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那个真正的七星阁阁主是住在哪里,但是跟着这些端着好酒好菜的侍女走,准没错。
每走几步路就有一批人看到她行礼“大长老。”
呦呵,这个形容举止颇为猥琐的老头居然还是大长老呢?!
黎叶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起来吧。”
那些侍女有几分意外,以往大长老见到她们不都是会上来调戏一番的吗?
为什么今天大长老表现的如此……清心寡欲?
这个老不修,居然改性子了?
黎叶丝毫不知道这些侍女对自己的疑惑,跟到了七星阁阁主面前时,打量了一下这个七星阁幕后的主人。
黄裳女字面容也就算是中上等,说是绝色绝对是称不上的,勉强可以说是清秀,但是就那一双深邃妖娆的眼睛让人感觉有几分惊艳。
黎叶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而注意到了她的。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七星阁阁主看了一眼黎叶“东西给她喂下了?”
“是,阁主。”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对女人不心软的一天,不错,陈超。”
这老头叫陈超?
还真是一个完全路人甲的名字,不过七星阁阁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女人不心软?
联系到这老头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再想想那些侍女的反应,黎叶的表情当即十分精彩。
原来这个老头……居然是这么个德行吗?!
黎叶有点难以置信!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德行!
除了七星阁阁主的房间,看着那些恨不能躲着自己走的侍女,黎叶眼珠子一转,走到她们跟前,学着以前看那些男人进了青楼之后的样子,笑了一声。
那靠着黎叶最近的侍女浑身一颤,水润的明眸顿时泛起一层红光。
黎叶看了一眼,内心默念一声造孽,面上还是十分猥琐的将手放在了人家姑娘的腰上十分轻佻的抹了一把。
你还真别说,这小腰又顺又滑……
等等!打住!她在想什么?!她在做什么!
黎叶立马收敛了之前的想法,用着这陈超大长老要多丑有多丑的老脸皮邪邪一笑“真是不错。”
那些侍女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
内心却是暗暗地放下了心。
刚刚还以为这陈长老换了一个人,没想到这一下就更不要脸了!
以前是荤素不忌的男女都要调戏一番,搞得阁主把漂亮一点的手下都掉到其他地方去了,现在之专门挑着漂亮的女孩子下手了!
黎叶在院子里琢磨了好一阵方位才算是找到了陈超住的地方。
刚进了陈超的卧室看着那软床罗帐,还没来得及感慨一声这老头真会享受,就看着从床上爬起来的美人,傻了眼。
等等,这老头不是个男的吗?
为什么从床上爬起来的……
特么的也是个男的啊!
黎叶感觉自己两辈子受到的惊吓都没有今天多!
感情这个老变态不仅是个老色胚还是个断袖?
她究竟是挑了个什么人啊!
一边觉得自己简直是眼瞎了,一边打量着从老变态床上爬起来的少年。
少年一身云锦制成的雪色长衫,如墨的长发柔顺的皮散在肩头,一双如玉般的双眸晶莹而剔透,如同上好羊脂白玉的肌肤透着些许微微的红润,因为稚嫩所以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婴儿肥,整个人宛若一朵干净的雏菊一般纯洁美好。
我丢!这个老头玩的还真大!
这样的绝色小美人也被他囚禁了起来?
看着少年清透纯净的样子,黎叶心生不忍,但也知道能够在七星阁这种地方活的如此滋润的,就算是一个男宠,她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本座今日身子不适,你去外间的地方睡吧。”
少年宛若上好墨玉般的眸子掠过一丝幽光。
奇怪。
他看了一眼黎叶,开口道“主人不是不抱着奴睡觉就会难受吗?怎么今日要把奴赶走了?”
明明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剔透轻灵成那个样子,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中透着的幽怨和不满足足叫人心酥了一半。
但是黎叶是什么人,那可是见过无数美色而不倒的!
“今日本座累了。”
“那长依给主人宽衣吧。”
眼见着少年就要朝自己走来,明明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站起来却足足有这个老鬼的身高,黎叶就感觉这两人平日的相处怎么一个美好得了。
糟糠老头和如仙少年什么的……
黎叶抬手挡住了少年放在自己脖颈处的手“本座说了不用,退下吧。”
本来想说一句放肆,但是想到这个少年居然睡在这老变态的床上,想必是一个得宠的,若是语气太过生硬,让人察觉出了什么端倪,倒是不妙。
“放心。”黎叶咬了咬牙,硬生生做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抬手抹了一把少年的脸“本座明日就好好抱着你睡!”
清晰地捕捉到了少年眼中的厌恶,黎叶心底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可算是个正常人,这要是万一这个小少年和这老变态是个真爱什么的……
黎叶想想就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老变态的床榻就没有了多少睡意了。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这老头有些猥琐,没想到这个老头岂止是猥琐,简直是为所欲为!
到处调戏女人,还养男人,都不知道自己这把年纪了不该这么纵情声色吗?
倒在床上,黎叶抬头看着这个房间的天花板,眨了眨眼,想着如何不动声色的将这边的信息打探清楚传递给墨寻他们。
想必黄湾大概五日之后就会带着物资和援兵来了,这五天,她必须要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把能控制的全部控制在手里。
还没继续往下想呢,就感觉身边的床榻一重,黎叶当即伸手掐住了爬上床的某个人的脖子。
“谁?”
点燃了一旁的烛火,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自己身下如妖似仙的少年,黎叶收回手,眯着眼睛看着他“你上来做什么?”
“奴……想伺候主人。”
伺候?
黎叶表示以恶寒,于是将人一脚踹下了床“不用了,滚去外间睡。”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真想去洗个手,顺便去洗个澡。
就算是再想伪装,她也不打算为了一个伪装干出这么恶心自己的事情。
长依被她踢下床,狭长的风眸中闪过一许深沉,想到自己在烛火之中惊鸿一瞥间,看到的对方白皙柔嫩的脖颈,就意味不明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