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满脸泪水木讷的看着程淮北，那是程淮北所没有见过的难过，心不由的战栗一。“程淮北，放开我。”方锦的声音不含半点温度：“我要杀了她。”
“方锦，你冷静一下。”程淮北抱着方锦，避免她有进一步的动作。
躺在地上的王小春的脸已经肿起来，身上随处可见的被方锦拳打脚踢过的伤痕，在瑟瑟发抖，惶恐的看着方锦，与她一起的女生蹲下来，护着她：“方锦，你他妈有病吗？不就是说了你两句。”
“是吗？就是说了两句。王小春，当年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因为我好欺负，现在你再敢试一试。”方锦的声音充满着嘲讽。
继而转为冷漠：“王小春，你比不上我，就注定这一辈子比不上我，所以不要再我背后搞那些有的没的。”
方锦挣开程淮北，蹲在王小春的身边，低声说，“王小春，我现在就一个人，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是在乎的吗？”
护着王小春的女生，听到方锦的话，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那是你自己活该。”王小春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活该？就因为你喜欢的男生喜欢我，我就活该被你欺负？”方锦的此时已经站起来，看着王小春的眼神充满着鄙夷。
这话一出来，大家似乎能猜测是发生了什么。
但这件事也闹的不小，学校却没有找方锦的麻烦，方锦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程淮北这边却一直放不下心来，只得打电话给柳嫣然。
“哥，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唯一知道的阿锦的家境就是她父亲之前一直住在康复医院，但在大二的时候过世了，对于她其他的家人我没有听说过，没有见过，不过，”
柳嫣然停顿了一下：“这不是什么很好的过去，如果不是阿锦特意说起，你不要去提起来，这是阿锦的逆鳞。”
程淮北以为在柳嫣然那处能知道更多的消息：“她现在情绪怎么样？”
“在做晚餐，跟没事人一样。”柳嫣然看了一下在厨房哼歌，就像今天下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哥，你还是过来看看吧，我总觉得阿锦不对劲。”
“好。”
程淮北挂断电话，想起了上次在宴会上见到朱德华。
“德叔，我是阿北。”
“是阿北，有什么事吗？”朱德华还是挺好奇的，程淮北可是从来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
“我想了解关于方锦的过去，她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程淮北按了按眉心，学校辞职的事情必须得马上提上日程。
“这件事，是公开的秘密，却也是没人会去提起的过去。所以如果阿锦愿意跟你说，你就听着，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多说。”朱德华那边的声音明显的沉静下去。
“嗯。”程淮北皱着眉头，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
程淮北想起了那天在给李天拍摄婚纱照时，方锦流出的片刻轻蔑的神情，想必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再多想无意，程淮北开车来到方锦的小区。
进门，刚好方锦将饭菜做好，之前他也尝过方锦的菜，味道算不上极好，但吃着很有家的味道。
“老师，你可真会卡点。”柳嫣然跟方锦说了程淮北会过来，饭是不太方便再加，菜倒是可以多炒两个。
“要不要喝点酒？我想喝。”柳嫣然想方锦再发泄一番，看着她现在跟没事人似的，有点慌。
“好。”
伴着饭菜，吃吃聊聊，三两下的几瓶啤酒就差不多了。
“阿锦，你怎么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我都吓坏了。”柳嫣然抱着方锦。
“抱歉，我忍不住。”方锦顶着柳嫣然的额头。
“我真的忍不住，我的心太痛了。”方锦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现在它还在痛。”
程淮北没有管两个女醉鬼，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收拾好。
“为什么痛啊？”柳嫣然放开方锦爬到沙发上，打了一个嗝。
方锦也爬过去，坐在地板上。
“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在医院吗？”方锦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的月光。
“因为我妈妈。”
许久方锦没再说话，柳嫣然等着等着睡了过去。
“程淮北，如果你知道你最亲的人害死了你最亲的人，你会怎么办？”方锦转过头，一汪清水，哪里有半分醉意。
程淮北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在方锦的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方锦，人是世界上最懂得保护自己的动物，再痛苦的伤，也会用甜蜜的去掩盖。”
方锦见到这样温柔的程淮北总忍不住想要去依靠，他的声音低沉婉转，一字一句的敲打着她的心。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用这么炙热的眼神看着任何一个男人。”程淮北凑近身子在方锦的唇上轻轻一点。
“还是一如既往的软。”
方锦来不及有所反应，程淮北已经再一次含住她的唇，细细品味一番：“很甜。”
方锦满脸通红，眼睛里带着迷茫。
这次程淮北再吻上去已经没了之前的耐心，带着一丝的霸道袭入方锦的口中，让她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味道。
好在理智将程淮北拉住，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抱起方锦，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方锦拉住他的衣角：“可不可以陪陪我？”
程淮北笑了笑，笑的很美，方锦觉得此刻程淮北如果叫她做任何事情，她可能都不会拒绝：“舍不得我？”
方锦点了点头。
程淮北拉开被子，将方锦拥入怀中躺下，不过隔着被子。
方锦看着他：“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平时怎么都不爱笑？”
“我只为你笑。”程淮北的大拇指摩擦着方锦的唇，倾身，一寸一寸的侵占领地。
早上，方锦从床上惊醒，掀开被子，很正常：“呼~”
咽了一下口水：“方锦，淡定肯定是梦，对，肯定是梦。”
方锦拍了拍自己脸，想起程淮北吻自己的唇，老脸一红。
柳嫣然推门而进的时候就看到方锦傻坐在床上，摸着自己嘴唇在傻笑。
“嫣然，我可能喜欢上程淮北了。”方锦抬头一笑。
这一笑，直入眼底，倒像是吃到了许久未吃过的糖。
“我就说你们有一腿吧，你老是交代，昨晚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柳嫣然打量着方锦，身上也没有奇怪的痕迹。
“没有。”方锦摇了摇头。
“倒是做了个春梦，梦到程淮北对我笑，还很温柔的跟我说话，还亲了我。”
“那你肯定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