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狗你也别在这里死硬撑明明已经穷途末路却还在大言不惭,我封锁你的水源山川,你捉襟见肘为什么不杀出来,说呀?”钱孙爱知道他在拖延时间,为的大约就是让郑成功看清自己,好行刺杀之事。便安心的和他斗嘴。
果然吴三桂已经派人去招呼郑成功,生怕钱孙爱走了,所以明明很吃亏,但仍然反唇相讥:“到底是谁穷途末路,大清朝的援军就在路上,到时候把你四面包围,你求饶都来不及了。面对坚城,你束手无策,难道就只会耍嘴皮子吗?”
钱孙爱看到郑成功的身影出现在城头上,他穿着一身倭国的服侍,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把刀,像很多倭人一样抱着两只胳膊,若有所思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撇撇嘴露出轻蔑狂妄的笑容,仿佛他是最流弊的。
“吴三桂,你身边怎么还有倭寇,我看你是越混越不像样子了,倭寇你也结交,你可知道大江南北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都是倭寇之祸,你身后的那些士兵之中,就有不少深受其害,你重用倭寇,难道就不怕他们心里发凉?”
吴三桂知道钱孙爱存心挑拨,灭他的军心,但只是无可奈何。可是没想到身边的倭子脾气那么大,居然跳起来站在外墙上,大声的骂道:“八嘎八嘎八嘎,你们中原人全都是贱人,活该被我们大和民族的人屠杀,你们这些病夫,技不如人当然该死,哈哈哈哈。”
“你嘎嘎嘎的叫唤个屁,像个鸭子一样,小小的倭国只不过弹丸之地,房无一间,地无一亩,人不过十万,武功不过皮毛,战马不过兔子,要不是趁着大明朝内乱跑了来,早把你们剁成肉酱了,你要是有胆子从城头上下来,我三刀剁不死你,以后就任由你吹牛,再也不还口了怎么样?”
“八嘎。”郑成功拽不垃圾的对吴三桂说:“这人有些分量,我看他气息均匀,太阳穴高高隆起,分明内功精湛,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我还要细细观察,否则一次出手,只怕难以成功,反而打草惊蛇。忍者需要的就是谨慎。”
“嗯。”吴三桂也并不急于求成,反正钱孙爱也攻不破扬州坚城,坐等就是。他看了看头顶高悬的太阳,冷笑着说:“姓钱的小儿,现在已经中午了,你却只知道呱噪,若是不敢打,我可要去吃饭了。”
“扬州城早晚都是我的,我不着急,你去吃饭我也去吃饭,我就怕你吃一顿少一顿了,赶紧的吧。”
“卖嘴的。”吴三桂气的咬牙,竟然是拂袖而去。钱孙爱哈哈大笑,也是下令鸣金收兵,回归大营去了。
明军大营旌旗烈烈,号角相闻,斥候穿梭,车马辚辚,像是正在调动。钱孙爱非常奇怪,也有些生气,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儿,本大将军不在,何人敢于调动兵马,是何道理,是何道理?”
只见李定国拱手告罪而来,急道:“启禀少爷,大路上出事了,一支不知道哪里来的人马击败了李养纯,往扬州城下来了。是我在调动兵马。”
“再探!”钱孙爱喝道。
下午的时候,斥候报告已经弄明白了,是来自大草原科尔沁的人马。他们一路冲过德州封锁,南下黄河,赶来扬州为清朝打天下。李养纯身受轻伤,黑着脸说:“肯定是胡人,不过领头的是个小白脸。”
“胡说,鞑子哪有小白脸。”钱孙爱不服气的说。
“就是个小白脸,末将岂敢撒谎。”
正在此时斥候再来禀报:“大将军,扬州城头上有一蒙古人大声搦战,点名要大将军亲自前往,声势非常嚣张。”钱孙爱说:“走,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的嚣张,嗯,也不知道科尔沁来了多少人马?”
“少爷担心了。”城头下李定国问道。
“哎,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先看看吧。”
城内三声炮响,一队穿着奇装异服的骑兵杀了出来,为首的一人生的却十分整齐,面如冠玉,十分潇洒。只见他,白马玉鞭,金骙银鞍,身穿大红斗篷,青色软甲,头顶六寸白玉冠,短的时间翩翩浊世佳公子。
开始的时候钱孙爱满肚子酸水,他不想这世上有比他帅的人,可是后来忽然开心了,因为他看到这人扎了耳洞,胸前鼓鼓的,暗想,原来是个娘们,我说男人不可能有我这么帅的吧。
“嗨,美女你好。”钱孙爱骑马过去,一副要握手的样子。
“钱大将军请了,在下科尔沁贝勒博克静,今天特意从草原来会会你。听说你是中原的大英雄,咱们草原儿女最敬重真英雄。我担心你是个假英雄,所以赶忙来搦战你,你害不害怕我?”
