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男性特有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洛锦年的四周,洛锦年小小的撇过头,不敢去看他的连,可是他的手放在她柔韧的腰肢上却轻轻的一个用力,洛锦年浑身都是敏感的一抖。
“我的小野猫儿,你一会儿可要克制这一点自己,万一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可不要怪我晚上回去惩罚你。”
温热的气息,炽热的话语,几乎要在洛锦年的耳畔爆炸开来,一张精致的脸颊变得滚烫,洛锦年抬手去推,满脑袋都是他说的晚上回去惩罚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那样让人欲火喷张的场景,偏偏四周那么多人看着,洛锦年双颊通红不敢说话,只是快速的稳住了身子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是偏偏他的手拦着她的腰,姿态亲昵的让人面红耳赤。
偏偏身边还有一个晃着扇子看着戏的慕容轩昂,洛锦年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袍,扭着脸刚刚想要挣扎,却听见一声尖锐的直刺耳膜的太监的尖细的声音,像是要梗在喉咙里的公鸭的嗓子,让人听了一阵头皮发麻——“年王到——”
尖锐的声音一落下,洛锦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沈安原本还带着几分调笑的眼眸逐渐变得阴霾,眸光漆黑的让人不想对视,唇边虽然还带着几分笑意,可是偏偏冷的让人心悸。
心脏小小的一颤,洛锦年徒然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小小的心脏一阵窒息,大脑瞬间像是空白了一样,不敢置信的猛地转过脸,有那么一瞬间,洛锦年觉得天空四分五裂,天旋地转。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大概二十三四左右的男人,一身紫色长袍尽显高贵孑然,眉目清冷如画,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场,一张俊脸长的和沈安有三分像,只是眉宇之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煞气,和沈安眉宇之中地凌然不同,有一种要将人剥皮抽筋的狠辣,他——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储君,沈年!
洛锦年的身子有些发抖,沈安的手臂拦着她的腰肢,但是,她知道让自己浑身发抖的最根本的原因,不在于这只手。
跟在沈年身后进来的女人,一举一动尽显雍容华贵,粉红色的牡丹花勾勒在裙摆熠熠生辉,肤若凝脂远山黛眉,只要看上一眼,甚至觉得琵琶骨都有些酥软,一股诱惑气质浑然天成,媚到骨子里。
跟在他身后的人,是洛流苏。
洛锦年的小手抓着沈安的衣襟,怎样都不肯松开,小小的心脏在咆哮,无数的话压抑到了喉咙里,想要出声却怎样都喊不出来,一双剪水瞳眸里只剩下远处的洛流苏越走越近的影子,浅笑依然,眉眼晴朗。
还是几个月前消失的时候的模样,嘴角带笑眼神如画,迈这优雅的步伐,就如同很久之前她教自己的一样,稳稳的步伐像是要踩出来一朵朵莲花一般妖娆,洛锦年的心脏不停地收缩,像是要渗出一点点的血,最终弥漫在心脏里结成一点点的伤疤,甚至不能去看,每看一次,都会不停地欢快的渗血,似乎是展现出它有多疼。
洛流苏的脸色有些僵硬,可是依旧带着温柔委婉的笑容,跟在沈年的身后,眼眸流转,似乎是带着盈盈的笑意,眸光却一直悄无声息的定在不远处,那里有一个莹白的影子。
很小很小,像是被人囚禁在牢笼里怎样都飞不出去的飞鸟,洛流苏的心脏在抖,不停的颤,妖娆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虽然还不停的和身边经过的人笑着,只是那笑容之中带着说不出来的牵强和焦躁,目光徒然落到对面的女孩儿的身上,洛流苏没有看脚下,一不小心踩到裙摆整个人都是一个踉跄!
洛锦年的目光只是一直落在洛流苏的身上,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不停地叫嚣,册过头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是徒然,身边的沈安不知道从哪里接过来一杯百年女儿红,饮了一口之后像是要表达什么一样,猛地拽过洛锦年的身子,在洛锦年惊恐的视线之中狠狠的啃下去。
哗哗——
大殿里的喧闹迅速冒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小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是在皇家宴会上!大庭广众之下,邪魅深邃的男人抱着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吻置深喉,大殿之中有着什么人三三两两的说着,还有几个多嘴的女人指指点点,有的女孩儿红了脸旁,却还是偷偷的看,这样邪魅的场景看得人口干舌燥。
洛锦年从一开始的迷茫无助瞬间就转化为了惊慌失措,甚至有写受了惊吓的去躲,可是偏偏却好象是被沈安揉进怀里了一样,那样霸道的力道让他根本就挣脱不开,他滚烫的炽热的气息猛地席卷而来,洛锦年被他掐着下巴撬开唇舌,只感觉一瞬间像是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液体扑面而来,简直要把她放在水里溺死一般!
