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或许误会了。”雷洛寒摸了摸鼻子,非常无奈的道,“我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虽然我很想每天看到平安,但我更想看到他的妈妈。”
这么话一说,楚梵音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她不是傻子,雷洛寒这么说什么意思,她很清楚。
难道,分开了三年,又发现,还是爱着她的不行?
这么想着,楚梵音自己就乐了,她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雷洛寒,发出浅浅的笑声,“呵呵。”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又明又亮的,恶狠狠似得盯着雷洛寒,似乎要将他的心看的透彻。
“雷洛寒,你不要搞笑好么,分开了三年,发现你是爱我的了?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是否还爱你呢。”说到这里,楚梵音微微抿嘴,嘴角翘起一个蔑视的弧度,带着几分嘲讽,几分讥讽,仿佛在嘲笑雷洛寒、
“你……”的确,这是雷洛寒最担心的事情,楚梵音这么一说,等于直接戳中了他的心事儿,让他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你什么你,你可以走了,雷洛寒先生,不要跟着我,谢谢。”楚梵音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这眼里有鄙视,有轻蔑,还有警告。
然后,她也不看雷洛寒难看的脸色,便转身离去。
“不要打扰我的生活,谢天谢地,当然,也谢谢你。”转过身,背对着雷洛寒,楚梵音一边款款的走着路,一边让风将自己要说的话,轻飘飘的传到了雷洛寒的耳边。
她的话太狠,太毒,竟一下子戳到了雷洛寒的心肺里,让他痛的不能呼吸。
“楚梵音,你……”半响,他也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然后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梵音带着小平安疾驰而去。
他没有办法拦着她,因为她的话太狠,已经将他的心戳的鲜血淋漓、。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受了伤,也想去疗伤。
太多苦楚无法对楚梵音言明,有些时候,他只能自己默默地舔舐伤口、
打电话给欧阳戈,将他叫出来,去了二人常去的酒吧。
周围的音乐震耳欲聋,雷洛寒坐在吧台前,把烈酒像喝水似得一倍一杯往肚子里灌。
欧阳戈有心劝慰,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甚至都不知道雷洛寒为何如此消沉。
记忆中,只有决定跟楚梵音离婚的时候,他如此消沉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如此消沉过。
尤其是知道楚梵音回到T市之后,雷洛寒的情绪简直称得上是振奋。
各种开心,各种计划。
他甚至信誓旦旦的跟他说,他要追回楚梵音。
一定要追回,因为他这辈子只爱这个女人,也只能爱这一个女人了。
人一辈子就那些爱,给的人越多,每个人分到的就越单薄。、
雷洛寒没爱过几个人,而楚梵音是他爱的最浓郁最热烈的那个人。
浓郁热烈到,他一杯走放不下,也忘不了。
他说,欧阳,我一辈子只爱她,我很庆幸,我不在的日子,她没有嫁给其他人。
如今她孜然一身的回来了,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再重新爱她了。
这一次我保证,任何威胁,任何顾忌,都不会分开我们。
我再也不会为了任何理由放弃她,再也不会。
那时候,欧阳戈定定的冲他点头,说,你一定会的。
然后他就高兴地像个孩子,三十好几的人了,笑的甜甜蜜蜜的,像极了他小时候的笑容。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出现在了这个酒吧,又在消沉,又在买醉。
旁边是虎视眈眈准备随时勾搭他,或者把这个凯子掉走的女人,穿着暴露,性。感,浓妆艳抹,和他心底的女人一点也不一样。
这样怎么能掉走凯子呢,这样的只能掉走肤浅的男色狼。
欧阳戈想了想,即便是陆襄美艳如斯,也是美的端庄,美的正经,而不似旁边这些女人似的,美则美矣,没个性,也没气质。
想到这里,他拨开旁边围绕在雷洛寒身边的女人,有些不耐的道,“你们不要围着他,放开他。”
“凭什么不能啊。”谁知道,欧阳戈这一拨开这群人,顿时惹恼了那群女人。
为首的穿着最暴露,也最美的女人,不屑的看了一眼欧阳戈,然后娇嗲嗲的道,“我呸,你是谁啊,老娘钓个凯子你都要管,莫不是他是你身下的小男人,不让我们触碰。”
说完,一看周围的女人,率先大笑起来。
约莫这女人也是混得不错的,周围的小妹都非常给面儿的笑了起来。
但欧阳戈可不认识她是哪根葱,所以不仅没给她面儿,反而非常不给面子的将她推到一边,不去理会她。
“雷洛寒,你别喝了,你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欧阳戈恼怒的晃悠雷洛寒的肩膀,然后试图夺下他手中的杯子。
“喝,为什么不喝。她楚梵音那么说我,还不允许我拿几杯酒疗伤咋的了。”雷洛寒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端起酒杯,继续一杯一杯的当清水似得灌。
“你别喝了。”最后欧阳戈终于忍受不了周围虎视眈眈的女人了,只见他猛地竖起右手,对准雷洛寒的脖子猛地砍了下去。
一记手刀,干净利落,大队长欧阳戈将力度控制的刚刚好,一秒钟后,雷洛寒昏死过去。
他冲调酒师挥了挥手,那调酒师懂他的意思,就是记在账上,以后结账。
他们是常客,调酒师认识他们,所以当即利落的点了点头,然后冲他们挥了挥手。
欧阳戈这才分离的扶起雷洛寒,推开旁边的小太妹们,转身离开了酒吧。
“我呸,原来这俩男人是gay啊,我说怎么不让碰,切,gay,老娘才懒得碰。”为首的女人见那么英俊多金的男人没能弄到手,不由得愤怒的瞪了雷洛寒和欧阳戈的背影一眼,然后扫了一眼满桌子的酒瓶子,可惜道,“啧啧,多有钱的男人啊,喝那么贵的酒都不心疼,怎么就是个gay呢。”
说完,施施然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