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第一步,就算是和他母亲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也可能是蒙的也不一定呢。
但是凌皓月后面的棋路却越来越刁钻,虽然水平不及池皓轩的母后,但是也完全可以与池皓轩一较高下了。
虽然池皓轩学习的棋谱和普通百姓一样,但是经过历代君王的不屑研究,再加上池皓轩自己的揣摩,他的水平已经是比普通百姓高上不少了。除了水神之子与学习整个水神棋谱且略有所成的于家人之外,他已经可以完胜泽沂的任何一个人了。
毕竟池家可是自开国以来便得到了半张棋谱,世世代代钻研至今,水平高过其他人也情有可原。
也就是说,凌皓月如果能赢了池皓轩,那么现在整个泽沂国,她便是可以暂时完胜任何一个人了。
不过这也足够了,等到于家继承人长大,学有所成,凌皓月早就应该回去,或者是被人道毁灭了。
凌皓月与池皓轩这一盘棋下得惊心动魄,池皓轩却是越下越心惊,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之前完全没有下过棋,甚至连规则都不知道的人走出的步数。
可是凌皓月却懊恼不已,她本以为将两者结合也并不难,可是实际下起来却是和分别下那两种棋完全不同,围棋中很多精妙的走法,却是因为象棋规则的限制而无法走出。
虽然凌皓月精通围棋与象棋,但是两者结合起来,却是大大的限制了她的水平,让她无法随心所欲。
不过将两者结合起来,凌皓月却还是第一次尝试,所以难免会有一些生疏。既便是她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平,但她还是以一子险胜了池皓轩。
输了,他竟然输给了一个新手,总是输给母后也就罢了,毕竟母后是水神之子,习得所有的水神棋谱。可是这次他竟然输给了一个新手,这让池皓轩无论如何也找不出理由来自我安慰了。
巨大的挫败感袭上了池皓轩的心头。
凌皓月见池皓轩一脸挫败,不禁安慰道:“其实我们家乡里是有类似的下棋方法的,虽然有些不太一样,但是也是有相通的地方的。其实我的棋艺也是不错啦,所以你输给我也很正常。”
“你的家乡在哪里?”池皓轩紧皱眉头,整个天下,除了泽沂懂棋下棋,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地方喜欢这个了,因为他们认为下棋根本没有用,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习武来得实在。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不是说我赢了就把神珠给我吗,现在给我吧。”凌皓月随便敷衍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她将手伸到了池皓轩的面前,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要池皓轩将神珠给她。
池皓轩倒是没有追问凌皓月的家乡,而是纠正凌皓月道:“我是说赢了我你便能成为水神之子,等你成为水神之子的之后,神珠自然是由你来掌管了。我可没说要将神珠直接给你,这可是泽沂的国宝,怎么能随便赠给别人,就算是水神之子也只是掌管而已。”
只要能将神珠拿在手中,凌皓月才不管那是掌管还是赠予,大不了学学刘备,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彻底变成了自己的。
况且那神珠也是有可能是水魂珠而已,所以凌皓月要尽快拿到神珠,如果那神珠不是水魂珠,她还有时间继续寻找。
“尽快安排我成为水神之子,然后将神珠给我。”凌皓月说完便离开了太后寝宫,留下池皓轩在里面哭笑不得。
这是面对一个一国之君该有的态度吗?那个女人的态度就像是在吩咐她手底下的奴才一样,可是池皓轩就是生不起气来。
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她说话的时候,已经不再自称朕,而是自称我了。这已经说明,在凌皓月面前,他已经不当自己是一国之君了。
就算是在那个女人面前端着君主的架子也没用,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还不如放下一国之君的架子,还更容易接近那个女人。
挫败感早已经消失不见,池皓轩现在除了满心的无奈,却还有些欣喜在心头。因为,水神之子算是有着落了,这次最大的危机便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适合水神之子的人选。
之所以这样难选,是因为水神之子的水平必须要与池皓轩相当,因为魏长的水平仅仅比池皓轩低一点点。
水神之子自然要是全泽沂棋艺最好的人,而按照魏长那个较真儿的性格,肯定是会亲自一试水神之子的棋艺的。
整个泽沂能胜过魏长的,却也是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其他人最多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
但是他作为泽沂国的皇帝,乃是真龙天子,龙乃上古神祗,高傲得很,怎么可能会屈尊在水神门下。所以这泽沂国谁都能当水神之子,惟独是他池家人不能。
