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个老太婆,一起跟我们过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到府上详谈”说完沐逸尘便整整衣衫,准备和一众人马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
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自然是阴谋阳谋,随心所欲,不论如何,他都要让这个让自己如此丢面子,让自己的妹妹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好看。这个墨云非在场又如何?他年纪跟自己相仿,能有什么能耐?强龙不压地头蛇,此时自己虽不是地头蛇,但是到了自己的府上,还是不是可就说不定了。想到这里,沐逸尘的眼睛里浮起杀机。
“你让我去我就会去吗?”狂舞瞥了一眼沐逸尘,心里想着真是把自己想得太多高了,他以为他是谁?让自己向东,自己就像东啊?
沐逸萧闻言说道:“这位姑娘,那可是姑娘不敢去?怕我们摆什么鸿门宴,原来眼高于顶的你还会感觉到害怕啊?”沐逸萧说完微微一笑,眼睛里似是鄙视。
听到沐逸萧的话,狂舞心底无名火气。刚要发作,白嬷嬷扯着她的衣角,希望她千万不要再逞能。这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凭真本事,如果去了别人的府邸,那还能有什么胜算?被他们暗算了也说不定,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狂舞没有理睬白嬷嬷,在她的眼里,这些个人又算什么?虽说她有些狂妄,但也不是什么鲁莽之辈。况且现在墨云非在场,且隐隐透出帮她之意,而这姓沐的三个人也不足畏惧。
“害怕?你有什么值得我怕的?在场的人都可以分辨,到底是谁应该感觉到怕!”
墨云非听到狂舞的话,嘴角一笑,说道:“这位姑娘好气魄,且不管是按谁的规矩办事,凡事都离不开一个理字。且沐兄身为一国的太子,将来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也必然是是非分明的人。你若无错,不会冤枉了你;你若有错,自然也不会轻放了你。”
几句话下来,看似公道,却也是将了沐逸尘的军。沐逸尘不得不接话道:“这是自然,我等也不是蛮横无理之徒。”
“哈哈哈--”狂舞一阵大笑,笑声里尽是讽刺。不过她知道墨云非是帮着自己的,他话已出,不看僧面也要看写佛面。于是尽管非常想反驳沐逸尘,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尽管她狂舞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于那些萍水相逢但却是愿意说几句公道话的人,心里还是会为别人着想一下的。
墨云非看她没有说什么,知道她是心里对自己有了几分信任。心里莫名的感到非常的开心,原来被人信赖的感觉这么好的。
于是一行人离开了大街,墨云非跟安逸耳语了几句。安逸点点头没有跟上,只是墨云非陪着狂舞和白嬷嬷去了沐逸尘的地方。
一行人来到了百年客栈的迎宾阁,到了迎宾阁才发现偌大的迎宾阁已经被沐逸尘包场了。迎宾阁在百年客栈也算是有声望的,但是因为它处在百年客栈的角落里。虽然布局雅致,匠心独运,但是因为远离百年客栈的中心。说好听点是远离尘世纷扰,清净文雅之地,说难听一点就是经营惨淡、门可罗雀。一般都是真正喜好安静的雅客落脚的地方,沐逸尘住在这里,真是让人称奇。狂舞嘴里下生嘀咕着,但是她的话却被墨云非听得真真切切。
墨云非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沐逸尘本是住烟花场所附近的,只是自从被阉之后,才住在了这里。想到一国太子被割了命根子,同为太子的墨云非只觉得好笑。再看看身边有些狂躁的狂舞,觉得非常的滑稽。
沐逸尘坐在了正主的位子上,墨云非就坐在他的对面,也是上座。沐逸尘冷冷的开口道:“敢问姑娘,今日你为何对我的妹妹如此无礼?你同位姑娘,自然之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妹妹虽然是有些恃宠而骄,但是也略惩一下也就罢了。何必出如此重的手?你这让她以后该怎么办?”
