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到一旁的窗户,正打算直接窜出回到将军府,却突然被一阵风忽闪吹过,窗户瞬间封上。
“龚渝,想要身败名裂,还是自己强忍一晚,你还是做好选择,放心,朕并没有用烈性药,无须女人也不会影响性命,但是倘若你需要女人也可以,豫灵下不了休夫的决心,朕替她下,朕早就说过,我君家不缺这一个驸马。”
龚渝额头已经溢出细汗,混身都已经被湿水浸透,却反而丝毫没有得到缓解,而身上滑落的水都已经被暖成热水。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龚渝咬着牙,强忍着说出这些话,实际上体内的躁动让他已经逐渐站不稳。
“没什么意思,既然龚将军能够强忍着不碰豫灵,想必忍耐力也自然不比常人,朕今日就像见识见识,龚将军是如何坐怀不乱的。”
君子泠说的随意,语气里夹杂了几副敬佩,让龚渝心里更加难受。
“豫灵…对你说的?”而此时龚渝也早就顾不上尊卑,面上带了几分质问,可是君子泠却轻笑一声,不甚在意。
“呵…豫灵受杖哪天,守宫砂就在外边露着,难不成这守宫砂还能循环利用?”
龚渝沉默并未说话,怪不得君子泠那日要将自己的披风解下,裹在豫灵身上。
“皇上…该知道臣并不喜欢公主。”龚渝闭一闭眼,他承认他对豫灵也确实刻薄,但是若不是那人求先皇赐婚,他又怎会娶了那人。
君子泠冷哼一声,语气里倒没了之前的随意。
“你以为,若不是豫灵强嫁给你,朕还会苦心出宫算计?就凭你闯宫质问豫灵,朕就能要了你的命。”
君子泠说着这话,虽然并未出现在大众视线内,但是偏偏让人察觉到了那份杀气,就像…第一次面对闫烈那种,犹如从修罗场上踏过来的一般,直接让人从上而下地产生一种压迫,嗜血的味道犹如彼岸花一般开满这个周围。
龚渝却被这一幕呆愣了,这还是君子泠?这样的杀气没有几年的沉淀,没有上百条人命的累积,如何能这样轻易的散发出来。
而君子泠不过一个窝囊皇帝,就算墨靖离在不压制,也绝对不可能让他成长到这种地步。
可是…哪怕这人在成长,重情重义都会成为这个人的拦路牌。
于是他有半分不屑地说道:“君子泠,不过一个公主,身为皇帝,为了一个无所谓的公主而得罪朝中重臣…”
“龚渝。”话还未完,直接被君子泠打断。
“你知不知道,时间最难的的不过真情,你可以说朕不适合做皇帝,毕竟朕从来都只想护身边之人周全,但是你不能说朕会输,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丢了一个爱你的人,损失的究竟是什么。”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丢了一个爱你的人,损失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在说他?
豫灵爱他,可是他却屡次伤她。
突然又一股燥热涌上心头,让他难忍的打破了桌子上的茶具。
“是不是只要臣硬撑过今晚,皇上便当此事没有发生?”
龚渝突然开口倒让君子泠意外了,这人竟然不挣扎,白瞎了他苦苦守在这里。
“自然,朕不喜欢隔夜的仇。”君子泠倒也爽快,随及思考片刻,继续开口道。
“当然今天朕也给了你摆脱豫灵的机会,外边就是风仪阁的姑娘,只要你叫进来一个姑娘,朕马上走,同时和离圣旨马上送到将军府。”
“不必。”龚渝直接拒绝:“皇上都说了,无需女人也不会致命,那臣自然不会没这点毅力。”
而且…那女人…如果和离,应该会很伤心吧。
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女子单薄的身影,突然让人望之犹怜。
这句话传出,君子泠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他本来以为龚渝会不打算和离,毕竟他跟豫灵已经澄清这么长时间,就算没有感情也有几分责任,看来还是他想多了,这古代的男人可真薄情。
但是豫灵毕竟是他妹妹,妹妹的幸福他总要付些责任。
“那既然这样…驸马就该知道,豫灵可以不是你的妻子,但是她必须是你的责任,你可以不爱她,但是不要伤她。”
责任!
“好。”把豫灵当责任,他也不是不可以做到。
这人答应的这么干脆,倒让君子泠有了几分不忍,正在考虑要不要给这人准备一桶冰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事。
墨靖离呢?
“过来,你别这么光明正大,顿屏障后边。”
脑海里突然闪过的话,让君子泠瞬间清醒。
糟了,墨靖离还在里边。
那人不会也中了春…!药吧。
不…会吧,那人内力这么好强,不是说他们有内力的都会憋气吗?
可是这么长时间没动静,不会憋气憋过去了吧!
“嘭——”窗户直接被人冲破,君子泠直接闯了进来。
“皇上,您这是?”龚渝吓了一跳,抬头有些疑惑看向来人,竟然是君子泠?难不成这人突然改变了主意?
可是君子泠此时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冲到了屏障后边,那人可千万不能出事,都怪他,怎么忘记了,还有一个墨靖离呢?
帷帐掀开,可是后边却空无一人。
君子泠瞬间心悬挂在了高空,人呢?怎么可能。
正打算走进去查看,突然脚底下传来了一个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