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对自己的拳头还是十分自信的,所以她坚信是最后一点。
一顿早膳的时间云溪都盯着凤离绝的脸,若是平时凤离绝一定十分开心,只是现在他心中十分清楚云溪是在找什么,他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下巴上的淤青还没完全好,只是好在不抬头也不太容易看到,如今他英俊的俊脸上竟硬生生的又添了彩,还是出自同一个的手笔,他是如何也淡定不了了。
云溪瞅了半天也没看到明显的伤痕不禁有点失望,她是十分肯定摸进她香闺的就是这个男人,她不可能认错。
云溪观察了良久,才发现他眼眶上微青的一小块,不仔细根本看不到。
云溪心知她就是在睡梦中,这一拳的力道也不会轻,看来这家伙一定是用了什么好东西了。
云溪不禁撇嘴还真不愧是南戍的战神,看来这府里的好东西可真不少。
不过身为战神偷香窃玉的事都能干得出来,还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成啊。
云溪那轻蔑不屑的眼神,看得凤离绝是怎么都觉不舒服,只是现在他深深的认识到那位指点他的高人是多么的有大智慧了。
那句‘要脸就没有媳妇儿,要媳妇儿就不能要脸!’绝对堪称真理。
默默的用完早膳,云溪本打算回房,却被凤离绝叫住。
只听特属于他的磁性嗓音从身后响起。
“昨日,清剿怡红楼娘子功不可没,皇上特命为夫带你一起进宫!”
云溪眉头一挑,连头也未回只给了凤离绝两个字。
“不去!”
“真的不去?”
凤离绝再一次确认。
云溪举步便走不想再和他啰嗦。
“娘子,你要是不去,不怕皇上又给你些寒颤的东西作为封赏?”
看到云溪要走凤离绝也不急,他只要知道云溪想要什么自然有办法让她乖乖跟自己走。
“这次娘子可是立了大功,怎么得也得敲他的黄金万两,不去岂不是可惜了?”
“是挺可惜!”
云溪转身越过凤离绝向大门外走去,与凤离绝擦肩而过。
“本宫的功劳又岂是黄金万两便可轻易打发的!”
云溪眉头轻挑,唇角含笑,不可一世的狂妄与凤离绝何其相似,还真不愧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
马车载着二人缓缓向皇宫驶去。
朝堂之上
云溪一袭浅蓝色宫装,与身着黑色莽袍的凤离绝并肩而行,款款步入大殿,就算走在凤离绝身边,云溪周身的气势也丝毫不会被凤离绝所掩盖。
凤轻歌高坐在龙椅之上,凤离绝与云溪微微欠身算是行礼。
“参见皇上!”
这次没有人再挑云溪的礼了,因为皇帝都已经亲口承认夫妻本为一体,云溪可于凤离绝一样不用行跪拜大礼。
就挑就不是挑云溪的礼,而是挑皇帝的,可没有人去自找死路。
凤轻歌含笑免了二人大礼,便有太监上前宣读圣旨。
大意便是最日凤离绝、云溪清剿怡红楼拔除敌国在南戍暗桩,抓获敌国奸细功不可没,应给予嘉奖。
云溪听着这冗长的圣旨,几乎已经快被磨灭了所有耐心,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事,偏偏要就艰涩的语言汇成了难懂的长篇大论,这写得人不累,听得人都听累了。
凤离绝看着云溪那快拧在一起的眉头,不动声色的经龙椅上的某人打了个眼色。
果然皇帝轻咳一声,小太监立马加快了语速,快速的将这如同梵文一般的圣旨给读完。
“离王妃,此次你功不可没,可有什么想要的?朕可以赏赐给你!”
云溪一愣,凤轻歌这狐狸会这么好说话,八成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凤离绝看她一脸迷蒙的样子恨不得掐死她,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身为他王妃的自觉。
皇兄和她说话他连反应都没有,难道她根本就是连自己是离王妃都忘了。
看着身边一脸铁青的凤离绝,云溪只觉得这男人上辈子一定是变色龙投胎的,还真是变脸如变天,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又摆一副臭脸。
云溪也不理他,勾唇一笑, 看着龙椅上的南戍帝缓缓开口。
“要钱!”
云溪的回答掷地有声,干净利落。
凤轻歌不妨竟听到这样的回答,差点没从惊得龙椅上摔了下来,心想离王府这是有多穷啊?
穷得连王妃都养不起了吗?竟然让离王妃自己赚钱,可他怎么听说云溪才刚刚收了京城所有的赌坊!
难不成全输光了?
