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雨也不过沮丧了片刻,便已经打起了精神,“王妃,属下探过,这去客栈只有这一条路,前面马车是过不去了!”
听雨把刚刚没回完的话说完,至于主子们要如何决择是他们的事,他现在可不敢多嘴了,还是乖乖的给王爷留一下好印象,等哪一天王爷想起来也能把自己调回来啊!
前看看延街的商铺,估摸着这走回去,大根也就两刻钟的路程,便笑着看向一边仍是臭着一张脸的凤离绝问道,“走回去?”
凤离绝看向云溪,收回脸上的冷意点点头!
既然路被堵了,又没有其他路可走,与其耗在车上到不回走回去。
两人先后下了马车,听雪等人也早已是下了马。
只见云溪一挥手道,“走,随本公去看看那米家小姐长的咋样,若真像听雨所说是个美人,本宫便为你们做主娶了回来!”
听雨一脸苦笑的跟在几人身后,心中不禁哀叹,王妃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而青风更是兴灾乐祸的冲着听雨嘻嘻哈哈的道,“活该!”
只是青风没乐多久就笑不出来了,只听走在最前的面云溪笑着与凤离绝边走边说笑道,“他们四人之中青风最年长,要不这次的好事,就先让给他了怎么样?”
云溪的话,凤离绝自然不会反对,一脸宠溺的道,“王妃说的自然就好的!”
这下轮到青风苦着脸了,他又没得罪王妃,王妃干嘛好好的要说到他头上来,听雨看到青风苦哈哈的脸现在轮到他乐了,冲着青风扮了个鬼脸,三两步追上云溪的脚步,与听雪等人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青风哪晓得云溪是怎么想的,到是凤离绝却是一清二楚,听雨怎么说也是跟着云溪几个月了,云溪这人最护短,刚刚自己罚了听雨那是因为听雨是离王府的人,她不好说什么,但她早已认定这三人,又怎么能让青风随意取笑,若是听雪和听霜两人就算了,毕竟他们三人都是跟着她的不好厚此薄彼,但青风可与她没多大关系,更何况还是凤离绝的人,她的人吃了亏,她总得找回场子不是。
这青风当然就成了替罪羔羊了,谁让他倒霉偏往枪口上撞呢。
而其他几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虽说都是离王府的人,都是为王府效力,但他们三人又是在王妃身边任职,自然更亲近一些,听到王妃的话,听霜打头、听雪随后俱是抱拳冲青风道贺,“青风统领,恭喜抱得美人归啊,还有王妃亲自主婚真可喜可贺啊!”
青风有苦说不出,他是被自己的主子卖给了王妃,他能说什么,只能瞪着眼、咬着牙,朝着三个向他道贺的人磨牙!
当然云溪其实也没有自找麻烦的打算,也不过是给青风一个教训而已,让他知道听雪他们三人有他罩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欺辱的,更别说幸灾乐祸了!
随着人潮向前走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便看到沿街搭起的高台,高台之上两个年纪看起来约二十五六的年青人,拳来脚往打得好不热闹,台下之人更是掌声雷动。
他们何曾见过这么精采的打斗,便是恰逢庙会啥的有戏班或是杂耍沿街卖艺,也不过是耍两下把式,与这相比那就实在是没有看头了。
凤离绝护着云溪前进,生怕人多碰着她,到是不怕碰坏了她,而是他讨厌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靠近云溪,哪怕是擦肩而过碰着衣角也不行。
当然青风等人也是有眼色的,四人围在凤离绝与云溪周围将他们与其他人隔开,做得滴水不漏,却也让人看不出异常。
须臾
几人已经站在擂台的侧边,也是纵观整个擂台的最佳位置,云溪看着台上你来我往,拳脚相加的画面,不禁微微蹙眉,这样的花拳绣腿也来比武招亲。
简直与找打有什么他别,本以为难得看到比武招亲会有什么出采的地方,没想到也实在没什么看头,云溪不禁有些失望,这样的擂台若让青风上去打,她还真是丢不起这人。
算了这米家的美人还是便宜这些在擂台上玩命的人吧。
凤离绝看到云溪这表情不禁好笑,这彪悍的女人,竟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想着凤离绝俯身贴着云溪的耳边轻声道,“你以为这世上如你夫君我这般武艺超群的能有几个?”
