己楚王妃的身份,也没想越矩,没想挤,只是想看一看热闹。
看一看,他们究竟为何是这种样子?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薛慕白就已经拉着她,没办法,他的步伐太快,只能跟上。
但就在经过那些男人身边时,宋芷柔却闻到了一股淡淡地水粉味道,她精通医术,观闻都已经行云流水。
任何气味都逃不过她的鼻子,而现在这里,除却这些男人,就只有她,以及刚刚那个说话的女人。
“芷柔。”
薛慕白见她顿步,脸色一黑,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已经很是不悦了。
平时,她不听他的也就算了,但今日烟花柳巷之口,她也要同他闹,这要是传出去,堂堂的楚王和楚王妃在青楼门口起争执,这让旁人如何看他薛慕白?
他这脸,还往哪里搁?
“等一等!”
宋芷柔蹙着眉,那股淡淡的水粉味是从里面散发而出,这时候,这些个男人堆中发出了一道魅惑入骨的声音。
“大爷,来呀,今日可是如烟姑娘出阁之日,价高者得哦!”
这声音,这话,宋芷柔就是再不明白这里是何地方,这下也全懂了,难怪薛慕白会拉着她,半点都不许她往里面走。
原来是青楼……
“够了吗?”
薛慕白沉沉一嗤,周身已经遍布着戾气,而此刻,他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欲要出手的时候,宋芷柔却忽然激动起来。
“我想起来了,这个味道之所以让我这么的熟悉,我在那些死去的人身上也闻到过!”
言罢,宋芷柔转身就投入那些男人堆中,急需迫切地看清楚刚刚说话女子的模样,奈何,这些男人的兴致太过高亢!
在门口两个值守人一放行时,这些男人便鱼贯而入,人进去了,门口除却两个小厮的,哪里还有半点姑娘的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