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回到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余辰信从进门开始便是热烈的吻,宋雨含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门边到了床边,几乎不需要用任何言便能直捣黄龙,余辰信只觉宋雨含的一切,无论是屏息,喘气还是愣是不喊出口的叫声,于他而言,都成了最能拨弄他的一些举动。
喘息渐渐平息,宋雨含早便没有了力气,躺在床上只是泪眼迷离,余辰信望着她,尽力将自己心底所想的念头压制下来:“去洗洗吧。”
宋雨含只觉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抬起,也不回应余辰信的话,别过脸去便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无奈之下,余辰信只能凑到她耳边:“你若不要自己去,我就抱着你去,如何?”
原以为这般轻薄的话语会让宋雨含挣扎起身,却不料宋雨含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看了看他,依然没有丝毫的动作。
想起两人第一次的时候,宋雨含是那般的淡定,如今想让一两句轻佻的言语便激怒她,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余辰信颇觉无奈,叹了叹气:“行,我抱着你去。”
宋雨含依然不回应,只是闭着的眼已经挣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余辰信起身轻轻将她抱起,也不见宋雨含挣扎害羞躲避之类的,倒也安静,将她放在浴缸里,调好了水的温度,将蓬头放在浴缸里,余辰信不免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得余辰信的脸都快要觉得烧起来了,奈何宋雨含还是一脸平静,似乎发生着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
直至水放得差不多了,余辰信也没将蓬头拿开,而是拿在自己的手里,湿了一下浴球,正尴尬着不知从哪儿开始入手时,宋雨含便缓缓开口:“你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好。”
宋雨含的这句话,对于余辰信来说莫过于救赎一般,他不是不愿帮宋雨含如此,而是这样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宋雨含也知晓,所以抬手便将他手上的浴球拿了过来,自顾自地挤上些沐浴露,也不往身上擦,只静静地看着呆在一旁的余辰信,余辰信被她看了十来秒,脑子总算反应过来是何意思:“喔,好,那我先出去了。”
似是逃离一般,余辰信说完便立马站起身来,几乎是夺门而出的,宋雨含望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门,只觉有些可爱,笑了笑,抓着浴球往身上擦着,只是她似乎是真的累了,甚至有些分不清这是在哪儿,浴球一掉,几乎要在浴缸里睡过去,好在还有些意识,随便往身上擦了擦,拿起蓬头便往身上淋,冲掉了多余的泡沫,浴袍往身上一裹,拉开门的那一刻便看见了站在门边的余辰信。
也不知余辰信会不会尴尬,只是宋雨含实在没有力气想到那一层去了:“那个,要不你也去洗洗吧。”
余辰信愣了愣,应了一声,几乎有些手忙脚乱地走到衣橱旁拿过浴袍:“那你先坐会儿?”
宋雨含也不知余辰信在说些什么,胡乱应了一下便往床边走去,余辰信只当她听懂了,也没在意,事实上他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在意,只想到浴室里浇一身的冷水,自看到宋雨含在水里的那副模样,他便险些控制不住了。
宋雨含在床边坐了几分钟,隐约听见里边传来的水声,脑子里混沌不堪,实在受不住了便倒在了床上,以至于余辰信从浴室里出来之后,看到了一番这样的光景:她倒在床上,衣衫半开,微湿的发丝还粘在耳后和脸上,走近,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余辰信愣了很久,只觉自己刚洗的冷水澡似乎有些多余,咬了咬唇,只看见她还未干的头发,颇为无奈地叹一口气,若是不吹干,怕是明天要头疼的。
余辰信思忖着,也顾不上自己那一头湿发,转身走进浴室拿过吹风机,知她睡着了也不愿吵醒她,便将她挪到床边,将吹风机开到最低的档数,慢慢地吹着头发。
约莫半小时,余辰信才将吹风机关掉,自己的头发也几乎干了,将她轻轻地抱到里边去,余辰信才算是大喘了一口气。
只是不得不说,他实在享受帮宋雨含吹头发的感觉,似乎在那个时候,如此安静的宋雨含,才算是他拥有着的。
将吹风机放回到浴室之后,余辰信才总算能好好休息,转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的一点多,若不是明天放假的话,余辰信几乎也要怀疑自己能不能起得来了。
缓缓闭上眼睛,这夜总算是这么安定下来了,宋雨含睡得很熟,几乎是一觉到天亮,等她有些意识,缓缓睁开眼时,身旁的余辰信已经不在。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宋雨含方觉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是她对这些事情没有感觉,只是看着余辰信,她便忍不住将事情藏在心里,在他看来,或许就是所谓的不害羞吧。
思来想去,终究免不了要起床的,踩着拖鞋走到客厅去,不出意料的,余辰信坐在沙发上看着书,桌上还摆着一杯茶,似是太投入了,也感觉不到宋雨含的动作,直至宋雨含走到他身边,余辰信才抬眼,看见她,忍不住挑挑眉:“总算是醒了。”
应了一声,宋雨含坐在他身边,瞥了他一眼,在他的注视下,将桌上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说是一饮而尽,但还是有一个‘品’的过程的,她虽不懂茶,但那味道过于熟悉,也是自己在家喝过无数遍的:“我的茶?”
“不错。”
余辰信放下手上的书:“不过呢,你最好去洗漱一番,我呢,也差不多到时间去买菜了,你要不要一起?”
由于昨晚回来时是余辰信开的车,很自然地便到了他家,宋雨含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到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洗漱一番后,什么也没抹,便踩着拖鞋折回客厅,余辰信将她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看你这一眼,我只觉得,你压根儿不需要什么浓妆淡抹,如此,便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