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过来,俊朗逼人的眼眸在四周打量了一圈,他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整个人都靠过去,像是要把她深深的镶嵌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样,柔软的低喃:“而且好冷,你的身子骨很虚弱,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像是诱哄,像是欺骗,他抱着她,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把她深深的藏起来,任凭是谁也别想看上一眼。
“我不和你走!”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神经猛地爆炸开来,洛锦年几乎是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眸,在黑夜之中对上那个男子俊朗逼人的样子,纤细的手指攥住自己身边的被单,一副决然的姿态:“我不和你走,要走你走吧,松开我!”
沈安的动作一僵,眼眸里闪过几分疼痛,却还是悄然的掩盖下去,有些灼热的气息靠近洛锦年的身边,让洛锦年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避。
“年儿,不要乱动,这里很冷,你的身子很虚弱,不要留在这里了,好么?”
黑暗之中,他的眼眸闪耀着一点光芒,足以让人心潮澎湃,只是洛锦年看着看着,就开始心痛。
嘴角扯了一抹讽刺的笑容,淡淡的,却在黑夜之中异常的耀眼:“沈安,你放心,我的身子硬朗着呢,你的毒药我都能够抗过来,更何况是这么一点环境?”
浅笑依然的少女眉目晴朗,只是在夜色之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冽和残酷,像是一把刀,正在一点一点的割着洛锦年的心脏,却也割着沈安的心脏。
“锦年。”喉头有一点低沉的声音,沈安只能沙哑的叫着她的名字,满肚子都是压抑的话语,可是偏偏更在喉咙那里怎么都说不出来,柔软的女孩儿满脸都是青涩的样子,却让他几乎无法只是。
洛锦年昂着头,想要近距离地讲那男人俊朗逼人的模样看的清楚些,可是,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疼的她几乎都要抽搐起来。
下意识的蜷缩在一起,像是要和那痛苦去抵抗,呼吸有些急促,难以压抑的低吟酝酿在喉咙里。
“唔!嗯,唔——”唇舌徒然被封锁住,邪魅慵懒的男子眼眉之中尽是疼惜的味道,封锁住她的唇舌一点一点的温柔侵占,宽大的双手运足了内力,在她的小腹之上游走,带来一阵一阵的暖流,驱散了她小腹之中的疼痛,也暂时蒙蔽了她心里的怨恨和冰冷。
男人的吻永远都是掠夺的,似乎是想要将她就这样侵占,洛锦年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有着一点说不出来的无助和彷徨,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抓住他宽大的手掌,攀附在他的手臂之上,像是一个索取温暖的孩子。
洛锦年有着一些抗拒,想要松手,可是却实在无法松开,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一点瓜葛不想和他有任何一点接触,可是,偏偏身体是不会欺骗任何人的,那样真挚的向往这自己所期待的温暖,让她不想松手。
想远离。
她不想,不想再以这种尴尬的身份和地位,来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央。
她想要逃离。
永远都不要回来,永远都见不到这个该死的男人。
大概是很久都没有了这样的念头了,刚刚冒出来,洛锦年自己都有些下意识的惊诧,可是却又被他狠狠地吻住,几乎都要剥夺所有存在权的霸道和强迫。
沈安的手指放在洛锦年的脖子上,轻轻的一摁,原本还有些抗拒的女孩儿像是猛地昏睡了,根本记不清楚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只是他却将那少女眉眼之中的逃离看得清清楚楚,那样张扬,那样期待。
可是,他怎么舍得放手。
“锦年,本王会放你离开的。”一点点浅吻,落在洛锦年的耳畔,悄然的游走在洛锦年的脖颈上,她已经昏睡过去了,大概是这段时间劳累的要命,她现在睡的很是香甜,恐怕,谁都不能把她从熟睡之中唤醒。
沈安的声音有些低沉,在她的耳畔一点一点弥漫:“锦年,你要等着本王,本王会带你一起走的,离开这个地方,永远都不回来,永远。”
像是生怕怀里的女子一不小心就永远都抱不到了一样,沈安的怀抱异常的宽阔,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囊括进去,用他所有的柔情似水去包围。
一梦千回,洛锦年睡梦之中很是不安,可是却还是执着固执的沉沉的睡过去。
清晨,阳光正好。
宽阔的书房,俊朗的少年,却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没有人跟我说的!”猛地将手里的画卷甩到了桌面上,月血红脸色涨红,一脸的愤愤然。
“这件事情你们从一开始怎么没有人和我说清楚?到了现在才告诉我!”梗着脖子,满脸的愤怒,月血红的脸上写着十足的愤愤然,还有压抑不住的恼怒。
一向温和如玉的少年,好像很少有这样明显的感情波动,让人不由得有些怀疑。
“这是人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手中捏着一根银针,月琉璃的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淡漠,几乎都要刺穿月血红的灵魂。
“什么?什么人家的事情!好歹我也是在安王府长大的,这些事情,怎么今天才告诉我?”涨红了脸颊的少年,满是桀骜的抬起头来,大概是气急了,身子都有些轻轻的颤。
“怎么说,你也是安王府的外人,有什么事情要在你的面前讨论的?更何况,事情已成定局,搞不告诉你,有什么用么?”
