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靠近,一片树叶轻轻的在他的头顶落下,他感觉眼睛里有一丝的酸痛,他轻轻的扶起碍眼的树叶,向着猎物靠近,他看到夜色里熟悉的影子在晃动着,她曼妙的身姿在夜色里舞剑,确实是不一样得场景,那种美不倾城也不倾国,那是一种不妖不媚不俗得美,渐渐的,他忘记了猎物,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夜已经很深了,她缓缓的收了剑,轻轻的抿了抿嘴唇,淡淡的笑了笑,慢慢的走了回去。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陈轻歌心里那种感觉又再次袭来,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湿的,自从她上次被带走之后,他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现在看来,她貌似比以前更美了。
陈轻歌的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变得清澈,他有些不舍得注视着她离开得方向,以前的往事一幕幕的在他的心头萦绕,他越来越放不下她,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可是他就是知道,他想保护她,就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一样。
看到她房间里的灯灭了之后,他才恋恋不舍得往回走,身体里蛊毒得撕咬还在继续,可是他仿佛没有了感觉一样,他只是想回去,他的仅有的记里都是她。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距离两军交战的日子越来越近,他被当做猛兽一般的培养,只要是不服从,总有嗜心的蛊毒一次次的侵袭着他的身体,他的脑海里只有她,他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被毒打。
林水瑶看了看君雨谦组队好的军队,她知道又到了打仗的日子里,她的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一丝难过,她心里暗暗的想到:不能让君雨谦去伤害他,他是她的最爱,即使他变成了人人株杀的敌人,可是她依然放不下他。
她偷偷的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换上自己的男装,带上自己的血剑,悄悄地溜进军队里,她满心欢喜,因为就要见到他了,她心有顾忌,因为他可能会再次受伤。
这些日子,她没日没夜的跟着军队训练,她想在关键时刻,自己能够保护他。
东崔国的军队里,一个发霉得囚房里,满身是血得男子被皮鞭抽打,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服,原本好看的头发已经随意的散落了一地,上面黏有血色混合物,英俊的脸上一次次的被划伤,那人一边抽打着地上的男子一边恶狠狠的问道:“今天已经第20天了,你到底是从还是不从?”
地上的男子吐了一口鲜血,满脸倔强然后大声的说道:“不从,打死我也不从,我是不会伤害她的,你们休想”,说完就倒了下去。
那人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一旁,冷冷的说道:“打到他屈服为止。”
随后,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士兵,有些嫌弃的说道:“愣着干嘛,把他拖下去。”
那人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他对着面前的君主说道:“陛下,他还是不从,我们要不要办了他,以免节外生枝。”
君主看了看萧瑟的天气,树上的叶子基本已经落了,地上都是黄色,仿佛在象征着战争的残酷,他用力搓了搓手,淡淡的说道:“天冷了,给你送套棉衣吧”。
“可是这?”那人刚要出口的话被秋风淹没,君主已经坐上龙塌启程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人恶狠狠的挥起拳头,朝着墙壁用力的砸去,瞬时墙壁变的血迹斑斑。
他其实打心眼里讨厌陈轻歌,因为有了他的存在,自己基本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他恨他,他想置他于死地,她才不会让他活的那么舒服呢。
面对着一天天的毒打,他的身体已经麻木,他忘记了疼痛,每日每夜的蛊毒不断的撕咬着他的身体,仿佛这些皮外伤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转眼差不多已经一个月了,陈轻歌还是没有屈服。那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用的刑法都用过了,他也没想到陈轻歌会这么能忍,所以就屡次觐见君上想让君上杀了陈轻歌,可是君上一直不给予回答,那人只能忍受着怒火一次次的去折磨陈轻歌。
“你还是听陛下话吧,乖乖的上你的战场,这样也免受皮肉之苦。”那看着满身是伤的陈轻歌,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就是不想陈轻歌好过,他认为陈轻歌抢走了他的一切,那些本该属于他的荣耀,君上的赏识,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他不甘心,所以他不想让陈轻歌好过。
陈轻歌蔑视的看着那人,他实在是没力气说多余的话,可是那双黑眸还是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那人看着陈轻歌生气的甩着衣袖出去了。临走是还不忘吩咐手下好好的伺候陈轻歌。
有人说用红色的纸片去叠一千只千纸鹤,然后挂在窗口,每天对它用心的祈祷,那么就会有一只会带着你的所有期盼,所有思念去飞向你所爱的人身边。
