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夭夭与辰王互相欺骗的时候,宁盈雪以为,有宁相亲自出面恳求太后,这一次她必定能得愿以偿,嫁与辰王做侧妃。
可是她一脸在府中等了几日,却是仍没有等来辰王的聘礼,她不免有些奇怪,便去向宁相打听。
“爹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太后不是答应了,要再去柳夭夭说迎我为侧妃一事吗?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半点消息?我也不见王爷的聘礼送来府中。”
等问了宁相一连串问题后,她又猜测道:“难道,是那柳夭夭不想我进入王府,所以便暗自将这事瞒了下来?”
在有了这一猜测后,她一拍桌子,恼怒道:“她有什么资格做这种事情?她不过是个王妃,何况现今连太后都主动提及这件事了。难道,她当真以为她能代替王爷做一切主吗?”
一想着柳夭夭是如何在家宴上令她出丑的,在古庙之时又是如何假扮男子欺骗和轻薄于她的,她便想将一肚子的火发泄出来,更对柳夭夭恨得是牙痒痒。
她实在不懂,当初明明辰王在成亲之日将她拒之门外,按理来说,应当不喜欢她才是,何况她还听说,先前辰王还曾到若烟阁这种烟花之地寻花问柳,并不该对柳夭夭这个王妃有多伤心。
如今能迎娶侧妃,辰王也该求之不得才是。
可为什么,她都这般主动了,辰王却并不肯答应不说,甚至还在她的面前处处的维护着柳夭夭,这着实说不过去。
至于宁相,自然为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去宫内打探了一番。
但在打探以后,他却并未听闻太后在家宴后,有向柳夭夭提起为辰王纳侧妃一事,只是听闻在家宴后,太后曾将柳夭夭召进宮去。
太后到底与柳夭夭说了什么,除了太后与柳夭夭以外,无人能知,可辰王迎娶侧妃一事,便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宁相自然也为了宁盈雪这个宝贝女儿而着急,可他却不敢去问太后此事到底如何了。
毕竟,他虽为宰相,但若他去问,无疑是在威胁太后。
饶是他是元老,又有千个胆子,却也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便只得诓宁盈雪说:“盈雪,你先不要着急。说不定辰王府内如今已经在筹备起此事。依我看,就算王爷再过宠爱辰王妃,那辰王妃也不敢对王府内的事情擅自做主。”
可宁相是左右为难,但宁盈雪却偏偏对此不闻不问,仍只关心着辰王何时来娶她,她也一直纠缠着宁相,对他道:“爹,这准备要准备到什么时候啊?若是准备个几年,我不就成老姑娘了吗?何况,就算准备的话,也会有一点半点的消息,可如今我却什么都未听到。”
在这般说完后,宁盈雪又道:“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问问是怎么回事,那柳夭夭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说罢,宁盈雪便让人去打听辰王什么时候进宫,她要单独去见柳夭夭。
她自然是不敢当着辰王的面为难柳夭夭什么的,毕竟她也害怕辰王,更不想给辰王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所以她便只能背着辰王搞一些小动作。
宁相见她如此,害怕她再闯出什么祸端,便阻拦她道:“盈雪,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若是你对辰王妃做什么的话,王爷追究下来,爹爹我也保不住你,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
宁相着实不明白,皇宫之中优秀的男子不止辰王一个,可宁盈雪却偏一门心思的喜欢着辰王,还执意要嫁给他。
而偏偏辰王还是个有妻室的,而若辰王对这柳夭夭像先前一般无意的话,他倒是还能帮着宁盈雪去劝说辰王几句,但如今在家宴上看了辰王对柳夭夭的态度,他自然知道,这希望何其的渺茫。
如今宁相唯有一个心思,那便是宁盈雪早些喜欢上别的男子,她若是喜欢上皇上他都不会阻拦,唯独不能再喜欢辰王下去。
他知道,若是宁盈雪再这般下去,终有一天会酿成大祸。
可宁相虽然有心想要阻拦宁盈雪,但宁盈雪却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她还不以为意道:“爹爹,你放心吧,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我现今还没有嫁入王府,自然不会做这种傻事,我不过就是去问问她我什么时候才能嫁入王府。”
说罢,宁盈雪不再理会宁相,只想着该如何打动辰王。
她决定,在从柳夭夭身上下手的同时,也对辰王投其所好,只要辰王一旦点头,就算柳夭夭想在其中从中作梗,她也再没有办法阻拦。
宁相见宁盈雪根本不肯听他的劝告,只得很是无奈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随后,宁盈雪打听道了辰王离开王府的时候,她便让人准备了马车来到了辰王府前。
待到了辰王府,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对辰王府的仆人说:“我是宁府的宁盈雪,去告诉你们王妃,我有事要见她。”
仆人见这宁盈雪如此骄横的模样,又点名要见柳夭夭,便只得将原话转告给了柳夭夭。
彼时柳夭夭正在房中与碧桃一同绣着香囊,听了仆人的禀报,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宁姑娘?好好的,她来找我做什么?”
一提到宁盈雪,柳夭夭的头也痛了起来,她想到先前与太后对她的提醒,虽然也是料到宁盈雪终有一天会来找她的麻烦,却没想到她竟然来的这般快。
碧桃先前也见识过宁盈雪的刁蛮,便说:“不见不见,如今王爷并不在王府内,谁知道那刁蛮的相府小姐会对小姐你做些什么呢?何况,她肯定是来说嫁入王府的事情。”
说罢,碧桃便想让仆人去打发了宁盈雪。
柳夭夭虽然也知道碧桃的担心并无道理,但她却拦下了碧桃道:“碧桃,别这般做,若她执意想要嫁入王府,如今就算我们拒绝了,她也必定还是会再来的。与其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说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