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孙爱赶忙说道:“哎呀,我的救星,我终于可以完成任务了,快点说,到底是什么重要的线索,你可真是我的亲啊。”
这句话把吴月儿说的心花怒放,脸红心跳,激动不已,暗想,他的心里毕竟还是有我的,刚才他叫我亲亲呢?或者她是想要亲我吧。
吴月儿情不自禁的走过来,闭着眼睛,踮起脚尖,献上红唇,钱孙爱此刻可没有心情真的闭门玩个够,但也被她的娇姿美态弄的心猿意马,忍不住搂着他的纤腰,给了她一个持续十秒钟的热吻。
“喘不过气来了啦。”吴月儿轻轻地推开他:“色=鬼,坏死了。”
钱孙爱不高兴地说:“好啊,你说我是色=鬼,我就色给你看,我现在就闭门,玩你三天三夜信不信。”
“你敢,我不告诉你线索了。”吴月儿娇嗔的跺脚。
“那好,我以后再也不亲你了。”
“你敢,我不告诉你线索了。”吴月儿再次娇嗔的跺脚。然而俏脸立即又红了起来,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钱孙爱不再逗她,问道:“月儿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线索,我并不是逼你,你也知道我是大明朝的忠臣,皇上交代我办的事情,我是拼死也要做到的,若是你不告诉我,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就去闯皇宫,跟多尔衮拼命,到时候我武功不济,被大内高手围攻,肯定是要死了,你不心疼么?”
“什么死啊死的,以后我不让你说这种话。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
“你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学了人家说谎话哄男人,我怎么会听不出来。”钱孙爱叹了口气说道:“你又怎么会对男人有真心呢。”
“没错,我没有真心,我都是假意,其实在我心里每天都盼着你倒霉呢,你快点离开我这个蛇蝎女人吧。不然待会儿咬死你。”
“上床咬,怕你呀。”
“咬人还用上床嘛?”吴月儿突然扬起上半身,不轻不重的在钱孙爱的唇皮上咬了一下,咬的出了一点血。她用手指给钱孙爱涂抹了,越发显得他唇红齿白,是个片片浊世美少年,喜的她爱的她,猛地投怀送抱,双手在背后锁住了他。
“以后若是不信我的,就别来找我,找我我也不睬你。”
钱孙爱心里荡了一下,暗想,人心也是难测,难道她对我真的很有真心嘛,我该不该信他呢。我对她说的,又有几分是真的呢,我在风月场中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甜言蜜语不会说,阿姑的这种伎俩司空见惯了,怎么也会动心,莫非我糊涂了,还是我感觉到了她说的是实话。
是不是实话,他的确不知,但是他感觉到那一对柔软的背后,一颗芳心异乎寻常的跳动。那是少女才有的情怀。怎么能瞒过钱少这种情场的绝世高手呢。
“月儿,你的嘴唇好甜。”
“哼,不如你的嘴甜。”
“以后我说的话,你若是不信我,我也不来找你,来了我也不睬你。”钱孙爱故意和她斗气的说。
“好啦好啦,怕了你啦,我的钱大少,人家被你折磨的心碎啦。”
钱孙爱冷哼道:“不如我把你抱到床上,将你的身体也折磨的粉碎了好啦。”
“别,说正事儿。”
吴月儿吓得赶忙脱离他的怀抱,这一阵情话,说的她通体舒泰,一年多来的郁闷,几乎都融化干净了。她在青楼久了,晓得对付男人的手段,可不能让他们轻易得手了,尤其是自己心仪的男子,要让他醉了才好。
钱孙爱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你别恼,快些说吧。”
“我哪里恼了,我怎么会恼你呢。”吴月儿噗嗤笑道:“开玩笑你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给人家当的辅政大臣,你呀你呀。”
这时候,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钱孙爱打开门一看,只见是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长的眉清目秀怪可爱的,他很和蔼的说:“你有事儿嘛,要不要吃水果。”于是就去桌子上去了一个香蕉给他。
“我不吃水果,我是来伺候你们的。”小丫头天真的说:“我不打扰你们,我把水放下了就走。”
钱孙爱这才注意到她的手里端着个铜盆,于是赶忙接过来放在盆架上,再把香蕉递给她。小女孩剥了香蕉吃一口说:“真甜,公子你这人真好。”
