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穆青一把拽住月竹的胳膊:“干什么,找死?”
“不就一盆破兰花和一只臭鹦鹉吗?堂堂夜王还差这点东西?”月竹讥讽的开口,却见夜王轻轻勾唇一笑,绝艳的容颜上尽是嘲讽,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紫银色的衣袖,上面绣着暗色的四爪蛟龙,随风一动,月竹反应过来只感觉到疼痛,后背跟墙亲密接触。直挺挺的坠落在地上,月竹咬牙摸了下后背,手上一湿。
“没有下次。”夜穆青声音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刚刚入府就死了,不好跟皇兄那边交代。但是看到那双眼睛,却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天下地下,仿佛只余下自己一人,无人能懂的孤独与寂寞。
月竹喘了半天气才从地上爬起来,她不是不想狠狠的回敬眼前之人,只是太弱,没有资格回敬罢了。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狼狈的扶着墙走了出去。
看着女子狼狈的背影,夜穆青嘴角不自觉的轻轻勾起,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多多,你说她会是谁派来的。”
“不像细作。”鹦鹉口吐人言,若不看到这只鹦鹉还以为是真人在说话,丝毫没有刚刚那奇怪的腔调。
看到月竹狼狈的回来,后背上全部都是鲜血。篮彩吓了一跳,却极快的反应过来,打水给她清洗伤口。
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随手拿起一瓶闻了下,随后不解的看着篮彩:“这些是谁送来的?”
篮彩怔了下:“是王爷派人送来的。”
月竹不解,打了她又给药,这是传说中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窝囊过,可是那人竟然还送药?
“奴婢今早听虚夜大人说王爷看到娘娘一身的伤痕,特意嘱咐他送来的。”篮彩再受过训练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虽然尽量装出来冷漠,可是脸上浮现出一抹向往:“王爷从来没有关心过任何的夫人,这还是头一次呢。”
“是吗?”月竹握紧了拳头,她的命运只有自己能够掌控,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
她是翱翔九天的凤凰,不是地上的孔雀……
王府的日子比在太傅府还要好过,没有人为难还有人伺候,每日一方小小的院子,她从不出门,努力的锻炼身体。
篮彩逐渐的态度也好了起来,每日送来一日三餐,打扫完房间就离开。虽然还跟虚夜和夜穆青汇报自己每日的动向。这份谨慎她懂,位高者,承受的压力自然更大,不容许出现错误。
每天早上起床负重在院内跑,然后下午联系吊在树上的拳击,爬树,晚上休整。
这个身体吃得好逐渐的就开始恢复健康。母亲曾经是第一名妓,容貌自然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细看只觉得雾蒙蒙的如麋鹿一般纯净可爱,一张脸却是标准的白莲花,清纯动人,不见半分妖气,只觉得是可爱又美丽的邻家妹妹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