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真是给她闲的,无聊的想要去找找浅羽一铎,她不知道那边正因为大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森谷楚等春天和春梅从南竹苑回来,便招呼着她们,三个人又出门了,这一回是直奔摄政王府,连弯都不拐。
然而就在她们看到摄政王府的大门时,一列人已经站在那里,摄政王的高头大马也已经备好,看着穿着都是宫里的装束。
“出什么事了?”春天小声地嘀咕着,春梅聚着眉毛:“是啊,是宫里有大事,不然是不会来这么多的宫人的。”
森谷楚一摆手,不再往前走,有些失望地往后一退:“走吧,我们回去,看来他挺忙的。”
可就在她刚一转身,几个宫人的窃窃私语又被她听了去:“圣上怕这一回又不行了,这都折腾了几年了,还是不见好,也应该是时候了。”
小宫人!这么大胆的话也敢在心里念叨!
笨狸听了个清楚,原来是皇帝老儿要完蛋了,那就不奇怪了,让他忙吧。
她转身想往回走。着了一身官服的浅羽一铎出门上马,没有看四周,他居然没有发现有人正在小巷子口那边望着这里,可就在森谷楚已经往回走了几步时,她突然提了提鼻子,嗅了嗅!
不对,怎么会有杀气!
虽然很弱,可是明明有,笨狸回头再细看时,引着浅羽一铎的大太监的神情里有就些异样。
喵了个咪的,谁敢杀我的男人,他可是我的!
笨狸眼睛里的灵光一闪,轻抖外裳,碎步靠近那一大群正要往宫里去的人:“见过摄政王。”
正要驱马往前走的浅羽一铎马上勒住的缰绳:“吁!”定睛一看,才发现马下居然是森谷楚。
原本总是自己去找森谷楚,这回她自己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倒把浅羽一铎吓了一跳。
“楚儿,出什么事了?”浅羽一铎的脸上带着些惊异的神情。
森谷楚又轻福身子,那轻盈的动作就像风的弱柳,娇媚至极:“王爷,我本来是想过来看看你的,可是太不巧了,你这是要出门啊!”
笨狸这样说着,却有意接近了那个大太监,想要从听听他心里在说什么,不然这杀气怎么会如此强烈。
“嗯,本王要进宫,确实不巧,你先回府吧。”浅羽一铎虽然喜欢森谷楚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他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影响国家大事。
喵了个咪的,这个笨男人居然不知道有危险,我得跟着去看看。
“噢?进宫?我还从来都没有到皇宫里呢,不如让我与你一同去吧。”笨狸有意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呃,好吧。”摄政王居然只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站在他们身边的大太监反而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回王爷,这不合规矩,森谷二小姐虽然贵为王侯家眷,可是她并未得到进宫的旨意,是不能同往的。”
大太监把手里的拂尘一甩,作出了一个很严肃的神情:“皇上,那边很很着急,王爷不如我们就起驾吧。”
浅羽一铎也没有办法,不合礼法的事情,他也没有了主意:“楚儿,你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怎么办?又不能告诉他,我知道有危险!
森谷楚只好又福身子,告退。当着众人的面她不能让别人看出些不全规矩的事。
倒退着回到巷子转角的地方,笨狸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的纳鬼戒轻擦,两只鬼仆上了春天和春梅的身。笨狸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跟在了宫人的身后,进了皇宫。
去他个什么礼法!喵了个咪的,我就不相信了,还有谁敢在皇宫里杀人!
皇宫?皇宫!不对啊,那不是皇帝老儿最大?难道是…
笨狸摇了摇头独自在街上晃荡的时候,先后看到了泽王和太子的轿辇从街上走过,都是急匆匆的。
不成!
笨狸打了一个指响自己的身子便已经由街角站立来到了太子做着的轿子里。
哈哈,这招还真好使,只是不能再用了,如果被达摩发现,我就完了。
森谷楚目光明媚地看着正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太子。
“嘿嘿,太子殿下,我看到是你的轿子,便想一起乘着进皇宫走走,话说回来,我还没有去过。”笨狸说这话的时候,太子已经满心欢喜。
“好,好,只是,你穿成这样怕是进不去的。”太子马上喊人弄了一套宫女的衣服,递到了轿子里,他又借口太闷下轿行走。
结果是一个宫女打扮的森谷楚坐在了轿子里,太子反而是步行着向皇宫走去。
太子在宫门前让下人等后,只带着宫女打扮的森谷楚和一个贴身侍卫进了内廷。
泽王也只带了一个贴身护卫,身后都跟着大批的宫人。一行人正沿着长长的石板路往里走的时候,急匆匆地过来了个小辇,在宫里只有妃子才有这样的待遇,可现在皇帝病重,也许多没有招见妃子。
森谷楚压低了头,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不妨事,这里很宏伟是吧!”太子看出了她的窘态,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森谷楚却发现这行人的小辇上抬着的居然不是什么妃子,而是森谷乔!