钱孙爱笑着说:“你这孩子也太容易满足了吧,这有什么好的,只不过就是一个香蕉而已,你若是喜欢,只要我在,以后随时到这屋子里来,水果随便你吃。”
“我忙死了,哪有许多时间吃水果啊。你都不知道我每天要干多少活儿。”只见她很干净的把香蕉皮用手帕裹了,揣在口袋里,并不扔在地上。
吴月儿忽然插口说:“雨晴,沈妈妈没逼你接客嘛,你这几天怎么还是在干杂活儿,我听说周国丈看上你了,有没有这回事儿。”
“嗯,是有这么回事儿,那个周国丈老的都能当我太爷爷了,真是烦死我了,妈妈给我说了几次,我可不愿意伺候他,姐姐,在这里只有你对我好,呃,公子爷对我不错,你知道,我是宁死也不愿意接客的。”
“这可由不得你了,周国丈有权有势,现在是摄政王面前的红人,连大明朝的太子他都敢出卖,你怎么敢去惹他。到时候,你把老家伙惹急了,妈妈肯定要对你用大刑,什么‘打猫不打人’‘上大啃’‘祭鞭’,全都要在你的身上用一次啊,吓都吓死了。”
“什么周国丈,不过就是周老头。”雨晴毫不在意的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他,人家都说,先帝爷死之前要托孤给他,特地跑到他的家里去登门拜访,本打算托孤给他,没想到他狼心狗肺,在家里饮酒享乐,拒不见驾,这时候,有一个叫杜勋的奸贼,说服了狗太监曹化淳打开城门放李自成进来,先帝没有办法,跑到后宫杀了周皇后,砍了长平公主,然后跑到煤山自尽了。”
“他的女儿和女婿都死了,又怎么能再当国丈呢,我看呀,他现在也只不过就是个死老头子而已,我才不怕他呢。”
吴月儿说:“你这个死丫头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个周国丈虽然死了女儿,现在也不是大明朝了,但是他的权势比以前也许还更大了,他因为出卖太子给满人,得到了满人的信任,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汉奸,你若是得罪了他,小蹄子,仔细你的皮。”
“姐姐你可不要吓我,我宁可死。”雨晴突然真的感到害怕了。
吴月儿就对钱孙爱解释说:“听说太子在城破之后,跑到了周奎的家里请求避难,当时长平公主也在,公主警告太子赶紧逃走,可是太子不听,一心把周奎当成了大救星,结果当天晚上,周奎出卖太子给满人,太子就被抓了。这事儿城里好多人都知道。”
钱孙爱忽然心头一动,暗想,难道他跟我说的线索就是这个。
“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吴月儿说:“雨晴你先回去,我慢慢地给你想办法,至于老头子那边,你是能拖就拖,别跟沈妈妈把话说死了,你就跟他提条件,这样能拖延几天。”
雨晴眼圈红了,吓得不敢说话,吴月儿安慰了她几句就让她走了。然后跟钱孙爱说:“你看多巧,我刚刚说有线索,这线索自己就出现了,雨晴是个可怜的孩子,才五六岁就被哥哥给卖到了青楼,他在这里天天起早贪黑,不停地干活,生火、烧水、劈柴、做饭、洗衣服,伺候牌局,总之一刻也闲不住。稍微不如意,就有人用针扎她的皮肉,全身都每一块好皮了。”
钱孙爱心想,果然南方的阿姑比北方的阿姑要幸运了很多。据他所知,南方好似没有这么多的黑幕。其实钱孙爱有一点搞错了,这种事儿不分南北,只是他接触的全都是高级的阿姑,这种事儿怎么会发生在她们的身上。
“周奎这个老东西怎么会认识她呢?”钱孙爱纳闷的说。
“说来也是太巧,前段时间周奎来过这里听曲子,恰好雨晴在伺候茶水,一眼就被老东西看中了,当天晚上就要行房。雨晴机灵,说自己正在发烧,这才逃过了一劫,打哪以后,周奎又说要为她赎身,沈妈妈逼迫她好几次了。”
钱孙爱感觉有点热,于是走到雨晴刚刚端来的那个铜盆旁边,捧了水就洗脸。吴月儿吓得赶忙喊:“别,别呀。”
“这么咸,这是什么水?”可惜已经太晚了。
吴月儿苦笑道:“我都喊了你了,你愣是没听到,那个水可,可不是,可不是洗脸的。”钱孙爱指着铜盆:“怪哉怪哉,洗脸盆里的水不洗脸,而且还这么咸,到底是干什么的,呸,不会是洗脚水吧。”
“那倒不是——”吴月儿别过脸说:“你个傻子,那是消毒用的。沈妈妈以为咱俩在屋子里昏天黑地,特地送来的,笨呀。”
“消毒!”钱孙爱突然明白了,拍了拍脑门:“北方的青楼这么多的花样,我的天,我一点都不知道,这个盆脏不脏?”
吴月儿赶忙说:“放心,都是一次性的,给女人用的。”
“那还好。”
跟着钱孙爱擦了把脸,又对吴月儿说:“你刚才说的线索指的就是周奎,你想怎么样,让我去问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