云溪闻言抬头看天,凤离绝不明白云溪这是什么表情,不禁也跟着抬头,看到万里无云一片晴朗的天空,凤离绝再一次迷糊了,除了刺目的太阳,天上什么都没有啊,这女人在看什么?
不妨心中想的,凤离绝已经问出口了,“你在看什么?”
云溪却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凤离绝道,“你没看到吗?好大一头牛在天上飞!”
云溪此话一出,护在他们身边的四人也一起抬头看天。
反应过来的凤离绝,脸上一片漆黑,这女人摆明了是在说他吹牛嘛。
而那四人也在看到凤离绝难看的脸色后,知道王妃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干脆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只是看他们抖动不已的户膀也知道,他们是明折了过来,这下凤离绝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心中想着怎么教训这个小女人,却没有留意到周遭的动静。
擂台下高下已分,只见那身着青衣的年轻人被那白衫公子一脚踹起,直朝擂台边缘飞去,而那横空飞过的方向不偏不倚的正是凤离绝等人所站之地。
青风等人只顾着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而凤离绝此时也正瞪着云溪生闷气,压根就没想到这一茬,到是云溪看着向他们砸来的人影。
眸光一冷,一把拉着凤离绝的衣襟,一个转身将人拉到身后,随即飞起一脚,那个原本被人踹过来的人,又被云溪一脚踹了回去,反应过来的四人抱着一脸同情的神色,看着那个被云溪如同沙包一样踹出去的可怜人。
只不过片刻功夫,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看热闹的人,俱是对这一变故应接不暇,只是不幸的不仅仅是被踹回擂台之人,还有那个原本春风得意,向着台下拱手致意,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的白衣公子。
云溪那一脚可谓是不轻,原以为不过是将人踹到台上了事,却不想眼看着人飞过半个擂台还没有减速的趋势,而那个正春风得意的人却不防那个原本被他踹飞的人,又飞了回来,而等他反应过来也已经太迟。
那个被云溪当沙包的人,直直的朝他飞去,直接将他拦腰也撞飞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两个人在台下跌成一团,而那个被踹的人到没什么大碍,虽说被踹了两回到也没伤到要害,但是那个被他撞飞,随后又做了他肉垫的某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好不容易等压在身上的人下来,回过一口气来,却不想喘的太急,没压制度所受的内伤,一口血喷了出来,虽说没有对穿肠那么夸张,但也相去不远了。
打擂后嘛,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所以米家早就请了大夫在一旁候着了,等到他一口血吐完,大夫连忙上前查看,先是探了脉搏,又在那个身上摸索了一阵。
看着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人,摇头叹息了一阵,才站起来冲台上之人拱手道,“米老爷,此人受了内伤,胸前肋骨断了三更,若不好好养着只怕以后会是废人一个!”
那个被称为米老爷之人,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看那看纪也不过半百之数,精神抖擞,精瘦干练,大跨步走到台边,蹲下身子与台下的大夫对视道,“那便有劳张大夫将这人带回医馆医治,这所有费用算在米家账上,若有需要尽管找管家支银子便是!”
那张大夫似是与这米老爷早已相熟,只道,“米老爷放心,张某晓得怎么做,自会尽力将他医好!”
米老爷点点头,又招来一名小斯让他跟着去医馆照顾那公子直到康复,才返身往回走,只是只他眉头越拧越深,口中还直叨叨道,“可惜、可惜了!”
台下的人刚开始也被云溪那一脚给震惊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看到米老爷走回主位,而台上早已空无一人,这本来就是最后一场,本来那白衣公子赢了擂台,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如今却出了这样的变故。
这米家小姐究竟要嫁给何人?
只前那位擂主,那位青衣公子?
台下顿时一片议论纷纷,有人同情这米小姐,好不容易觅得佳婿却就这样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也有人说那白衣公子根本就配不上米小姐,人家比武招亲自然是以武取胜,那白衣公子虽说赢了台上之人,可自己踹下台的人却被人踹了回来不说,还把自己给砸下去了,若是论起来那白衣公子连台下那人一招都接不住算不得是擂主。
这般一说,所有人的目光便纷纷朝着云溪投了过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俊杰,不仅能将人踹回来,还把台上之人也给砸下去,到要看看这高人究竟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