什么情况?难道?她…
笨狸迅速在脑子里转着圈儿,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就在她的脑子里打转。
“走啊!”太子感觉自己能为森谷楚做点事,很高兴,虽然只是一点小事,可是他的脸上洋溢着少有的欣喜神情,这倒是让见了他的太监心里很是吃惊,因为今天皇上之所以把所有皇族都召来,就是因为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所有的侍卫与宫人都没有入内的权利。
内廷里,皇上的龙床前,大齐皇帝仍旧被扶着坐起,还喘吁了半天。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大齐自新武元年以来,凡事顺畅,虽这几年我身体欠佳,可是也还能支撑,但圣女了现却给了我新的指引。”大齐皇帝说完这话的时候,太子与摄政王的神情一样吃惊。
圣女!就是那个预测了我府里的两个丫头死的圣女!天啊,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乱子吧,我…
太子如惊弓之鸟,弓着身子站着,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正半坐着的大齐皇帝。相反,站在大齐皇帝右手边的泽王则一脸平淡。
摄政王浅羽一铎看着两个人的表现,再加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些观察,发现了什么似的。
低头轻语道:“回陛下,圣女是又有什么预言了吗?”摄政王完全出于对大齐的关心:“即使能说对一二件事情,那不足以说明所有的问题,还望陛下开张圣听,能以国家社稷为重。”
摄政王的声音不大,可是内廷里除了这几位皇族,再无别人,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浅羽泽上前一步道:“皇叔所言甚是,虽然圣女能说对一二事,那也不见得事事就那么灵验,还望父皇勿信。”
噢?好一个以退为进!
浅羽一铎提了提自己的眉梢,眼睛里闪出一道暗芒。
好小子,设好了陷阱让我们钻,到头来你居然还想做一个老好人是不是!
摄政王把头一抬,向着皇帝的脸上望了望,不由又吃了一惊。
他居然气色好转!
“皇兄这两天是好多了。”浅羽一铎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只是随便的一句问候,却让大齐皇帝的神色变得不安起来。
那嘶哑的声音,低微地响起:“噢…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我还害怕等不及你把老三找回来呢!”
老三!
所有的人都几乎同时用惊愕的神情看着这个已经半个身子都躺在棺材里的老家伙,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浅羽一铎眨了眨眼睛:“呃!皇兄,那孩子现在还没有下落,您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心急!怎么会是我心急,我,我已被黄土埋了大半!上天啊,连我一个将死之人的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吗?”说着大齐皇帝居然就用枯枝般的手指去抚自己的眼角。
“臣等无能!”摄政王先跪下,接着便是太子和泽王一同跪下。
泽王那原本平和的神情,现在看起来居然又有些紧张了。
小太监进来回道:“陛下,圣女已经候着多时了。”
大齐皇帝一摆手,森谷乔煞有介事地立于廷前,皇帝居然赐她不跪。
森谷乔行了礼后,必轻启朱唇,流转眼波道:“皇帝陛下,今天晚上我们便可以见那天相,之是,小女刚刚又测算出一些信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卖关子!
站在大殿门外,离这内廷足有十几米的笨狸居然能听得清清楚楚,她侧身端立,没有察觉她有什么不对,春天春梅身的那两个鬼仆早就因为大殿屋脊上的那十一头护神兽,而收进了纳鬼戒。
喵了个咪的,幸亏我来了,不然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笨狸继续侧身端立,神色肃穆就像真正的宫女。
“噢?你讲!”大齐皇帝支撑着身子,好像一个很虔诚的信徒般地看着森谷乔。摄政王也抬起眼睛瞥了一眼打扮得不伦不类的森谷乔,身上是道袍,却说着佛家的话,额头上居然还点着三个红点。
妖气!真是惑乱人心的妖气!
浅羽一铎又把大眼睛垂下,嘴角一撇,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一切,虽然上次的白星冲月被她偶然说中,这一回可不一定了。
浅羽一铎想着便轻哼了一句,大齐皇帝一摆手,大太监搬了椅子让他坐下了。
“小女子还要等到那天相之后才能说出所有的事情,还希望皇帝陛下允许。”森谷乔回得很有礼貌。
不过泽王可是吃了臭子样的表情。
哼!老三!量你们也找不到他,因为他已经成了我的刀下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