也有人说,红色蒲公英代表爱情,如果能找到红色的蒲公英就代表找到了爱情,有人说,如果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蒲公英,那么总有一天它会变成红色。
于是林水瑶又多了一个任务,在每次训练完之后就是叠一个红色的千纸鹤,还给蒲公英滴一滴自己的鲜血。由于每天的训练林水瑶都很累,但是她还是坚持着为了能够见到陈轻歌,她什么都愿意,可是每天都滴鲜血,时间久了也就吃不消了。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寄托,可是她还是没有放弃,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和陈轻歌生活在一起。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每天都如机械般的生活,林水瑶已经习惯了,不过她还能够思念陈轻歌,每天对着窗口的千纸鹤和蒲公英祈祷着,却不知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多少次。
而东崔国的地牢中,陈轻歌还是不愿屈服,那人还是每天都要折磨陈轻歌,这样他才会舒服一点,他要一点一点的夺回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他决定去见君上。
好让君上给他机会去攻打那个国家。他要把林水瑶抓回来,让陈轻歌看着自己去折磨林水瑶,这样才足矣泄他的愤。
所以,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对着陈轻歌说:“你不是不愿意上战场吗,你不是不愿意去攻打那个国家吗,那我就去向陛下请旨让我去攻打那个国家,我我抓住你心爱的人,然后在你面前去羞辱她。”
这时陈轻歌终于愤怒了:“你这个畜生,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这样你就开心了。”可是陈轻歌被铁链困着,终究是徒劳的挣扎。
那人看着愤怒的陈轻歌顿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我就是想让你疯,你越愤怒我就越高兴。”
就这样那人不再理陈轻歌,走出了大牢,他要进宫去见君上,他已经等不及的想要实现心里的想法了。
林水瑶还是每天都坚持着,她不知道东崔国已经准备着攻打自己的国家了。士兵们也训练了许久,就差战火的洗礼了。
而军营的指挥营中,将军却一脸愁云,他不知道这战争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或许要等到打败东崔国,或者自己灭国的时候吧。
他已经疲倦了这种生活,看着流离失所的百姓,却始终无能为力,他想结束这场战争,可是东崔国却不给机会,他想带着自己的林水瑶和家人找个地方隐居下来,因为他太累了。
可是战争的迷雾一直笼罩这整个国家,他是将军,他不能倒下,他还要保卫自己的国家,国家没了什么都没了,有国才有家,或许这就是战争的代价。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没有多大的抱负,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东崔国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将军看着旁边的随从问道。
随从严肃的答道:“禀告将军,东崔国暂时没有什么动向。”
将军挥了挥手:“知道了,一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随从走出了指挥营,偌大的军营中就只剩下了将军一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东崔国宫中,那人跪在君上面前,“恳求陛下让我带兵去攻打那个国家,绝对不让陛下失望,我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
“哦,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君上倒是来了兴趣。
那人兴奋的说到“我已经在那个国家安插了奸细,对方的一切动向都掌握在我国手中,对方整天没日没夜的训练士兵,再加上常年的战乱,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了,只要我们出其不意,定能打败对方。”
君上高兴的笑了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思考了一会:“好,准了,这次你可要给寡人一个惊喜啊。”
这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望。”说完便匆匆离开了皇宫向军营走去。
作为将领自然是要时不时便召集所有士兵现在校场,看着自己训练的士兵,说不尽的豪气,梦想着自己的愿望快要实现了。“众位将士们,我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同意,马上就要去攻打那个国家了,大家有没有信心打赢这场仗。”
下面将士大声喊道:“能,我等一定不负将军期望,不负陛下期望,绝对打赢这场仗。”
作为很重要的臣子,他双手压了压:“好,犒赏三军,夜里出发,我们来个出其不意。”说完便向大狱走去,他要让陈轻歌知道,看见陈轻歌愤怒的表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地牢中,他对着陈轻歌说:“很快我就要开战了,你等着,我马上就把你心爱的人带来的。”
陈轻歌愤怒的看着那人说:“我要参战。”
那人有点差异的看着陈轻歌,“哟,怎么又想通了,是不是想见你的想好都迫不及待了,哈哈…”
陈轻歌瞪着那人“废话少说,同不同意。”
那人笑道:“当然同意啊,我要让你看到,我是怎么去打败对方的,没有你,我也能够做到。”说完便对旁边的人说道“还不给他松绑,好好的照顾他,我可不想让他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