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从今天起,你绝对接触不到那样东西,我会陪着你戒的。法国的大佬都没有打败你,我希望你不要被自己打败了。我会陪你的。”
“三少……”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忘了告诉你,没戒掉之前不能见你的宝贝们。”
“你说什么?”
如果说穆向晚之前还是存了些撒娇,试探的成分的话,听到冷翼凡说她不能和孩子们见面真是震惊了——天知道她多想他们!他怎么可以这样!
“你说什么!”穆向晚愤怒。
夏天的地砖上早就扑了毛茸茸的波斯地毯,里面是地暖装置,就算是光着脚也不会觉得冷。
穆向晚的后背靠着暖暖的地毯,身上是冷翼凡,这样的温度让她觉得心烦气躁。
“不行……”
“为什么?”
“我们还没谈好!让我不见孩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做完了我们继续谈。”
“冷翼凡!你……”
没说完的话被身体的感受所取代。
“小妖精。”
轻轻亲吻着穆向晚的额头,冷翼凡笑了。
他搂着她,心情愉快:“记住,我比‘梦’重要的多。我会让你走出来的,一定。”
穆向晚闭上了眼睛。
当穆向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血液里的那股渴求与绝望已经被疲惫所取代,她疲惫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她这次入睡非常快,在冷翼凡的怀里就睡着了,但是她没有想到居然还是会做噩梦……
满地的鲜血,亲人的哀号,母亲头上的血珠……
她简直不愿意去回忆方才的梦境。
她记得自己以前不会这样频繁地做噩梦,去法国的时候才会这样……这也是“梦”带来的后遗症。没有它的话,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噩梦……
如果说白天的是身体上的伤害的话,晚上则是心上的创伤,心口的伤比身体的伤痕更为疼痛难忍。
虽然是冬天,但是穆向晚还是流了一身的汗,身上腻腻的,难受至极。
她擦擦汗水,看着在她身边熟睡着的男子,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微笑。
冷翼凡……
她看着冷翼凡熟睡的,宛若孩童的神情,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软,很软。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伸出手,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到透明。她看着自己单薄的手臂,苦笑了起来。
即使他说不能和孩子相见,但她知道他只是逼着她戒除罢了。
她在月光下看着自己的手臂,微微一叹,因为针孔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吻痕所取代了。
真是疯了。
幸好是冬天可以穿高领,不然简直没法见人……憋了这么久的男人真的好可怕。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去上班,因为她喜欢原先的那份工作。还有,孩子们还是去幼稚园的好,在家里总不是长久之计……
穆向晚想着,脑子越来越模糊,睡意也渐渐涌来。
她没想到她一入睡就又回到那可怕的场景之中。母亲当着她的面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伸手去抓,但是只能抓住母亲的衣角。她拼命命令自己睁开眼睛,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好像有无形的力量把她拉到梦境之中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