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是谁,我不认识?”钱孙爱摇头。
“胡说,就知道你有问题!”那人忽然拔出刀来威胁道:“我就早就看出来你不对劲,快点把王爷交出来,饶你不死。”
“哥们,你在哪喝成这13样,跑到这来撒野,身为朝廷命官者可有点太毁三观,我告诉你,你要现在走了,啥事儿没有,你要是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南蛮子,你找死。”那人一闪身拔出到来,照着钱孙爱的脑袋就砍。其实钱孙爱早就看出来了,这人动作笨拙,根本不像是个武将,充其量也就是批了武将的铠甲的一个满族穷酸,他一个嘴巴甩出去,舒克萨哈就连人带刀被打了出去。
“大,大胆,我——”舒克萨哈要跑,钱孙爱也没当回事儿。可是这时候,只听屋子里有个低沉的声音,笑着说:“罗罗,你就让他进来吧。”
“亲王,亲王,我在这!你最忠实的奴仆舒克萨哈在这里,亲王,你还好吧?”舒克萨哈被钱孙爱打掉了一颗牙齿,但还是坚持着从楼梯上爬了上来。
这时候疯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只见他已经把一头乱发收拾好了,在脑后结成一条粗亮的大辫子,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骄傲而高贵。钱孙爱脑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疯子恢复正常了。
“舒克萨哈你进来,拜见罗罗贝勒!”
舒克萨哈满嘴是血的爬进来,大声喊道:“王爷,您糊涂了,多铎贝勒已经去了南方,这里哪有什么多铎贝勒。”
“我说的是罗罗贝勒。”疯子说道。
“从没听你说过!”
“舒克萨哈,难道你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
“王爷,奴才是正白旗的奴才,是王爷您的奴才,奴才就是忘了亲生父母叫什么,也不会忘记王爷是奴才的主子。”
“那就好,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舒克萨哈急忙跪下来给钱孙爱叩头:“罗罗王爷,奴才舒克萨哈叩见。”
虽然钱孙爱早就料到疯子可能不是普通人,但也没有料到他会是一个王爷,不过他心里也在想,这个舒克萨哈本身也是疯疯癫癫,也许信口胡说也不一定,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呀,王爷是这么好当的吗?
“这个,阿哥,你到底是谁呀?”
“我姓爱新觉罗,叫多尔衮,大清朝太祖皇帝第十四子,现在的皇帝是我哥哥,他封我做睿亲王,不过我并不感激他,因为他抢了我青梅竹马的爱人,以前我只记得自己有一个亲弟弟叫多铎,现在我有两个弟弟,一个叫多铎,一个叫罗罗。”
“多尔衮?”钱孙爱嚷道:“不可能吧?”
“罗罗贝勒,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位是如假包换的睿亲王,大清朝的第一巴图鲁,难道我舒克萨哈还会认错吗?”
“我的天啊!”钱孙爱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一路上都管我叫罗罗了,原来是你口齿不清,叫多铎叫错了,就成了罗罗!”
“那你肯定认识‘呼拉图”格格吧?”钱孙爱忽然挑着眼眉问道。
“当然认识,我的阿姐嘛!”多尔衮也是一挑眼眉:“罗罗,我的好弟弟,你说的妻子就是‘呼拉图’格格,是我的姐姐吗?她已经离开家有一段日子了,啊,我知道了,你从草原来,遇到她很正常啊,她怎么样啦?”
“哎,她被一个叫德格类,一个叫费扬古的人带着上万的骑兵给抢走了,我一路追踪他们才会碰到你。”钱孙爱说。
“德格类是九贝勒,费扬古是我最小的弟弟,排行第十六,他们都没有调动兵马的权利,反而还不如我,这一定是皇帝的安排,是皇太极干的,你别恨他们。”多尔衮激动地握着他的肩膀说道。
我说这两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也是努尔哈赤的儿子们,钱孙爱摸了摸下巴:“原来你就是多尔衮,我听说过。”
多尔衮指着舒克萨哈说:“你起来吧,我和罗罗贝勒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你把门关好,然后就到屋子里来。”
“是的王爷,愿意效忠。”
多尔衮拉着钱孙爱的手,往屋子里走,说道:“前段时间,我和几个兄弟去进攻中原,回来的路上,布木布泰给我传讯说,他被那木钟贵妃所逼,为皇太极所不容,但是我却无法相救,情急之下,独自骑马返回沈阳,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中途患病,搞得神志不清,这才遇到了兄弟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钱孙爱心想,多尔衮对我的确是不错的,但他日后是满清的摄政王,我救了他,岂不是当了汉奸吗?听说,所谓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就是他的杰作,我对得起中原的百姓吗?
