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叶第二天醒来,窗外天已经大亮了,看着四个护法呈列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她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很好,墨寻,清澜郡主那边收拾好了?”一边给自己套上一条水蓝色的长裙,黎叶一边问道。
墨寻表情严肃地说。“已经定下了她和五皇子的婚事。”
很好,黎叶心情甚好的挑起墨寻面前的托盘上的一套长裙“黄婉,你穿这个。”
黄婉上前接下“是,主子。”
月影看着那套长裙“主子是想?”
“月影纱不适合我,但是却能够隐藏很多东西,比如,身段。”黎叶道“这一次的宫宴,绝对不会平静,清澜郡主被算计到只能嫁给五皇子,你说说她会甘心吗?”
“清澜郡主还敢做什么吗?”
都被人算计成那样了,总得长点记性吧?
白沉不是很确定的想。
月影则是无条件的相信黎叶。既然黎叶说了清澜郡主会不安分,她就得警醒着,看着自己手上买来的东西,月影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主子是想来一出偷天换月?”
黎叶耸肩“那倒是没有,就是我要接一个人出来。”
白沉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可是主子你要我买珍宝阁的首饰做什么?”
黎叶拿起她面前的一根簪子,往自己头发上随意的一插“珍宝阁可是皇后娘家的产业,买下这个也算是咱们对皇后的示好。”
黄婉道“那我手上的桂花糕……”
“那个啊,那就是我自己想吃了。”黎叶一脸理所当然。
黄婉“……”
“宫宴今日中午开始。”黎叶道“你们四个,黄婉是必须要跟着我进宫的。你们三个看看谁要跟着我?”
白沉与墨寻对视一眼,月影正要自告奋勇,墨寻忽然开口道“我跟着主子进攻吧。”
月影瞪大了眼“墨寻,你变了!”
你以前从来都不和她月影抢主子站在身边的机会的!
墨寻懒得理这个脱线的活宝,如果可以的话她都不想承认月影和自己是双生女。
“这一次主子要接的人恐怕不是一般人。”
月影一副“我又不傻”的样子“能在皇宫里待着的,能是一般人吗?”
黎叶看了一眼这个不省心的手下,当即立断“那么就让墨寻跟着我去。”
月影“……”嘤嘤嘤,被主子嫌弃了。
月影挥着小手帕送走黎叶的时候,就差抱着白沉的大腿哭一场了。
白沉有点嫌弃的站的离月影远了一点。
好在月影属于那种打不死的小强性格类型的,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主子抛弃了。
缓和了没一会儿,她就看向白沉“你为什么一天到晚都穿着一个绿色的裙子?你叫白沉为什么不穿白色的衣服?”
就像墨寻,一天到晚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要是白沉再穿一个白色裙子,嚯呀,那不就是一对黑白无常吗?
月影暗搓搓的想到。
白沉宛若看智障一般看了她一眼“你叫月影,你就是月亮的影子吗?”
月影鼓起腮帮子“我的原名叫墨月!”
才不是月影!
白沉道“我原名也不叫白沉。”
月影“……”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被压制住了?
白沉道“主子将我们俩留下来不是让我们闲聊的,我去逐月楼处理事务了。”
月影跟在她屁股后面“那你原名叫什么?墨寻是怎么和你认识的?她们都说墨寻是为了你才离开南疆的,是真的吗?”
白沉被话痨月影烦了一路,一脸黑线。
主子,墨寻,你们快回来吧!
被白沉如此念叨着的黎叶和墨寻此刻坐在宫宴的上位席,面面相觑。
黎叶原本想着的是,这一次是容晔的选妃宴,也是皇室大部分子弟的相亲宴。
结果南宫的皇上剑走偏锋,愣是来了一个大型歌舞宴!
看着场中的歌舞升平,黎叶咬着一个酸梅,评价道“不愧是这儿的审美,当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那要露不露的轻纱,奶白色的大长腿在裙饰的珠玉流苏下若隐若现,成功勾的看着歌舞的的男人心痒痒的。
女人则是盯紧了自己的丈夫,生怕他们被哪个狐媚子诱惑走了。
黎叶看得起兴,这可要比让什么各家千金上去表演有意思多了,看看这配合!这个颜值!这个水平!哪里不比那些装腔作势的大小姐好?
只是她看的起劲了,太后的脸色都黑透了。
看向皇上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满。
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没有点皇帝的样子了!
本身就是一个庶出子出生就算了。还这般爱好美色和面子。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这可是要给皇室的子弟的选妃宴,迎接天下第一公子容晔的宴会,他叫来一帮子歌女舞姬,他们南宫的公主还要怎么上去表演得到容晔的注意?
一旦上去了,不就显得他们南宫的公主不就跟个舞女一样吗?
在太后眼中百般不着调的皇上,其实也是面上笑嘻嘻,内心MMP,你以为他想干这种没脑子的蠢事吗?
他脑子有洞才这么干!
但是他不这么干,就等着被天天暗杀,直到死吧!
南宫真正的控制者其实并不是皇室,而是千绝塔!
千绝塔塔主都给了这样一道消息,他能不遵从吗?
让南宫皇上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千绝塔塔主到底想干什么?
要毁了容晔和南宫的联姻吗?
苏奕坐在苏家那一边苏老家主的下手,一派懒洋洋的样子,目光只放在一直在吃的黎叶身上,越看笑意就越浓。
苏老家主看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还看!还看!再看人家也是要和你退婚的!”
苏奕和他们苏家的关系其实很奇怪,说不上苏家是他的手下,但是苏家也绝对控制不了苏奕。
可以说两者是合作关系。所以苏老爷子有时候说话也没有那么忌讳。
苏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不还没退婚吗?”
所以你小子被逼着退婚还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不成了?
苏老爷子极其嫌弃的看了一眼苏奕“今天你打算干些什么?”
照着他对这个臭小子的了解,这场宫宴这臭小子不搞点什么事情,都对不起他这个懒得要死的性格。
苏奕捏着酒杯,漫不经心的纠正着“自然是有点事情要去做。”
敢得罪他,抢他的人,真当他只是一个草包废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