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天烨听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研究还没有完全透彻与成功,她还是中了一半醉桃香的毒。
季邪月看着对方脸色郁重的样子,微微一笑,随即坐身正体,“过来,坐着喝杯酒,你的毒就能全解了。”
“难道……我最后一道工序是没有加入这桃花酒么?”童天烨甚是怀疑地看着对方。
“……差不多是吧。”季邪月也不置可否地笑笑。
“为什么会这样?”童天烨凝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她已试验了很多遍,只是把那药丹融解成液体,却已会丧失了一半的药性?
季邪月优雅地挑挑唇角,缓缓解释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融解的这解药,但是,用什么材质来融解都会影响药效的,而这桃花酒正是保持这种解药药效的最好的载体,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大小姐?”
童天烨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桃花酒,望着里面澄蓝色的液体,还是喝了下去。
“这就乖嘛!我孔雀是不会害你的。”季邪月笑得清然,斜眼望着对方,看着她眼中仍有阴云未散,不禁笑道,“干嘛这样不开心,为了你那不懂事的弟弟,你也不值得啊!”
季邪月说罢,又再次给她斟上桃花酒,“来,我们再喝!”
童天烨看着对方,那黑鹰面具下的那双眼甚亮,看着别有一番迷人的韵味。
“好!喝酒!”童天烨豪爽地答道,这会什么也不想再去想了,管他童若岚会怎样,是恨她也好,想杀她也好,此时此刻,她只想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酒杯碰撞在一起,擦出一片清脆的响声,同时滋生出一股莫句其妙的暧昧来。
桌上酒壶里的桃花酒很快就喝完了,季邪月就干脆去拿了两大坛桃花酒过来。
“哇噻,我说你这死孔雀还真行啊!居然还有这么多陈年佳酿?”童天烨歪着脑袋,一手抻着自己的额头,浅笑地看着那抱着两坛桃花酒的帅哥。
“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小姐,我孔雀遇到你,说什么也是三生有幸,来,我敬你!今天,我们就要不醉不归!”季邪月说罢,把那坛酒递给对方后,朝前一碰后,仰头喝了起来。
童天烨看着他如此豪性,不禁眼都看得有些朦胧了,不知是醉了还是怎地,眼前的视线也不甚明朗起来。摇了摇头,又清醒了过来,但过了一会又有些模糊了起来。
“你醉了!大小姐!”季邪月坐下身来,忽而一手就搭上了对方的肩膀,但是就在那一霎那,啵地!
一壶酒朝着他的头上浇了过来。
“喂,你干什么?”季邪月那微晕的脑袋瓜子也清醒了几分。
“谁让你这么不规律的?死孔雀!”童天烨笑嗔道,三分醉意七分清醒。是,就算是她再不清醒,她也知道她在做什么!
“不规律?好笑!你见过有规律的采花盗么?”季邪月邪笑道,忽而一把就朝着对方再次擒了过来。
童天烨迅速地一个倒地翻滚,从长座椅上落到了地上,避开了他的攻袭。同时一个回手,将那坛酒给砸了过去,砰地!
岂料对方也一个砸了过来,两坛酒正好在空气中撞在一起,噼哩啪啪地撞成了碎片。
“呵……陈年佳酿就这么毁了,你也不心疼啊!”童天烨坐在地上讪笑道。
“放心,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陈年佳酿,而是水。”季邪月坏坏地一笑。
“水?靠!你可真是狡猾!死孔雀!”童天烨恼道,头微微有些晕醉。
“彼此彼此!”季邪月笑道,忽而也没劲再站起身,索性也倒在地上,四脚朝天,望着那如迷似雾的天花顶。
“人生能有几回醉,真是爽哉啊!”季邪月笑得很狂放,好一会才渐渐安静下来。
越来越有些迷恋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总是不想醒来。怕一醒来,这份感觉就会突然失去,再也找不回来。
童天烨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他走了过去,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恼道,“原来你一直都是在喝的水是不是?”
“你说呢?大小姐,你好像醉了,呵呵呵呵……”季邪月笑道,眼底里尽是一片笑意。
“你这可恶又狡猾的孔雀,你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打我的主意?”童天烨双目里有着丝丝火光。看着这小子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大小姐,你认为采花盗还有不好色的吗?”季邪月忽而坏笑道。丝毫不觉得这样贬损自己有什么不妥。
本来嘛,他现在就是采花大盗,而且以这样的身份一直存在于她的身边,相对于那季王爷来说,他更习惯这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自己。
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彻底地把心底那些邪恶的本质都透漏出来,这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孔雀!