月琉璃的姿势不变,依旧是一手拿着银针,一说对着自己的手腕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很是认真的模样,可是却还是能够分出心神来和月血红说话。
月血红脸色一沉,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冷着脸,整个人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月琉璃姿势不变,也没有去阻挡月血红,只是在月血红离开之后,纤细的手指动了动,有些迷茫的目光,最终落到了月血红离开的背影上。
她其实不清楚,到底什么样才是真正的正确,只是,只要一想到月族的生死存亡,月琉璃就觉得自己什么都顾不上了。
就算是她是沈安的人又怎么样?就算是她招惹了太多的势力又怎么样?只要能让月族完好无损的继承和发扬下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心甘情愿。
锐利的眼眸盯着那少年离去的背影,月琉璃收回视线,纤细的手指捏着那一枚银针,像是下了决心,狠狠地对着自己的手腕儿刺了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现在才知道!
月血红就像是一个浅浅的影子,快速穿梭在王府之中,凭借着记忆,搜索着那个少女所在的方向,他脑海里全都是前天晚上,自己去御膳房打算偷点吃的回来,只是还没有走回来,半路上就被姐姐叫走了。
被带到了书房里,几乎两天两夜,一直都在抄写经文,大概是因为姐姐实在是望子成龙吧,对他这样顽劣的行径非常严厉,若是平时,他一定会软磨硬泡拖着不去弄,可是,现在只要一想起来那个柔软的女孩儿,他就觉得心暖,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将那一本厚厚的经文抄写完成。
月血红保证,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完整的将经文抄写下来。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青涩柔美的女孩儿,刚刚月琉璃来到书房里,说让他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参加一个晚宴,他轻声地询问什么,却也没有问出来多少,倒是月琉璃无意之间,说洛锦年身中了奇毒。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毒,居然是沈安亲手下来的毒。
少年纤细的身影穿梭在花丛之中,任凭那柔软的枝条打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留下痕迹,温和的脸庞上有一点丝丝缕缕的血迹,不知道是在哪里刮得,他也顾不上许多,神褐色的眼眸映照着阳光的味道,一直在小心的判别自己所处的方向,他也顾不上去看那些人,甚至都没有见到迎面走来的女子!
根本来不及刹车了,月血红硬是在半空中咬着牙转了一个弧度,在那女子的身边险险的擦过去!
天——!
“啊!郡主小心!”一声尖叫,一个小丫鬟显然是吓坏了,怔仲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上冲到了那女子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着,生怕那女子一不小心受了什么伤害。
两个人都有些说不出来的惊恐和慌乱,过了两秒钟,才逐渐的平息下来,俊朗的少年眉眼如画,心脏有些“砰砰”的快跳,显然还没有恢复过来,倒是那女子,胸脯剧烈的起伏,有些后怕的捂着自己的小腹,一双眼眸落到眼前的月血红的身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呀!你这个人是怎么走路的!我们郡主有孕在身,要是被你撞了一下,那还的了!”一边的小宫女脸色涨红,手掌狠狠地捂着自己的心脏,高声叫嚷的时候声线都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月血红这样一下吓得不清。
“对不起,我,我很着急,我有些事情。”温和的少年平复了一下心情,目光落到洛流苏的小腹上,才尴尬的发现,自己差一点就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