“唔——!”
洛锦年的小手无意识的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或轻或重的力道不停的在用力的推,可是偏偏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炽热呛辣的气息顺着喉咙滑进了腹腔,她的身子不停的在抖,排山倒海一般的气流在身体内胡乱的窜起来,不停地想要咳嗽,可是偏偏被他拦在怀里像是要融进骨髓,就连一点点咳嗽的缝隙都不肯留给她。
霸道慵懒的模样,像是禁锢着一个小宠物一般轻轻的抚摸着,可是每一个动作中都带着说不出来的挑逗和暧昧,像是真的很享受现在的每一秒钟。
洛锦年能够察觉到身边的人们讽刺一样的目光,还有些许大家闺秀们的喃喃低语,洛锦年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不停地靠近沈安,试图用他壮硕的身子挡住自己,不要让自己暴露在那些人的目光之下,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名扬整个沈城,安王的新宠,被带上了皇家宴会上,还放肆的要命,可是偏偏,洛锦年什么都反抗不了。
一直都跟在年王身后的洛流苏,眸光在接触到着一秒钟的时候,瞬间变得绝望无比,一张粉嫩的脸颊苍白如纸,好象根本见不到一点点澎湃的血色。
似乎是察觉到了对面的洛流苏眼眸之中的情绪,沈安的嘴角徒然勾了一抹有些苍白的笑容,洛锦年原本被吻得头昏脑航,可是偏偏那一瞬间,好像真的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哀伤在自己的身边蔓延开来,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眸,却正对上沈安琉璃不定的脸颊,那么近那么近,空气之中呼吸的好像都是些许辛辣的酒的味道。
沈安眼眸之中的失态一闪而过,下一秒,依旧是那么邪魅慵懒的安王爷,嘴角勾了一抹颠倒众生的笑,轻巧的伸出舌头,姿态妩媚的舔了一下洛锦年的唇角,那里有一滴被两个人遗留下来的酒滴,顺着她粉红色的唇瓣弥漫开来,沈安的眼眸带着慵懒的笑容,在她甚至都有些抬不起来头的眼神之中轻巧的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不错,很符合他的味道。
他的小野猫儿,就是有这种让他骨头都发酥的力量。
嘴角勾了一抹笑,沈安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
对面的年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下来,洛流苏乖巧的坐在一边,两个人看起来好象相识兄妹一样相敬如宾,毫不在意对面的沈安放肆的模样,年王扯了一抹笑,随手拿过一杯酒,姿态优雅的一饮而尽:“二弟还真是,老样子呢,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一些。”
年王眼角带笑,看向沈安的目光带着说不出来的笑意,只是眼眸之中有些冰冷,只是一句听起来有些调侃一样的话,可是偏偏停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都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尽管有的人真的相信,好像沈城看起来一片祥和平稳的不能在平稳,可是朝廷之中风云四起谁都不知道上一秒还和平的一塌糊涂的朝廷下一秒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谁也不知道看起来很和睦的大臣们实际上早就是河渭分明,尽管看起来笑意盎然实际上笑里藏刀。
有不少人每天都为了这两波人的明争暗斗而黯然神伤,安王手中握有重兵,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一个战无不胜的王爷,就算是平日里性格懒散,但是偏偏做什么从来都是最优秀的,不管是骑马射箭还是琴棋书画,对于指点江山还自有一套,整个人都是一个浑身都带着高傲气质的人,若不是出身的问题,可能早就成了一个储君。
而坐在对面的年王整日里兢兢业业,不停地在奔走与百姓之间,不管是江南水患还是瘟疫干旱,年王一定是第一个相处办法解决然后亲身前去的人,甚至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一直都是整个王朝的顶梁柱的皇上,都没有年王做的更加到位,在某些地方,年王的声望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神。
两个王爷相敬如宾,看起来好像是平和得很,可是谁都知道,看起来得兄弟之间情深意重说不定只是一个笑话,谁都知道为了哪一个皇位到底都可以牺牲出来多少,更何况,安王爷的母妃,不允许安王爷有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