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后夏若乔就跟着之前所记忆的路线走,到了大致的位置她还正纠结往哪走的时候就看见了之前从酒店里带走余景初的人,他们正齐齐地站在一家咖啡厅门口。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为了避免被他们认出来,夏若乔把束成马尾的头发给放了下来,不得不说区别还是挺大的。进了咖啡厅后夏若乔扬了扬眉,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门外。
不看还好,一看一嘚瑟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服务员,托盘里的咖啡一半都洒在她身上了。
“I’mterriblysorry。”女店员抱歉的说着,赶忙给夏若乔擦着衣服上的污渍。
夏若乔有点心塞的看着衣服上的一大片咖啡渍,还好这个时间咖啡厅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即使狼狈也没有太多人看见。她正这样想着,可一抬头却看见了正伫立在楼梯口的欣长身影,他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双幽深的眼正看着她。
两人目光交汇,夏若乔率先移开了视线。余景初紧绷着一张清隽的脸,看来他和他父亲的谈话很不愉快。
夏若乔的视线落在了余景初身边六十岁出头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五官和余景初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只看了两秒夏若乔就低下了头,示意女店员不用帮忙处理了。
余景初大步走过来,夏若乔又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才低下头。余景初又不笨,肯定是知道她故意要来的新加坡了。
“你怎么过来了?”余景初看似平淡的说着,但夏若乔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压抑和烦躁。
“看你那么晚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你。”夏若乔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余景初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反驳回去。
“那走吧。”
余景初抿了抿唇,夏若乔立刻低着头挽上了他的手臂。就在准备走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凌锡东给叫住了:“景初,不给爸爸介绍一下吗?”
“没什么可介绍的,反正以后你们也没有机会见面。”余景初冷笑着,夏若乔倒是回过头去打量了凌锡东一眼,脸色很不好。
“景初!”凌锡东又叫了一次余景初的名字,双眼里是掩不下的怒气。
余景初倒是回头了,看着凌锡东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开口时的语气却像是在冷嘲热讽:“凌先生,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的女朋友你也不用认识。”
说完他就搂着夏若乔离开了,门外站着的人想拦住他们的去路,可却被余景初一个眼神吓得缩回了手。这个时间路上的出租车不多,好在这里到酒店的距离也不远。
走到另一条街之后余景初就松开了夏若乔的手,迈着长腿快步的走着。夏若乔没办法只能一路小跑着追。进了酒店的电梯后夏若乔急促的呼吸着,在这个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余景初的余光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十几秒的时间电梯就到了楼层,出去之后他的步伐已经慢了下来。打开总统套房的门后余景初率先走了进去,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夏若乔关上门后就走到了余景初的旁边,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绞着手指。
余景初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根烟,夏若乔不开口他也不开口,烟燃尽热气灼到了手指余景初才把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问道:“理由编好了吗?”
“编好了。”夏若乔立刻顺着回答道,可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解释道,“我以为这样做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和凌先生是父子关系。有什么误会和心结,说出来就好了嘛。”声音细如蚊呐,生怕哪一个字说得不对又要被骂。
余景初自嘲的扬了扬笑容:“凌宣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才会这样帮他?”
“他说他得了肝癌,要我想办法让你来新加坡一趟和你的父亲见一面,解解心结。”夏若乔小声的嘟囔着。
余景初先是拧起眉,紧接着倒是笑了:“夏若乔,平时你不是挺精明的一个人吗?怎么也会相信这种事?”
“他给我看了检查报告,我又特地查了一遍发现没作假才帮他的。”夏若乔理直气壮的说着,说到底骗他还不是为了他好。嚷嚷完后她的气势又变得软了些,可怜巴巴的跨坐在余景初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呀,能不能别生气了?”
余景初看着她的模样也没有在第一时间甩开她,只是抿了抿唇冷声说道:“你和他们没有任何交集才是对我好。”
“为什么?”余景初揉了揉她的脑袋,表示自己不想提这件事。可夏若乔却不依不饶的揪住了他胸前的衬衫嘟囔着,“余景初,其实我真的很想了解了解你,但并不想从别人的口中了解,你知道吗?”
余景初看着她乌黑清澈的双眼,叹息了一声没有搭腔。
“你这种态度让我很不爽。”夏若乔咬着嘴唇,这件事她不仅做得不对,而且是多管闲事了。她又看了余景初一眼,眼里出现了一些氤氲的雾气,最终还是决定从他的身上起来。
是她高估了自己。
她还没有从他口中听到关于他的心情他的过去的资格。
夏若乔刚站起来却被余景初搂住了腰,猝不及防之下她重重的再次坐回了他的腿上。
余景初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让她不得不承受着一个极为粗暴的亲吻。夏若乔用力地推着他,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余景初,所有的动作都是无用功而已。
推不开,夏若乔只能朝余景初的舌头重重的咬去。他闷哼一声后却没有退出,直到余景初吃到她咸咸的眼泪后才顿了顿,离开了她的嘴唇。
他抬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泪和脸庞上的泪痕,粗粝的手指抚了抚她的脸,亲昵的贴着她的额头:“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个可怜又可悲的我。”