凤轻歌不禁向凤离绝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凤离绝闻言也不禁嘴角抽搐,虽然他一早就猜到云溪会要钱,但是王妃你还敢再直接点吗?
他没想到的云溪还真的敢说,也对,若不是敢作敢为,她也就不是云溪了。
凤轻歌看着自家皇弟那般心中也有了数,看来他也是不知情的。
如此说来还真是上次自己送的几箱绫罗绸缎和一些补品真是让她心生芥蒂。
记得上次传旨的小太监好像是说她把他赏赐的东西都毁了还说,‘让他以后别拿这点儿东西来寒碜本公主!’这个北尧公主还真是凶悍的可以。
这次更是含不掩藏的直接开口要钱,这是防着自再耍什么花样也不成了。
彪悍、聪明、还很有胆色,真不知北尧送这样一位人物过来究竟意欲何为。
不过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他都相信离绝自有分寸。
只是这离王妃还真是小心眼,自己上次也不过小小的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这么防着他吗?
想到这一点,凤轻歌更是无奈的直摇头失笑。
凤离绝除了刚开始的意外,到不觉得云溪开口要钱有什么不对,与其金银珍宝不好折算,不如直接给现银的方便。
但满朝文武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立马就有人跳出来表示反对意见了。
“启奏皇上,臣认为离王妃相助离王捉拿奸细之事尚有可疑之处,不宜现在赏赐!”
只见文臣一列,一位身着正三品官服,身高不过五尺的中年男子,出了列班手持玉圭向凤轻歌谏言。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没相到竟有七八位文臣如约好一般站出来质疑云溪。
“哦?朕到想听听蔡尚书说说有何可疑之处?”
凤轻歌好笑的看着云溪,这样的场面看她要如何处理。
只可惜,云溪并不为之所动,就似一个没事人似的站在一边,仿佛那些文臣所指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一般。
凤离绝鹰眸微眯,冷冷的瞪向凤轻歌,那眼中暗含着警告。
昨日之事他早已让人回禀了凤轻歌,他比其他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要嘉奖云溪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这会却纵容的文臣为难云溪,这算怎么回事?
凤轻歌悻悻的摸摸鼻子,回避凤离绝狠戾的眼神,这事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以说不关他的事,但是有热闹不看也不是他的风格。
再说他也只是很好奇,这种情况下云溪会怎么做,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始作俑者是要蔡尚书,凤离绝要找人算账也应该找蔡尚书才对。
如是想着,便给了凤离绝一个蔡尚书他才是挑事的那个人的眼神。
云溪自始至终将两兄弟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唇角嘲讽的笑意更浓。
这凤轻歌这人可还真不简单,明明是自己想收拾这蔡尚书,却拿自己作伐,引凤离绝出手,真是好谋算。
蔡尚书这伸了出来的头,注定是收不回去了。只怕这蔡尚书今日会做这出头鸟也早在他的算计之中了。
“本王到也想听听本王的王刀有何可疑之处?”凤离绝鹰眸一冷,毫无感情的看着蔡尚书,仿佛如同看死人一般。
“若是蔡尚书拿不出真凭实据,便在这胡天胡地乱说一通,诬蔑本王王妃,那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不等蔡尚书缓口气,凤离绝又出言威胁,更是吓得蔡尚书一头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滴,不多时蔡尚书脚下便汇成一小滩水渍。
蔡尚书心知此翻他已经是把凤离绝得罪死了,只怕再无挽回的余地,要想活命也唯有落实云溪的罪名,或许皇上还会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他一命。
蔡尚书暗中打定主意,这一开口就毫不含乎的往重里说。
“回禀皇上,离王妃一届女流之辈,为何昨日会突然出现在怡红楼之中本就十分可疑,再说也难保北戎的人不会与东异勾结,共谋我南戍。”
凤轻歌虽听着蔡尚书在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云溪。
当蔡尚书暗指她是北戎派过来的奸细,暗中与东异人勾结时,除了她嘴角那一丝一闪而逝的嘲讽外,神情竟没有一丝变化。
像她这般镇静的女子实在罕见,就是一般男儿,若是被人指认为奸细,多少也会喊上几声冤枉,而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
其实要说凤轻歌没怀疑过云溪那也实在太假了,在初见云溪之时他们便觉得她不似传言的那般懦弱无能,相反的却是十分的无惧无畏,说的难听点就是胆大妄为。
若真是奸细,要不她自己信心十足,要不就是蠢毙了。
最终他们觉得不管是哪个都不必防着她,若她真是有十足的把握,那防着也不用,若是后者,那就更没必要设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