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坐在位置上,一只手饶有兴趣摇着酒杯,里面的猩红液体也随之波动。
而在座位的另一边琳娜被捆在凳子上。
“来了?”飞哥没有看白方,只是盯着酒杯上映衬的倒影,“我还以为你不来呢,看来我赌对了。”
“你到底想怎样?”
白方微微皱眉,目光也快速在飞哥身上打量。
稍微冷静下后再看飞哥。
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熟悉却又带些陌生。
跟上次在餐馆见到的飞哥相比很熟悉。
可是跟以往相比却又陌生。
“你是打算用‘看’来救人吗?”飞哥笑了,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仔细咀嚼,“放心,只是普通的吃饭。”
白方狐疑注视了飞哥一会儿,走向空出来的位置坐下。
“其实不需要我动手。”
飞哥盯着餐盘,仿佛要把餐盘也连着一起吃了似的。
白方看了眼被捆着的琳娜:“你是打算等我动手,还是现在就放人?”
“现在放。”飞哥把一把餐刀拍在桌子上,“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
“提醒什么?”
白方一边问同时也一边用刀划开了绑着琳娜的绳子。
琳娜扑在白方怀中轻声哭了出来。
白方轻轻拍她的肩膀安慰:“好了没事了……咱们回家。”
“回家?”琳娜抬起脸,迷茫看着白方,“能回去吗?”
“为什么这么说?”
白方询问道,隐隐感到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想推开琳娜。
然而琳娜却动手了,一把刀直扎进他白方肚子。
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白方挥出一拳,却已经没了多少力度。
琳娜只是身体后退了几步。
随着一阵刺耳的笑声,再次看去。
琳娜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个陌生男人的样子。
想到龙纹卡。
白方心里一惊,也明白自己要面对什么人了。
不过为什么系统没发布任务?
还是说他的力量已经大到能够破除系统限制了?
白方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站起。
一些原本守在楼下的保镖也全都上到二楼。
一个个虎视眈眈看着白方。
“还想跑吗?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陌生男人笑了出来。
飞哥走近陌生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好了,预言家,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教训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然后……”
“咣!”
被称为“预言家”的男人转身一反手抽在飞哥脸上,又一踹,飞哥身体飞出去撞碎几套桌椅。
“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了?”
预言家回头看了眼口吐鲜血的飞哥,又瞥眼周围的保镖们,“你们不打算把你们老大带走吗?”
此话一出。
保镖们立刻行动。
餐厅只剩下预言家和白方。
“有意思。”预言家拿起啤酒瓶,缓缓走向白方,“虽然龙纹令不能易主,但是有一种情况是例外,那就是你的龙纹令力量被我吸收。”
吸收……
白方回忆起了之前自己战胜了审判者后,好像也确实龙纹令吸收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的龙纹令是什么样子呢?可以告诉我吗?”
不多时预言家已经站在白方面前,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突然,仿佛指甲挠玻璃一般尖利声音传来。
白方连忙用手堵住耳朵。
预言家很明显对突发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瞬间戒备起来,提防着四周,担心随时可能会冲出什么东西似的。
事实竟然也如他所料。
周围居然真的开始幻化出野兽。
尖牙利爪,一个个呲牙咧嘴,虎视眈眈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预言家看着眼前魔幻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出来吧。”
随着他三个字的字音落下。
一个戴着太阳帽的女人出现了。
未被刘海遮住的另外半边脸露出姣好的面容。
齐身的红色长裙将身材衬得更加火辣高挑。
她只是站在那里,但是却源源不断散发出无形的压力。
白方也被压力所感染,像是有什么东西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那群幻化的野兽也发出声声咆哮,连扑带跑的冲向预言家,与此同时也标明女人是跟白方一阵型的。
预言家眸子愈发犀利,手中也幻化出一把漆黑一片的匕首,但是匕首却可以连续不断甩出光束。
野兽猝不及防,被甩飞的光束击中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人双臂张开,一道屏障挡下了预言家的所有攻击。
见自己招数没起任何作用,预言家目光一暼窗户。
竟直接冲了过去。
随着玻璃碎掉的声音响起,预言家的身体也飞出去。
然而却什么也没发生。
有事情也没有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疑惑如同毒蛇一般不断缠绕着白方,仿佛无形的手把他拉到窗户旁边往下看。
地上只有碎玻璃并没有难道预言家。
回过头,连那个女人也消失了。
如果不是现场一片混乱,他都要以为之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了。
身心疲惫的离开了酒店。
走在街上愈发感觉头痛。
“你要去哪?”白方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去,正式之前那个女人,此时她正站在离自己有一米左右的地方注视着他
“回家。”白方这么回了一句话却并没有再动了,打量一眼女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中了很深的毒,不及时解决的话,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女人向前走了几步,一点认真的看着白方,“我能感觉到。”
“毒?”
白方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的敲了一记懵棍,两眼发蒙看向女人,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嘴角轻轻颤抖了下,“你在开玩笑?对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女人面无表情的回答白方,之后从他身边走过,“想清除你身体里的毒的话,跟我来吧。”
说完女人离开了,但是步子迈的很慢像是在故意等他。
来不及多想,白方也连忙跟上女人。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穿过了一条条街,绕过了一个个胡同。
终于女人才在处在胡同之中的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想来这里就是女人的家了。
女人抬起手,铁门上闪起火焰的纹理。
门自动开了。
白方也跟着女人进了屋子,进门的一瞬间,白方屋子周围墙壁上挂满的仿佛中世纪欧洲占卜器具惊得说不出任何话。
女人却好像知道白方打算问什么,反而先摆摆手让他坐下:“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跟你是一类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