其实池皓轩打本心眼儿里是希望凌皓月当上水神之子的,因为,他的皇后死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娶水神之子为后,娶水神之子为后本就是泽沂皇宫的惯例,即便是凌皓月身份不明,只要她当上了水神之子,就连魏长那个刺儿头也说不出什么来。
啊,对了,皇后的尸首貌似还在那个小树林里呢,池皓轩终于想起了被他遗忘在角落里的皇后。
要说皇后消失了一整天,宫里的人早该向皇帝禀报了。可是这个皇后不但是个草包,还极其刁蛮,动不动就发脾气,而且这皇后仗着自己会制毒,还经常抓宫里人去试毒。
虽然皇后制的是些不会要人命的毒,但却也令那些宫人们苦不堪言。而且皇后的制毒手艺也不怎么靠谱,不知道哪一次倒霉,那皇后口里不会要人命的毒便会要了他们的命。
而且那些宫人也是极擅长察言观色的,她们早就看出皇上对她并无情意,自从毒王苏有死了之后,皇帝更是连皇后寝宫的门都不进了。
皇后去找皇帝也是经常被拒之门外,于是皇后的发脾气的次数更多了,找人试毒的次数也更多了。
皇后宫里的宫人们那是苦不堪言,这天好不容易一天都没见皇后的身影,他们才懒得去管她究竟跑去了哪里。
他们恨不得皇后就这样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才好。
所以皇后宫里的所有宫人都假装不知道皇后失踪了,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不知道皇后失踪了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于是她们商量好了对策,如果皇上问起来,她们就说是皇后娘娘一直不让她们进屋伺候,她们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出了门了。
再怎么样,一国皇后死了,都是要大办丧事的。反正苏有也死了,苏峥又是个草包,而且因为两个人的性格都不怎么好,所以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怎么深厚,池皓轩就说皇后是得了暴病死的,想那苏峥也不会追究的。
池皓轩也常常感慨,想那苏有一世英明,偏偏却生出了这么两个草包。
皇后死了,皇后宫里的人还在担心皇上怪罪,却没想到皇上连问都没有问,直接定了个暴病而亡,然后便开始着手举行葬礼。
皇后的丧事办得还算体面,池皓轩亲自写了悼词,并且还亲自朗诵,情真意切,甚至还忍不住痛哭了出来。
世人都被皇帝的情真意切所感动,只有凌皓月知道那个家伙是装的。如果真的有那么深的感情,那么他就不会任由她杀死他的皇后而不出手制止了。
而那苏峥却连来都没有来,就随便派了个人过来奔丧。
泽沂国传统,人死了本来是要停尸七天的,而池皓轩却以皇后给他托梦说想早日入土为安这个理由将皇后早早下葬了。
池皓轩这么做,无非是因为凌皓月说的,尽快安排她成为水神之子。
皇后的丧事已经是泽沂国有史以来时间最短的了,可是也用去了三天。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还不能确定那神珠是不是水魂珠,凌皓月也是急得不行。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待。
等待的日子终于到了尽头,因为池皓轩已经宣布了凌皓月为水神之子的候选人,来接受别人的挑战。
本来是该重新摆上一盘棋的,可是魏长却提出要继续祭神坛上的那盘残棋,凌皓月执于想月的棋,而魏长便执掌太后的棋。
于想月的棋已然已经是一盘死棋,魏长这个要求虽然令池皓轩不满,但却得到了众大臣的支持。池皓轩虽然不满,但也只得同意。
她曾经在水幕中看到过于想月与太后下棋,当时不知道这棋的规则,看的也是一头雾水。现在在知道了,再回忆起之前二人的步法,却也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于想月的棋确实已经走到了死路,但凌皓月却能让它起死回生,而让它起死回生的唯一办法,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先要下一招相当于是自杀的狠棋,然后对手自然会迫不及待地补上一刀,之后,对手的后路便会露出破绽,然后再利用后方本来是死棋的棋子冲出一条血路。
这一招,很少有人能想到,因为谁也不可能舍得自杀,而且这一招也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如果对方不来补刀,那便是死路一条了。
要是太后的话,肯定不会选择补刀,好在,坐在凌皓月对面的是魏长。
于是,凌皓月赢了。她这次赢得相当漂亮,就连魏长都输得心服口服,所以她便成为了水神之子。
池皓轩将一个制作精美的盒子交给了凌皓月,凌皓月打开之后,只见一颗浅蓝色如蓝水晶一般剔透的珠子静静地躺在了里面,
凌皓月拿起了那个珠子,只觉得那珠子入手冰凉。凌皓月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肯定这珠子就是她要找的水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