沐逸尘说完,尽管在墨云非面前不想太多展露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按耐不住,拳头紧握,因为太用力,骨节已是发白了。
狂舞凤眸直视沐逸尘的眼睛,慢吞吞的说道:“有一句话这位公子不知道是否听说过,叫做天堂有路踏步走,地狱无门她闯进来”,狂舞看着沐逸萧,轻轻说道:“你那个妹妹嘴巴里的话有几分可信,你身为他的兄长,自然也是明白几分的。与其听信你那个妹妹的疯言疯语,还不如问问你的弟弟。当时他也是在场的,你身为太子,怎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沐逸萧闻言,心里暗叫不好。刚才的情形,确实是三妹做的太过了些,可是在今天这个情况下,如果自己说出了真话,那岂不是让皇兄难看?他近些年已经对自己有些不满,总觉得自己觊觎他的皇位,明里暗里说过不少威胁的话。自己倒不是怕,只是不想让父皇觉得伤心罢了。
墨云非接话道:“你们作为矛盾的双方,不管是听谁所言必然都是极为不妥的。所以今日我作为一个见证人,就像那个卖兵器的掌柜来说说事情的原委吧。人应该也是到了,大家稍后。”
果然不久,安逸就带着掌柜的来到了迎宾阁。掌柜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做生意这么多年,自己从来就没有倒这么大的霉。
还未等他说话,安逸就点了掌柜的睡穴。
“墨兄,这是何意?你说他是证人,如今他这样可如何作证啊?”沐逸尘看着墨云非,虽然字里行间还不忘礼数,但是因为不理解他的做法,自己心里又有些烦躁,所以语气是不怎么好的。
墨云非从袖口拿出一个药瓶,放到沐逸尘面前,笑意盈盈的说道:“这是迷雾散,普天之下只有两颗,我前几年在外游历,机缘巧合得到了它。一直没有派上用场。今日有了它,便可以还原一个真相了。”
沐逸尘拿起药瓶,端详了半晌,确认它不是假的,才答道:“我相信墨兄乃谦谦君子,也不会骗人的。那就试试吧,我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安逸给掌柜服下了迷雾散,又解开了他的睡穴。沐逸尘明白可真相,又有墨云非在场作证,只得认栽。
沐逸尘的心渐渐平静,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墨云非的感激之情,如果今日出言稍有差错,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古以来,皇家无情意,他是最明白不过的了。特别是与这个性格多疑的皇兄,他若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多谢墨兄今日让我明白真相,不至于冤枉这位姑娘。也不至于错杀好人!”沐逸尘尽管心里愤恨不已,但是面子上的话还是不得不说的。毕竟墨云非也是太子,以后如果登了大位,还有很多需要沟通协商的地方。犯不着因为这件小事,伤了和气。而且,就算今天动不了她,以后也有的是机会不是。
“不客气,既是如此,那我岂不是可以带这位姑娘走了?”
“墨云非没我说你也够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刚才给你面子我来到了这里。我也感谢你,不过作为当事人,我也应该自己说几句话吧?”说完狂舞看着沐逸尘说道:“有些人就是像疯狗一般,哪里有什么脑子,只会乱咬人。记得以后看好你家的狗,不然的话出去也只是找死。如果没有逆天的本领,就不要那么嚣张。”
“放肆!”就在这时一个人破窗而入,掐住了狂舞的脖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如此没教养的女子,是不是有爹生,没娘养?今日我就替你老子好好教训你。”这人正是沐天行,乃是沐逸尘的老爹。今日本事来找北辰国的国君商议些国事的,没想到就撞见了这些事情。本来是也觉得自己的女儿有些无理的,可是狂舞的话实在是太难听,忍不住出了手教训狂舞。
来势之快,让狂舞根本无力还手,第一次狂舞感到自己是这么脆弱。墨云非见状,暗叫不好。拿出手中的玲珑塔,罩在狂舞头上,想要把狂舞从沐天行手中救出。可是 沐天行功力深厚,即使是玲珑塔,也没能成功。眼看狂舞已经开始翻白眼。
墨云非割破自己是根手指,在空中快速写下密密麻麻地字符,那字符一个个的围绕在沐天行的手的周围,似是一根根无形的线,缠绕着他的手。
沐天行一看,心里怒意更盛,墨云非竟然使出血缘咒来就这个女子。难道他真的不想活了?如果不是自己跟他老子交情尚可,就一起把他也给杀了。沐天行只得停手,冷冷说道:“墨云非,记得告诉这位姑娘,天外有人,人外有天。“尘儿、萧儿,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