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我们那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李斯低声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的王舜脸上的表情,见他脸色阴沉下来,心头一颤,一下子低下了头。
要不是因为李家现在有求于王家,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折腾,还跟着王舜对秦家的千金下手。李斯想到这里,打了个寒战,眼底闪过几分畏惧,要是被抓到了……
王舜一把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脸上神色阴鸷,目光紧盯着他,嘴角还带着隐晦的青。这是上次在Y省被宋允教训的,后续被放回去还被王老爷子揍了一顿。
“李斯,我可告诉你,昨天你既然动了手,你就别想从这上面脱身。”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冷笑出声,语气带了几分尖锐,“更何况,你可别忘记了,傅家那个不也掺和了进来?”
王舜看着李斯脸上的畏惧,见他怕的腿都打哆嗦,无趣的松开手,半眯着眼靠着沙发上,
这些人就是这样,身份不高,还禁不住吓。
傅家…李斯瞳孔一缩。
“傅恒还是那位?”他有些犹豫的开口,王舜撇了他一眼,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肯定不可能是傅恒,他可是宋允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觉得有可能?”
他翻了个白眼,冷着嗓音开口。
“当然是最近沸沸扬扬的那位,傅恒的弟弟,傅家的那位私生子。”王舜漫不经心的说着,挑着眉头,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傅怀,傅二少。”
李斯一愣,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王舜眼睛一亮,立马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带了明显的激动,“傅二少,你怎么突然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是没时间过来了。”
傅怀脸色冷淡,那张脸和傅恒有七分相似,那双眼尾却有些上挑,无端露出几分冷锐。那双眼睛盯着你,就让人心中一凉,让人有些心中生畏。
“有空自然就来了,也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傅怀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王舜立马端着手中的酒杯递过去,脸上笑的兴奋,“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李斯在一旁坐着,战战兢兢,却竖耳偷听。
“你昨天对秦家那位下手了?”傅怀把酒喝完,杯子放在桌面上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拿出烟盒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眼神冷淡又寡淡,“秦莫在抓你。”
短短五个字,却让王舜脸色一青。
“操!秦羽他妈来真的?”他手猛的一拍大腿,带了几分不敢置信的说着,看着傅怀脸上的表情,意识到他不可能会说谎,那就一定是真的。
他想到这里,太阳穴猛的跳了跳,咬紧了牙关。
“傅二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王舜冷着一张脸,看着傅怀,带了几分隐约的胁迫意味,“我昨天那么做,也算是有你的怂恿,你说会给我撑腰我才敢那么做的。”
他说着,看着傅怀冷淡的神情,后者只是抽着烟,语调淡淡。
“王舜,认清楚一点,我只是建议,没让你真动手。”傅怀抽了一口烟,缓缓说着,袅袅的白烟模糊了他眼里凝结的冷意,“秦家和荣家一起下手,我也保不住你。”
他这话一出,王舜脸色一沉,李斯脸色一瞬间惨白。
一个是发觉被利用,一个则是意识到当了车前狙。
唯一的相同点,那就是都没什么好的结果。
“傅怀!你他妈唆使我那么做的,我要真说出去,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王舜妖精的牙关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看着傅怀脸上冷淡平静的表情。
前五分钟有多惊喜,现在就有多恼羞成怒。
满腔的怒火都压不住他心中的恐慌,他才好不容易平息了得罪宋家的怒火,本想着扳回一城,从其他两家入手。又偶然和傅怀认识,听从他的建议对秦羽动手。
却没有想到真的把自己搭进去,而如今,傅怀却翻脸不认人?
王舜想到这里,想到在压力之下,他可能会保不住他王家继承人的位置,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看着傅怀,手握成拳,眼中隐约带了几分威胁。
“傅二少,你要是事情真做这么绝,那就别怪我们鱼死网破。”他说着,傅怀却露出了他今天第一个笑,很淡很淡,几乎微不可查,却带了几分优雅的戾气。
他缓缓开口,嗓音是冷淡的,语调也极为冰冷。
“那你大可以试试,我的身份本来也和他们不是一队人,只是可惜了你的继承人的身份保不住。王老爷子恐怕会从那些更优秀的私生子中挑一个拔尖的书来继承你的位置。”
傅怀笑了笑,像是在说一件平常无奇的事,眼神极为淡然。
王舜却表情扭曲,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
他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那个位置一定是他的,只有他才是真正有资格继承王家的人,这么多年来那些人的阿谀奉承早就把他捧到了高处,却忘记了人外有人这个道理。
王舜接二连三的招惹强敌,不顾王家的处境。
王老爷子是个聪明人,就像是在Y省的宋家时候一样,他会做出取舍和分析利弊。一旦王舜真的给王家带来的弊端大于利,那恐怕会立马宣布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王舜到时候,就是个废棋,再也爬不起来的那种。
虽然很残忍,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只有足够强大和冷酷才能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来。而G省,就是以着宋允为首,环绕一圈的食物链往下。
和秦家,荣家对抗,王舜的被抛弃显得理所当然。
傅怀捻灭了烟,冲着王舜冷笑出声,“不过,为了你能真正保守住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那你还是永远的闭上嘴比较好,死人永远比活人更能守信。”
他话语刚落,从怀中掏出黑黝黝的口对准王舜。
轻轻的一声咔哒,鲜血四溅,李斯苍白着脸擦去脸上的血渍。
抬眼颤抖着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傅怀,仿佛看到了魔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