“啊!什么情况啊?”钱孙爱倍她的“直爽”弄得哭笑不得,连忙说:“我自然是个真英雄,假英雄是吴三桂。你们草原敬重英雄,咱们大明朝除了敬重英雄也敬重美人,你长的很是漂亮,我有些心醉了。”
“谢过大将军赞我美貌,咱们草原儿女不但生的俊俏,而且一手好骑射,不似你们南方女人柔媚妖娆,你是否没见过,所以才认为我漂亮。我可不喜欢言不由衷的男人,你说呀,你说呀?”
这是相亲大会吗?吴三桂在城头上苦笑不已。
“大将军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况且军中无戏言,我敢胡说吗?你是我见过的草原第一美人,堪称绝代佳丽。我为你而倾倒。”
“哈哈,你这人很有眼光,也很直爽,像我们草原上的男人。我本来不想和你打,但我阿玛吴克善亲王一定要我来打你,不如你投降我们,我带你回大草原当额驸怎么样?”博尔静把马鞭打着马头,一本正经的说。
“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不想和你打仗,你跟我走吧。草原有牛羊,有蓝天白云,比光秃秃的这里好上千万倍,你会融化在那里的,呵呵。”
“我现在还不能融化,实在是有点辜负格格的一番好心了。我对格格很有情义,只是大明朝离不开我呀,有一个大明朝的叛徒整日里惦记祸害自己的部落,也只有我才是他的对手,实在是离不开阿。”
“这种畜生也有啊。”博尔静捂着胸口,马背欠身:“伟大的腾格里最容不下的就是这种狼心狗肺的崽子,他们早晚会被饿狼吃掉,雄鹰啄死,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说他的名字啊?”
“吴三桂,你听到了没有,大草原的腾格里大神最恨的就是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会被饿狼吃掉,你会被雄鹰啄死,哈哈哈哈。”
“你说的那个坏人就是他?”博尔静说:“这个不算数,你们两个是敌人,自然互相看不顺眼呀。既然你有难处,我自然还对你有情,不过我们先打过,阿玛说,无论如何儿女私情是小绵羊,而部落利益才是羊圈。我也只有先大后小了。”
钱孙爱苦笑道:“你们科尔沁水草丰茂,牛羊遍地,好像腾格里亲手铺下的绿色地毯,部民生活富足安乐,何苦为女真人打天下。别忘了你们曾经是女真人的征服者,怎么现在甘当奴隶,不如还是回去,咱们不打。”
“不行不行。”博尔静皱着小小的眉头歪着头说:“你不知道,大清国的兵马很厉害,也是我们的亲戚,阿玛说,大清朝的皇帝和我们是一家人,他们有困难我们拉一把,等到我们有困难,大清朝皇帝会倾囊相助的。”
“他们是狼,不会跟你讲信义。”钱孙爱警告。
“大草原上的人都这么说,但我阿玛没说,他只叫我好生帮忙,我怎么可以违背他的意思,所以,我们还是先打过。”
钱孙爱无奈的说:“格格,俗话说刀剑无眼,只要一动手,你的人难免伤亡,你会更加不高兴的。”
“蒙古勇士不怕死,来吧。”博尔静很是生气,方才钱孙爱蔑视蒙古勇士,认为汉人强国蒙古,她要跟钱孙爱证明他错了。“啪”,她抖动了手中的玉鞭,这是她的独门兵器,能短能长,短的时候不到一尺,唱的时候两丈方圆,灵动的好似毒蛇信子,十分的应手。
“得罪了。”钱孙爱拿出长枪举国头顶,高呼:“擂鼓,助威。”他骑白马穿白袍,连六寸盔矛上的缨子都苍白如雪好似悬瀑激流一般,所以这个动作显得有点酷,让博尔静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勇士,我来了。”话虽然温柔,但出手却刚硬凌厉,肃杀之风席卷当场。那抽过来的辫子在钱孙爱眼中细的像丝一样,随时可能消失。
钱孙爱不和她硬碰,他用枪尖儿去挑美女手中的把柄,打算让它脱手而飞,可是鞭子突然自动的回旋,就像有灵性的触角,轻轻一触,就把他的枪尖儿给缠住了,上面传来强大的吸力,似乎要把长枪吸去。
“难怪吴克善亲王派你来,原来格格不让须眉。”
“哈哈,我是科尔沁第一高手。”
钱孙爱暗想,第一高手肯定不是,但她的武功的确刁钻灵活不容小觑。于是立即收回长枪,招式转圜,星星点点,如虚似幻的向她小腹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