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辰王的眼中写满了不悦,像是百般吃味,孩子气的很,柳夭夭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道:“我有什么可与她计较的?我知道她并不能抢走这位置,自然没有与她计较的必要。”
见她居然这般坦然,辰王仍是不悦,他故意又问:“那若是她有一朝能抢走这位置呢?你还会替她说话吗?”
听得辰王这般说,柳夭夭这才知道,原来辰王并非是不满于她的不计较,而是不满于她替宁盈雪说话。
她是实在没想到,辰王也有这般小肚鸡肠的时候,她没有回答辰王的问题,而是取笑他说:“我倒是没想到王爷竟然也有小肚鸡肠的时候,这着实和王爷一点都不像。”
可辰王却并非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坦然道:“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自然也会有小肚鸡肠的人。倒是夭夭你,将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随后,两人争论了一番,辰王这番语重心长的对柳夭夭说:“夭夭,我知道你心性善良,也不想追求那些虚名,只是今后不要再为那女子说好话了。你也看见了,她为了王妃之位,所作出的疯狂之事。何况,本王倒并不觉得她是真心爱着我的。”
他毕竟已经亲眼见过,当真爱她的女子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他如何会被宁盈雪所蒙骗。
可柳夭夭听他这般说,却不解他这般肯定的缘由,她也因此问他说:“王爷为何会这般确定宁小姐不是真心爱着王爷的?若她不爱的话,为何要这般执着?”
辰王见她想知道答案,盯着她看了一阵,随后才说:“因为我曾见过真正爱我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她为了我,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即便我薄情寡性,心中也仍旧只有我。她这一生大半辈子都为了我,但我却终究还是负了她。”
这般说着的时候,辰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柳夭夭听了他的话,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她总觉得辰王这番话带有什么深意,她亦想问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她却始终都没有办法开口问,因为一旦她问了,她假装失忆一事就会被揭穿。
她便只得按下了心中的好奇,不再去看他,唯恐害怕她眼中的情绪会出卖了她的内心。
与此同时,宁盈雪来到了皇宫内,并找到了太后。
太后早知她还会来找她,但是没让人阻拦她,只想着要趁此机会,与宁盈雪将话说清楚,她便命人将宁盈雪给请了进去。
可宁盈雪不知太后已经没有要帮她的心思,一见到太后,便直接扑倒太后的脚下哭了起来。
一边哭,她还一边控诉柳夭夭打她一事,她道:“太后,盈雪本不想再叨扰太后您,可是那柳夭夭实在太过分了些。盈雪知道她是辰王,亦知道她并不喜欢盈雪,可盈雪为了王爷主动要与她求和道歉,便到王府登门谢罪。可谁曾想,盈雪只是说错了一两句话,她便不仅打了盈雪的丫鬟,还打了盈雪。”
为了向太后证明,柳夭夭是真的打了她,她还将她那张留有掌印的脸拿给太后看,并且说:“你看太后,这罪证如今都还留着呢。她未免也太跋扈了些,盈雪再不济,也是相府的小姐呀。”
太后好歹也经历了这复杂的后宫才坐上这如今的位置,自然知道,她挨打的背后,肯定是有什么缘由。
以她对柳夭夭的了解,柳夭夭的性格虽然不像寻常的千金小姐一般温柔听话,但是没将她逼急的话,她也不会做出出格之事。
柳夭夭会忽然打她,肯定有什么原因。
而太后对柳夭夭动手打人的原因倒是好奇的很,便见她笑了笑,问宁盈雪说:“哦?她竟然动手打你了?是因为什么?你且说给哀家听听,哀家看看如何为你做主。”
但太后很聪明,并未将对柳夭夭的兴趣明显的表现出来,反而还装出一副有意帮宁盈雪的样子。
至于宁盈雪听了太后的话,倒是并未怀疑什么,便颠倒黑白道:“盈雪到了她的面前,想说看在王爷的份上,为家宴上失礼一事向她道歉。可她却说我并未有资格提到王爷,还说绝不会让我嫁入王府,随后便命她的丫鬟来打我,盈雪的丫鬟向来衷心,便护着了我。”
“可谁知,柳夭夭却并不满意,在见我的丫鬟替我挨了两个耳光后,她便亲自动手打了我。后来王爷回府,她还在王爷的面前狠狠的告了我一状。盈雪是万万没想到,她身为王妃,竟是这般心机深重的女子。”
为了让太后更为厌恶柳夭夭,宁盈雪还故意将柳夭夭说成是了心机深重的人。
可谁知,太后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更为厌恶柳夭夭,反而还为她那句,柳夭夭说她不配提到辰王而感到满意不已。
太后也以为,既然柳夭夭这般说,肯定是已经想清楚,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便见太后的脸上不自觉浮现了笑意,她也喃喃道:“她如今可总算有点王妃的样子了,哀家对她这一点还是满意的。”
宁盈雪虽然没有将太后的话听清,却见太后的表情有些奇怪,便又故意对太后说:“太后,你可要为盈雪做主啊。”
听得她的声音,太后这才回过了神,对她道:“好了,你受的委屈哀家如今也知道了,柳夭夭那边,哀家会去替你说话的。”
见太后愿意为她撑腰,宁盈雪自然是高兴的,她也赶紧谢过太后:“盈雪在此谢过太后。”
为了表达她的谢意,她还重重给太后磕了两个头。
可太后并不想要她磕头,她想起柳夭夭怀有身孕一事,便又对她说:“你先别谢过哀家。先前虽然哀家的确有意为你和辰王牵线。只是如今辰王一再拒绝,就算是哀家也不能勉强,如此这件事便算了吧。为了弥补你,哀家会择日为你挑选优秀的男子。”
她想借此来将宁盈雪给打发了,也省的她一直为这件事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