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店房间内,三人的神色都很凝重,这次可不比去聚奥斯,那里的保安都是普通人,而且没有巨大的杀伤力武器。
这回不一样,面对的都是亡命徒,随便拿出来一个,那也是真刀真枪的,一个不小心,命就得留那,再说绑架陈茹冰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辰峰多少在江湖上也有地位,他们既然知道自己在,而且与此事有关联,那就不可能没有准备,所以指不定有谁坐镇呢。
万一是个能打的,能力突出的,这就是一场硬仗了,辰峰坐在床头,静静地思考这些问题,他思考完,拿起身边刚买的短刀,放在手心掂了掂。
司书坐在一旁,看着辰峰的动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老大,你胳膊上的伤好些了吗?”
辰峰撸起袖子,两条硕大的伤疤露出来,看着伤口,是已经愈合了,只是时间不够,所以结痂还没有退下。
左向明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自家东西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当时却不能帮忙,心里不好受,虽然这伤他看到不止一次,但每看一次,他就揪心一次。
司书也是,看着疤痕沉默不语,辰峰瞥见俩人默不作声,调节气氛的笑了笑:
“干嘛?我这不好好的吗?看看。”
啪啪,辰峰说着话,拍了拍结痂的地方:
“你看,不疼不痒,而且很结实,也算一种防护,省着带护臂了不是?”
俩人被辰峰逗乐了,左向明道:
“拉倒吧,还护臂,就你这东西,都赶不上套一层纸盒呢,别闹了,想想明天怎么救人吧。”
话音一落,左向明指着桌上的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司书刚刚整理出来的立体路线图像,根据地图,再根据城市立体图像模板最后确定这个地方,应该是江庭市西走五十公里以外的山庄。
这里位置不算偏僻,但胜在地处险要,它坐落在一处半山腰,山下是各种的石林,这里没有树,只有山上有一些,但离着也远。
而且左边有水,是个活水的大湖泊,所以常年有雨,山下与半山腰因为无树,所以泥沙冲刷之下,露出里面坚硬的石头。
这里真的是易守难攻,四周没有遮挡物,全是石头,一块一块的有大有小,人走在上头深一脚浅一脚,别说作战了,给你机会走到山庄,你都得走个二十几分钟。
就这么个地方,估计四周肯定有很多人把守,监控也少不了,各个带着枪,拿着刀,你就想这个画面吧,怎么近身?
左向明粗略的分析着,时不时也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
“要不咱们就直接杀过去,反正不管多少人,放倒一个,对方肯定就少一个帮手。”
司书思索了一阵子:
“不行,不知道对方多少人多少装备,贸然出手容易吃亏。”
左向明道:
“我知道,但眼下没什么好办法,要么拼,要么报警,但我怕警察速度太慢,这种程度的战斗,警察肯定处理不了,估计得通知特警,而特警出任务,那得上头批准,太耽误时间了,再说那个局长……”
左向明说到这里,突然不出声了,司书和辰峰都明白他的意思。
“我还是觉得贸然行动不稳妥,要不,咱们拿出一上午的时间,先过去看看情况?大致了解一下状况呗?回来再研究营救计划?”
这一次,还没等左向明出声,辰峰先否了他:
“不行,时间不等人,这个位置,是……局长给的,他的身份你们也了解,他能给我路线图,就有可能再通知这些人做准备,毕竟他喜怒无常。”
司书眼珠子转了转:
“不能吧,我看他今天挺怕你的,你一急,他消停多了啊。”
“看事情不能只看表象,他堂堂的……,真的就会怕我吗?我觉得他百分之八十是有自己的目的,所以这个人靠不住,我已经吃了一次亏了,这次绝对不能再吃,所以明天早上无论如何都得出击,给他太多时间想这件事,对咱们没好处,万一他后悔了,通风报信,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左向明点点头:
“峰说的有道理,这样吧,就按我说的来,明天我引开他们大部分视线,司书和你去山庄里面查探情况,如果可以,你们就动手,我尽量周旋,等你们成功了就赶紧走,我看情况定,要是情况允许,我就损他一些兵力!”
辰峰听完左向明的话,直接摇头不同意,左向明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这办法不行吗?还是说你有更好的?”
辰峰没说话,走到电脑旁坐下,他在网上查到这处山庄的图片,又找了些山上的图片,一起平铺在屏幕上:
“看到了吗?这里有数,如果放射在这张山庄远景图上,差不多就在这个位置,我们完全可以从侧面先上山,然后用绳子直接降落到山庄里,或者外围,这样偷袭可以大大节省时间,安全性也能高一些,至于进了山庄,如何行动,咱们到时候再说,你们看呢?”
左向明仔细的对比了一下,计算了一会儿道:
“估计山上到山腰肯定很高,咱们这样往下顺,危险系数太高了吧?”
司书点点头:
“左大哥说的对,咱们这点装备,别说往下顺了,走下坡路都困难。”
辰峰沉吟了一下:
“明早早起,再去商场逛逛吧,买些爬山或者极限运动装备,应该没事。”
“从山上下来,目标也挺大啊,这个怎么解决?咱们又不会隐身?”
辰峰看着照片,沉声说道:
“有树能遮挡的地方慢一些,没有树的地方,尽量快点放,争取在一瞬间下去,应该没问题。”
辰峰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剩下俩人还能说什么?照着做呗,就这样,营救计划基本上已经谈妥,剩下的,就是等明天早上出发了。
谈完话,三人分开休息,各回各屋,而辰峰却没有马上休息,他坐在桌子前,把信物拿在手里,静静地看着,也不知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