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难道离开这狗房,离开别墅不算离开吗?我只答应了你让他‘离开’,可没答应他离开我的管辖。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是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明知道我是要你放了他!”
“穆向晚,不要对我用这种语气说话——你的学长可是会受伤的。”
冷翼凡轻轻对穆向晚说,近乎暴躁的穆向晚极力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没想到今晚的牺牲只获得王品晨去医院治疗的机会,他还是在冷翼凡的掌控之下!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可是,现在绝对不能对三少发脾气,不然他更有理由对学长出手,很可能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平静,一定要平静下来……
穆向晚紧握拳头,指甲插入皮肤,生疼生疼,而疼痛也终于让她平静了下来。==她忍着屈辱,低着头说:“三少,可能我们在理解上存在什么偏差,但您能不能看在我今晚为您赢了一座矿山的份上放了学长?”
“不行。”
“你……”
穆向晚怒火中烧,狠狠瞪着冷翼凡,但什么也不敢说,腮帮子鼓鼓的,非常像包子。冷翼凡突然心情很好,把她搂在怀里,轻轻说:“如果你今晚能取悦我的话,也许我会改变主意。”
“你骗人。”
“呵,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信用吗?那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冷翼凡微笑着说。
狐狸,这只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上的狐狸!
大家都说冷家三少多么冷血无情,冷若冰霜,但穆向晚更觉得他是一只洞悉人心,玩弄人的狐狸。他清楚知道人的弱点,然后拿弱点作为要挟,达到自己的目的,手段极为卑劣。
他从不会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或者什么正义感所束缚,他要的只是不择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作为他的棋子,只有在没用的时候才会被遗弃吧……他绝对不会因为好心而放棋子一条生路。
“向晚,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死,我不要啊!”
王品晨听到冷翼凡的话,突然开始哀求穆向晚,而向晚的脸涨得通红。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会劝自己去别的男人的怀抱。她的眼中逐渐浮现出一层雾气,声音也颤抖:“学长,你要我讨好他吗?”
“向晚,是我错了!你是三少的女人我不该碰的!如果你还念旧情,就快让我走吧,我求你了!”
“你错了……呵……好,既然学长说了,我自然听从。三少,我们回房好吗?”
穆向晚的脸先是通红,然后雪白,也最终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她看着在地上哀求地好像一条狗一样的王品晨,知道自己彻底放下了——他不配。
其实,并不能怪学长的善变,只能说三少实在太强大,太不择手段了。他只是生长在阳光下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见识过黑道的残忍?至于爱情……
爱情是经不起考验的温室里的花朵。
没有风雨的话,它会开得很灿烂,很美,但是暴风雨之下的花只能留下残骸罢了。不怪学长,因为他至少努力过。真的不怪。
“学长,再见。”穆向晚对王品晨轻轻说。
还有,对不起。
可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一定。
目送王品晨被拖上车送往医院后,穆向晚轻轻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重新紧张了起来——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不知道冷翼凡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算数,但是她没有资格怀疑。她还在想着营救品晨的策略,冷翼凡的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回去吧,我想看你如何取悦我。”
“三少的话算数吗?”穆向晚看着他。
“当然算数。”
“多谢三少。”
“别谢得太快。”
“我会努力的。”穆向晚认真地说。
“好,我拭目以待。”冷翼凡看着她,不露嗔喜。
回到房中,穆向晚换上了一套睡衣,然后为冷翼凡放洗澡水。她坐在浴缸的边缘,看着浴缸袅袅升起的热气,脑中一片空白。今天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有人因为她而死,学长终于能看医生……
为什么要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总不能简简单单的生活?而且还违背了那个毒誓……
真是好累。
“还没好吗?”
“好了,马上就好!”
冷翼凡询问洗澡水有没有放好,穆向晚急忙回答,也急忙收回思绪。冷翼凡穿着睡衣走了进来,试试水温,然后说:“帮我换衣服。”
自己不会吗?你是没手还是没脚?
穆向晚心中暗暗腹诽,但是还是听话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