见他心不在焉,多尔衮就很愤怒的冲着舒克萨哈喊道:“没用的东西,罗罗贝勒心急如焚,偏偏你的动作慢的出奇,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吧?”
“来了来了。”舒克萨哈急忙小跑进来,说:“奴才知道王爷想要问些什么,一定是想知道,这些日子王爷不在朝廷里边都发生了什么,庄妃娘娘安不安?”
“废话?”
“是是是,启禀王爷,王爷失踪之后,皇上并没有下旨苛责王爷,只是命令豪格接替了您的一切职务,并且下令,在沈阳周围全面搜查,一定要找到王爷的踪影。”
“哼,这又是皇太极猫哭耗子了,在沈阳附近搜索有什么用。”
“说的也是,您的亲兄弟阿济格和多铎贝勒现在都在南方还没回来,皇上这样做,分明就是想要把我们正白旗架空,奴才作为您的奴才对此也是非常不满,可是奴才人微言轻,根本说不上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有每天拼命地查找您的下落,现在您回来了就好了。”舒克萨哈是个典型的马屁精,钱孙爱对他开始有点别的看法了。
多尔衮急忙问道:“那么那木钟和布木布泰呢?”
“王爷放心,庄妃娘娘一切安好,那木钟虽然是个贵妃,但她毕竟还要看皇后的面子,皇后是庄妃娘娘的亲姑姑,她不考虑别的,也要考虑科尔沁蒙古啊——。”
“很好,很好。”多尔衮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好又能怎么样,我终究只是个王爷,不是个皇帝,我永远也别想靠近我的布木布泰了,不不不,我不甘心,我多尔衮怎么能没有布木布泰,没有大玉儿呢。”
“我老婆呢,我老婆怎么样啦?”钱孙爱急的抓耳挠腮的问道。
“哦,那罗罗贝勒问的一定是‘呼拉图格格’,这就有点麻烦了,皇上的意思,啊,皇上这次把格格抓回来,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他嫁给朝鲜国王李保,可是格格誓死不从,皇上已经下旨,婚期就定在下个月。”
“嫁到朝鲜,皇太极果然是别有用心?”多尔衮心想,罗罗的事情我不能不管,可是要想什么办法把阿姐弄出来呢?
“舒克萨哈,我记得今天晚上应该是你在步军统领衙门当值,你能不能想办法去通知大玉儿来和我见上一面,我要把格格弄出来。”
“这,这个嘛,嗯,这个——”舒克萨哈脸色大变,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什么来。
“舒克萨哈大人,你刚才不是还说对睿亲王如何如何忠心耿耿,如何如何只做他一个人的奴才,为什么王爷有事求你,你却是这幅样子?”钱孙爱喝道。
“王爷,王爷饶命,奴才,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说谎。”
多尔衮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说什么呀,你说了什么谎话,为什么要对本王说谎话?”
舒克萨哈痛哭流涕的说:“王爷不知道,其实庄妃娘娘得罪了“囊囊贵妃”,囊囊贵妃和那木钟联起手来,那天囊囊贵妃的儿子穆伦,吃了庄妃娘娘送来的糕点,就开始上吐下泻,太医查出来是中了毒,囊囊贵妃一口咬定是庄妃故意加害,皇上宠着她,加上那木钟也这么说,所以两天前已经被关进了宗人府,不日就要问斩了。”
“噗!”多尔衮爱煞了庄妃,闻听此言,只觉得心头绞痛,眼前一黑,喷出一口鲜血,又昏迷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舒克萨哈已经不见了,只有钱孙爱坐在床边,他突然拉着钱孙爱的手说:“罗罗,你救救阿哥吧,没有了布木布泰,可让我怎么活,你救了她也就是救了我,我们是兄弟呀。”
钱孙爱说:“我已经想过了,现在要想救格格和庄妃,只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办法,你说——”
“干掉皇太极!”
“这,这没可能的。”多尔衮说道:“我们大清朝的皇宫,虽然不像你们大明朝的紫禁城一样有气派,但也说得上是戒备森严,皇太极本身就是一个高手,怎么能杀的了他,他死了,我们还有格格、布木布泰,又怎么能脱身呢?”
钱孙爱说道:“是啊,想要谋杀一位皇帝哪有这么容易的,但好在你是一位亲王,而且又战功赫赫,带一两个人进宫,应该没问题吧?”
“这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就算你进了宫又能如何,我也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你是无法接近皇太极的。”
“这个,再议。”其实钱孙爱的想法就是要找机会给皇太极下毒,但是如何下毒,他到现在也没有头绪,暗想,实在不行就跟丫的拼了,所以就只能这么对多尔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