忽而,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身上。
童天烨瞪着他,双眼泛着红光,不知是不是那酒色染红了怒意,还是怒意冲了酒气,总之就是那么怒不可竭,又真的很想好好抽他一顿!
“死孔雀,果然是只好色鸟,那本小姐今天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你!”童天烨说罢,一面从那娃娃玉戒里掏出那蛇鞭,只不过鞭子还没有抽下去。
季邪月突然双手抓住她的脚踝,使劲用力地一个翻转,将她带倒在地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一个扑上,将她给牢牢地压在身下。
“混蛋!你放开我!”童天烨挣扎了起来。
忽而,对方的手指在她的胸口处一戳,对方便安静了下来,基本上是动弹不得。
“大小姐,这么凶蛮,竟然还想用鞭子来抽我?你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季邪月不冷不热地笑了下,接着一把就夺下了她手中的蛇鞭,在视线前凝望了两眼。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季邪月眼瞳里影出丝丝湛蓝的诡蜮色调。
突然,一把用手抬起她的头部,然后将蛇鞭套过她的头部,故意交叉做了一个勒状……
“大小姐,你说这样来勒的话,你估计能坚持多久呢?”季邪月笑问道,眼底里一直透着光,不是醉却甚是有些晕眩。
“疯子!”童天烨咒骂了句,由于脖颈间的收紧,霎时让她的酒全醒了。
“呵呵呵……何必动怒呢?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这么美的人儿,我都还没有采过,又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季邪月说话间,手一直微微徘徊在她的脸庞,想要离开又能有些留恋,总之就那样暧昧不已地在她光滑胜雪的脸蛋上游移着。
不过,除了脸外,他倒是挺规举地并未朝着其它地方摸去,似乎真正吸引他的不是这具娇躯,而是这张倩美倾城的绝色面孔。
摸得童天烨心底发毛,不过,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大意。童天烨集中精力冲穴,但是,对方就像是刻意与己作对似的,那话语也一遍遍地传了过来。
“你可真美,若是就这样随便地毁坏了,本人也会心疼的。”季邪月坏痞地笑了两笑,随即干脆拉过她的一只胳膊肘儿,一个翻身下来躺在她的身侧,然后就那样把她的胳膊肘儿当作枕头枕在自己的头上,还特地配合地长叹一声,“真舒服!”
这一意外的动作让童天烨刚刚汇集准备冲穴的几气又都焕散了开来。
童天烨恼羞成怒地吼道,“死孔雀给我滚开!别枕在我的胳膊上!”
“那枕哪里?胸口上吗?”季邪月立即还语道,头也微微抬了起来,那贼亮贼亮的眼眸子里满是狡猾又戏谑的芒光。
说罢,就故意把头朝着她的胸口那片柔软之地靠去。
急得那童天烨立即羞恼地大喝道,“滚啊!不能枕那里!”
“我真困了,好想睡觉,胳膊……胸口?枕哪里,任你选择?”季邪月笑眯眯地睨着对方,眼底尽是那丝丝玩世不恭的捉弄华芒。
季邪月的头部还没有完全枕下去,就又抬了起来,看着身边的可人儿急得红扑扑的一张脸蛋,不禁爱溺地捏了一把。
“讨厌!别碰我!”童天烨立即还语道,莫名地耳根子都有些烧红了。
“放心,本爷采花向来也是有君子之风的,那就是从来不做逼迫人的事情,跟本爷的妞那可都是心甘情愿的哟!”季邪月坏笑道,接着一把拉起她的头部枕在了自己的大臂处,“算了,还是我帮你选吧!你就枕在我的手臂上吧!”
“这样以顶为被,地为席,好好睡上一觉,这日子才叫过得有滋有味呢!”季邪月淡淡地笑着,在看到对方那张由红转青的脸孔时,立即抢在她还没有开骂之前,一把封住了她的哑穴。
童天烨只得咬牙切齿地瞪着对方,恨不得一口将其给咬死。
“对不起,我实在是困了,想必你也困了吧!那我们就不要再说了,好好安心地睡个觉。乖宝贝!”季邪月宠溺地笑道。
滚,还乖宝贝呢!恶不恶心啊!童天烨心底满是不爽,但是这会奇怪的是,丝毫再也聚集不起那股冲穴的气息来。手脚头真像软了下来似的,眼皮子也半搭半闭的,越来越重了起来。
此时此刻,童天烨只想枕着这富有弹性,又不失柔软的“臂枕”,尽快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